第二天,那沈广星果真又来了。桂儿在门口笑盈盈的迎接他。
桂儿见了那沈广星,微微一福“大人安好,我娘在内屋等着呢。”
沈广星看了看门口迎接自己的女孩子,又听她唤白烟柳为什么“娘”,这才发觉是自己的女儿,想到这,他不禁又看了一眼桂儿,跟白烟柳年轻时一样。
桂儿引着沈广星就来到了白烟柳那屋,之后便佯装有事,实则关上门后,躲在门外偷听。
“烟儿,你可想好了?”沈广星紧张的看着白烟柳,这可关系到能不能完成皇上的任务,更重要的事自己儿们的前程。
门外的桂儿也是急的汗流浃背,后背的汗滴腻在了小衫上,惹的她难受,但还是恭着身子,悄悄的听着。一件衫子腻了怎样,再难受也得听着,这可关系到自己的前途。
“是。我想好了。”沈桂二人屏住呼吸,一起等着白烟柳会说出什么答案来。可那白烟柳却像故意吊着他似的,顿了好久,从要回答,这有三个人的命运,就在白烟柳的一念回答之间。
“我愿意嫁过去。”
门外的桂儿像是发了疯一般,又因碍着偷听,于是就捂住嘴痴痴的傻笑。门内的沈广星则是松了口气,虽不似桂儿那般,但内心也欢喜的要命。
“但是……”白烟柳又发话了。
这句可又把沈广星和桂儿的心揪起来了,白烟柳向来骄傲蛮横,心高气傲,二人也不是不知,如此年纪再嫁与人为妾,定是面上过不去,也不知会提出什么过分条件。
“但是,”白烟柳又把话说下去,“咱们那孩子,你可想好如何安放了。”
沈广星一听,松了口气,便说,“烟儿不必担心,即是咱们孩子,我定不会亏待。男孩嘛,就跟着他四哥哥带兵打仗,战胜归来便是大好前途,一生的荣华富贵。至于女孩嘛,我自有安排,这你便不用操心。”
原来,咋晚沈广星实在没有法子,觉得拉不下那老脸,就向大夫人请教,与她全盘托出,那庄大夫人毕竟是大家闺秀,从深府大宅中历练出的,不过一会,便有了主意,男孩好办,不必急着入府,先出去闯事业,等到皇上恩典,再去收了他为义子,认祖归宗,另府别居,也不会碍了姑娘们。
至于女孩,庄大夫人想起前几天收到平阳老家的来信,说是堂嫂故去,又想起沈广星的堂哥英年早逝,二人有没有孩子,这连沈广星自己也不清楚,更何况这后院的人呢。正好钻了这个空档,说那女孩是堂哥的遗腹子,如今堂嫂亦故,一个女孩子家无依无靠,便接到沈府养着。沈广星一听,就觉此计甚妙,连连谢过大夫人,愣是一晚上都兴奋着。
话又转到多月楼处,白烟柳却一心挂念着自己的儿子,也就没在意桂儿如何安排。门外的桂儿就心里一阵好奇,该如何安放自己,此时,一直紧闭的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