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只有一节海孟非的课,在上午第一堂,之后便没有了。是以,下课后,看到谿浔难得没有缠着她去轧马路,而是打了个电话就走了。蔚攸虽然生疑,但也没说什么,终究不是她能管的着的。也正由此,蔚攸才终于得了空闲,好好看看这个据说是全国最好的美术院校。
因为是专业的美术学院,所以其实学生并没有很多。但学校却建的很大,打篮球,乒乓球,羽毛球,网球,棒球,踢足球,每个班都有专属的场地,各种运动设施也一应俱全。图书馆分年级各在东西南北四个校门200米处有一个。图书馆分三楼,一楼是读书区,各种专业的或者课外的书籍都放在西边的几十排书架上,而东边则是给学生阅读书籍的区域。二楼是自习区,校内课程的辅导书在这里都有售,以便学生们挑选。当然,也可以自行带作业过来学习。三楼是交流区,专门给有需求的同学交流学习或者美术上的问题,也可以分享一些读书心得。另外,C大的食堂也致力于给同学们最好的待遇,所以,饭食的费用都以极低的价格算在了学费里,只要在入学时登记信息办理一张免费的饭卡,就可以随意在食堂吃饭。除此之外,C大的宿舍一般都是单人的,只因为今年的新生较往年着实是多了些,才会有一些学生两人共用一个宿舍。但虽说如此,实际上,C大的宿舍就是住上四个人也是完全绰绰有余的。宿舍里备有浴室,所以沐浴不必人挤人。卧室里有一个小沙发,和一个吊椅,平常蔚攸和谿浔都是一人占着一个。其余的音乐教室什么的更是不用说了,就连机房都有十几个。
不过,作为艺术类大学,C大专业上的配备也很齐全。每个班级都有自己的画室,除了公开课和进行考试的时候,其他时间都由班级里的同学自由支配。不止如此,逢年过节只要一有什么事儿,学校就会给予福利措施。
当然,这么好的待遇,C大的门槛自然也不是那么好进的。每年校方组织校考之前,首先都会考察报名校考的同学的水平,水平不够的,连踏入C大参加考试的资格证都拿不到。并且,每次C大的校考只能有700人参加,从中只有前300名才有机会进入学校,如果这其中有文化课学得不好的学生,那么这300名同学又会少掉许多。所以,每年入学的新生都少得可怜。
但只要进了C大,以后的未来就已经能望见一二了。也正是因为有这些杰出的毕业生,C大才能有这么好的待遇馈赠给下一批学员。
天色昏暗下来,不知不觉地,蔚攸已经把整个C大逛了一圈。兴许是她心不在焉吧,竟没有感觉到过了多久
人总是这样,在恍惚之中就丢掉了时间。
谿浔“爸,妈,我回来啦!”
谿浔一进门就挂着一张大大的笑脸,脱掉高跟鞋,边走还不忘了边抱怨:
谿浔“果然要风度就得受罪啊,可累死我了。你们是不知道,在公交车上从起始站站到终点站有多累。”
林芷芩心疼地看着自家丫头痛得直咧嘴,嗔怪道:
林芷“我都说了,你学习忙就不要回来了,也不是什么大事。看看,累坏了吧?怎么不让林箖那小子去接你啊?不要不好意思,他是你哥,他再怎么累也不能让你累着。怎么样,脚痛得厉害吗?破皮了没,要不要给你拿点药膏涂涂?”
话刚说完,没等谿浔回答,就噌噌跑到了楼上。不一会儿,又风风火火地跑了下来,手里拎着一个急救箱。
谿浔嘟了嘟嘴,放下手里的礼物盒,直接瘫在门前的地毯上,用手给自己的腿按摩着。
林芷“那怎么行?我家白衣天使妈妈过生日,我怎么能不回来呢?喏,这是我给妈您的生日礼物。”
林芷苓没有忙着拆礼物,把它放在了茶几的一边。然后,打开急救箱,在里面翻来翻去。
林芷“不管什么生日礼物,只要是囡囡送的,妈妈都喜欢。”
谿浔“这个我当然知道,阿浔送的东西妈妈怎么可能不喜欢?不过呢,我这次送的礼物,可不一样喔!”
谿浔手上不停,神采飞扬地得意起来。
林芷“是吗?那我等会儿可要好好看看囡囡送了什么好东西给我。”
林芷苓看了眼手上的药,蹙眉,又拿起下一个。忽的想起什么,她转头看向谿浔。
林芷“今天不是周四吗?怎么公交上人这么多,现在也不是高峰期啊。”
谿浔揉着小腿的动作顿了顿,扯开一抹笑。
谿浔“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学校那一块儿,是市区,况且,就算是工作日,不还有像我一样没多少课的学生吗?”
林芷苓没再说话,在急救箱里捣鼓了半天,也没翻出药膏来,烦躁地拍上箱子,重重地放在桌上,
林芷“老莫!用来擦破皮红肿的药膏在哪儿?我怎么找了半天没找着呢!”
莫浔看了眼锅里的汤,无奈地转为小火慢炖,手在围裙上蹭了两下,这才出了厨房。好声好气地哄着自己正坐在沙发上跟一支药膏生闷气的老婆,好不容易把老婆哄服帖了,又跑进了厨房,瞧了眼自己的汤,看它还好好的,松了一口气。急忙又跑上楼,从自己的床头柜里翻出药膏,递给林芷苓。
他们家的急救箱里装的都是各种食用药和处理伤口用的绷带棉签之类的东西,像那种涂抹的药膏,怎么可能放在这里?唉,她还真是关心则乱……算了,自己的老婆,再怎么样也得宠着。
“叮咚——”门外传来密码输入正确的提醒声。林芷苓把药膏拿给谿浔,道:
林芷“正好,应该是林箖回来了,等会儿让他帮你涂一下。”
而后长舒一口气,躺在沙发上。蓦地瞥到还坐在门口的谿浔,又急了,
林芷“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坐在那儿了呢,快起来,地上凉不凉啊!”
谿浔“这不是有地毯吗?”
身后突然出现一双修长有力的手,把她扶起来,半环着她把她送到了沙发上。脑门上被不轻不重弹了一下,她不满道:
谿浔“林林,很疼诶!”
林箖“让你长点记性——”
林箖半倚着墙,似笑非笑地盯着谿浔,
林箖“上次逞强跑2000米结果在家躺了三天的事不记得了?”
话毕,没看谿浔被噎的说不出话的神色,抽走了手里的药膏,捏住她的脚踝,轻柔地涂抹着。
脚踝被他温热的手掌托着,谿浔忽然就没了与他斗嘴置气的心思,垂着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