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喝酒!!!”紧皱眉头的浦子墨一把夺过喻含玉拿的酒壶。
喻含玉双眼迷离,起身扑向浦子墨似要夺回酒壶,道“我是谁呀!我喻含玉可是千杯不醉。”
“就你这样,骗鬼去吧!真麻烦,叫你别喝你不听。”浦子墨瞅了瞅扒拉在自个身上那个不要脸的女人,面上带着几分嫌弃。
喻含玉糊里糊涂笑着,眼角滑落一滴泪水,嘴里轻咛“千杯不醉……”
京城
“今儿寻芳阁与百红楼比舞,走,瞧瞧去?”路人甲朝路人乙挤眉弄眼道。
“比武?我记着这两家是青楼,咋比起武,前些日子去百红楼见梦姑娘,娇滴滴人儿轻轻捏一下小手就有个红印,嫩得不行,怎么能走打架。”路人乙抬起胳膊擦了擦嘴边的哈喇子。
路人甲恨铁不成钢的锤了路人乙一拳,道“你个憨憨,是比舞,不是比武,跳舞的舞。”
路人乙带着歉意的笑,“那个千杯不醉的喻含玉姑娘参加比舞吗?”
“百红楼花魁若不参加,那有什么看头?”路人甲鄙夷的盯着什么都不知道的路人乙。
芳菲街上人山人海,不少群众围观在比舞台下熙熙攘攘。
“各位客官,今儿是我们百红楼与寻芳阁比舞现场,接下来有请寻芳阁绮梦姑娘。”
“姑娘,不好了,你的舞衣坏了。”符桂慌慌张张的破门而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慌什么,舞衣那么多损坏一件便一件。”喻含玉撇撇嘴丝毫不在意。
符桂看着在拿着眉笔的画眉的喻含玉,道“是那件参加比舞那套。”
“什么!!!”喻含玉震惊的拍桌而起,指着符桂的脑袋,恨恨道“叫你守好衣服,衣服怎么会被毁坏。”
喻含玉飞奔似汗血宝马般冲进放舞衣的房间,看到舞衣残破不堪的样子,心里咯噔,微微颤抖的双手捏紧了看那舞衣。
寇依凝靠着门框,笑眯眯的看着喻含玉生气的样子。“呦,大清早的妹妹发什么脾气,可吓坏了符桂这丫头。”
喻含玉冷冷的看着寇依凝。
“妹妹,可别想多了,姐姐可参加不上比舞,自然不会破坏妹妹的舞衣。”
“符桂,一会来我房里拿舞衣给你家姑娘。”寇依凝娇笑的看着喻含玉那冷冰冰的脸。
“是。”符桂低眉顺眼,行了一个小礼。
“多谢姐姐。”喻含玉面无表情的甩袖离开。
“姑娘,这是凝姑娘送来的舞衣。”
喻含玉皱眉头看着那舞衣,道“她是什么意思。”
“姑娘,这舞衣飘飘好漂亮,快换上就要到你出场了。”符桂不停地催促道。
“玉姑娘,准备好了吗,到你了。”
“走”
“各位客官,你们猜猜这最后一位是谁?”花妈妈挥舞着小扇子,遮面娇笑道。
“噫,花妈妈还跟我们卖起了关子,谁人不知这最后一位是百红楼的玉姑娘。”路人丙打趣道。
“这位客官,你可说对了,玉姑娘上台...”
