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内禁宫
承乾宫
“沈爱卿,朕好无聊啊,师傅不许朕出去,朕就被困在在偌大的承乾宫了。”说这话的,便是当今圣上。慵懒的躺在大殿的椅子上,正摆弄着身上的玉佩玩。样貌出色,但又是止不住的稚气。咱们这位皇上,年少有为,才十岁就可以任用朝臣,把一直垂帘听政的太后送出宫外,颐养天年。十一岁在沈家的帮助下,开始管理朝政,如今已然二十有余,天下百姓无一不称赞朝政清明。
“皇上,前几日,我听我家四哥哥说起一处好玩的地,离这皇宫也不远,就在长乐东街,此时赶去,正是热闹的时候。”此乃沈家五子——沈清逸,是妾室,台州知县宋齐之女,宋习令所出,父亲乃是正一品太傅,当今圣上的师傅。沈清逸为人潇洒放脱,跟皇上从小就很合得来。
“是吗!”皇上立即两眼放光,但很快又黯淡下去“朕可出不去这承乾宫的大门。”
“怎说出不去呢,只要我想,就没有我出不去的门,一会啊,咱们这样……”沈清逸趴在皇上耳边低语。
“哟,沈公子要走了啊。”承乾宫门外的太监说到。
“是啊,此处太过闷闷无趣,我要上别处讨碗酒喝。”
“沈公子慢走。”
大家谁也没注意,跟在沈清逸身后的那个小侍从换了模样。
直到出了那皇宫的门,二人才松了口气。沈清逸所说的欢快地,自是沈清达常去练武的多月楼。正巧赶上桂儿姑娘登台唱戏,好不热闹。沈清逸带皇上在别处换了衣裳,便往多月楼赶去。
二人在楼上找了个座位,叫人温了几壶酒,上了些下酒小菜,就惬意的听戏。
二楼的皇上离戏台子太远,只隐隐约约听见桂儿姑娘飘逸的歌声,并看不清神貌,只觉一定是仙女下凡,神仙转世,才有如此动人的声音。自己宫中虽有贤惠的皇后,活泼的贵妃,顺从的妃子,但都不及台上这位姑娘的十中之一
“哎,清逸,你可见过台上那位姑娘?”
“认识!怎的不认识!那是多月楼的头牌,叫桂儿的,我虽没见过,但她那美名也是飘了几万里的,连城门守城的士兵都赞美她多么多么美貌。”
“是吗……”
“怎么?皇上可是看上那位姑娘了,不打紧,你把她召来进宫不就好了。”
“不妥,且不说师傅和满朝大臣是否同意,那桂儿姑娘也是贱籍,不合规矩。”
沈清逸本就是随口一说,看着自讨没趣,也就继续喝酒了。
桂儿姑娘的曲唱完了,台下一片叫好。正巧多月楼的老板娘白烟柳路过他二人的位置,沈清逸一把把她拦下,“去,把你家姑娘给爷叫上来。”说着给白烟柳塞了一把银子。
白烟柳见钱眼开,立马笑眯眯的应下。不一会,那桂儿姑娘便盈盈的上来。
桂儿出台时,是半遮面的,细枝似的腰身显得她娇软无力,飘飘欲仙的模样仿佛真的是神仙转世。
皇上和清逸简直看呆了,清逸也不顾什么,竟想上手把桂儿用来掩面的纱巾给摘掉。
桂儿看此状,连连后退,故作娇羞害怕之态,悄悄观察他二人神情。沈清逸自知失态,连忙把手抽回,懊悔的叹了口气。皇上则是代替沈清逸向桂儿道了歉,忙忙安抚,又问桂儿可否将面罩摘下。桂儿轻轻点了点头,解开纱巾,露出真貌。
皇上看见桂儿样貌,不禁失色,但又很快收拾起脸色,一脸无事的将一旁懊悔的沈清逸和桂儿拉去喝酒。
酒过三巡,三人酒量却是极好,竟没一个人红了脸,醉了酒。
“今日我喝的极痛快,敢问二位是谁家公子,改日我再请二位喝酒。”桂儿微醉,行动言辞也显得有点放荡不羁,这倒更让皇上和清逸对桂儿有了兴趣。
一旁的沈清逸抢道“小爷我乃是沈家五公子,沈清逸,这个,是皇……黄公子,家不在京城,是我家的远方亲戚。”
“沈家?可是沈太傅家的?”
“正是。”
“那小女还要谢谢你家四哥儿,常常来教小弟练武呢。”
“哦,原来四哥哥说的快活事,是来练武。倒是,四哥哥武功也算是高强。”
三人还想再说会话,却被白烟柳打断,说是一会还要上台,不宜饮太多酒,叫二人自便。
桂儿被白烟柳拉着回了房。
“娘,一会明明不出台了,为何要拉我走。”
“我在旁边观察半天了,他们二人却像是对你有意思的,尤其是旁边的黄公子,眼睛在你身上没离开过。你今天要是陪他们喝尽兴了,他们二人也就不喜你了,就把你当玩物了,所以你要吊着他们。这也是御夫之道,说不定还可以让你脱了贱籍,迎回家当个贵妾呢。”
“娘,什么嫁人不嫁人的,我还小呢。”桂儿红着脸,羞得低下头。
“不小了,你已过及笈之年,眼看着就十六了,娘也老了,得想个法子给你找个好人家,到时候等你弟弟也成了家,我就跟着你弟弟享福去……行了,多了娘也不说,你自己心里想明白。外面还有一堆事,你在房里歇着吧。”
“哎。”
虽说自己在娘面前那么说,但自己也是心里欢喜着,那黄公子相貌堂堂,虽然此次没了解他,但觉得他也是个真真不错的人。是自己的心之所向。
桂儿姑娘走后不久,皇上和清逸也出门准备回宫。两人心里念着的,却是同一个人,天下最好的桂儿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