喻含玉点脚轻舞,迎风而起,轻纱舞衣被风吹起似要飞走的九天神女,喻含玉仰望着二楼的谢安歌嘴角带笑。
众人久久沉浸于那一段舞,片刻间掌声响遍大江南北。
“各位客官,对应着姑娘们的名字投银子,谁的银子多谁就是这舞王姑娘。”李妈妈眉开眼笑的朝着贴着姑娘名字的花篮看去,每看到一个人往里投银子心里笑开了花。
“花妈妈,你这个主意不错。”李妈妈朝神秘一笑。
“可说好了,这钱是各家姑娘的。”
“嘿嘿,那是。”
“咚~投票结束,颁布排名。”花妈妈扭扭捏捏的走上舞台,道“第三名寻芳阁绮梦,一百两。第二名,寻芳阁莉娅,一百二十两。第一名,百红楼喻含玉,五百一十三两。我宣布第一届舞王是喻含玉。”
“谢谢各位客官的支持,今儿**楼的午饭由奴家请各位吃。”
符桂一脸着急的唤着“花妈妈,不好了,玉姑娘……”
看着要哭的符桂,花妈妈急急忙忙奔向喻含玉的房间,我的小祖宗可别出什么事,你可是百红楼的摇钱树。
“阿玉,你怎么了干啥用手绢遮脸,来,让妈妈看看。”花妈妈连忙围到喻含玉身边,小心翼翼的抽着手绢。
喻含玉扯开手绢,看到喻含玉面容的花妈妈倒吸一口凉气,不知所措道“这...这脸...怎么弄的。”
花妈妈向后退了一步,“符桂,还不快去找大夫。玉儿这几天你留在房中,别出去免得吓坏客人。”
“是”喻含玉低头回复。
不一会符桂便将大夫请来,为喻含玉诊断出中毒。
“大夫,这毒还能解吗?”
“此毒名为朱颜,苗疆蛊毒,老夫学艺不精无法解。”大夫垂头叹息。
喻含玉恍恍惚惚的盯着壁墙的画,也不知大夫,花妈妈,符桂何时离开,房间里静悄悄的,却听见屋外热闹非凡。
吱——“含玉,你怎么不点灯。”寇依凝自顾自的点起了灯。
“含玉,你的事我略有耳闻,你莫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寇依凝好笑的看着一脸警惕的盯着她的喻含玉。
寇依凝拿起酒自饮,道“今儿谢安歌来找我了,让我转告你,他明晚子时巫衣巷等你。”
“要饮酒出去饮。”喻含玉冷静地指着门口道。
寇依凝微红的脸,指着桌上的酒,“呵呵,这杜康可是好酒,酒放这了。”
看着寇依凝离开喻含玉偷偷拿起寇依凝放在桌上的酒,“有那么好喝吗,我也尝尝。”
“咦,不错啊。”喻含玉满足的眯眯眼,一杯一杯往肚子里灌。
“怎么没了,这也太少了,什么感觉也没有。”喻含玉撇撇嘴。
第二日,子时
“我有件事跟你说,你如今容貌已毀,我们便不必来往。”谢安歌不屑的看带着面纱的喻含玉。
“呵,巧了,我之前不过是和你玩玩,如今……呵呵!”喻含玉冷笑离开。
“不过一个青楼女子,也敢对我这样讲话,你倒活的不耐烦。”谢安歌一只手抓住喻含玉的手腕,一只攀上喻含玉的脸,忽然用力捏紧。
看着喻含玉痛苦的紧皱眉头谢安歌不由的邪邪一笑,扔开了喻含玉。
喻含玉暗暗咬牙,“谢安歌!!!”你就这么狠心,没有容貌了你就不喜欢我。
寇依凝从暗处走出,扶起倒在地上的喻含玉,“谢安歌,他三月后成亲,娶的是苗疆女子龙玄雅,听闻他就是白衣盅仙中的白衣,与你这两年不过是受奸人暗害失忆罢了。”
“苗疆……”喻含玉略微带着些哭腔,“我明白了,那你呢,你又是谁?”
寇依凝抱着喻含玉回百月洞,“含玉,你忘记了,我是浦子墨,那个救你的人是我。”
喻含玉迷茫的看着寇依凝卸下一张脸皮露出一张与谢安歌一模一样的脸。
“我师傅是百红楼楼主,她与我母亲有仇,在母亲生产之后将我与谢安歌抱出,而谢安歌命好被空鸣寺大师所救,她便开始策划这一盘局。”
“互换了我与谢安歌的部分记忆,才有了谢安歌与你之前的事,而我练了阴阳术,化身为女子。”
“多谢你的救命之恩,但这几个月来与我风花雪月的人是谢安歌,是谢安歌,我喜欢的也只是他。”喻含玉眸中含泪呜咽道。
寇依凝低低叹气,从香包拿出一个白色小瓷瓶,“含玉,这是朱颜的解药……”
喻含玉捏紧小瓷瓶,犹豫的看着垂头丧气的寇依凝,转身离开。
寇依凝露出一抹苦笑,“明知道她不会选你,你怎么这么傻,还给她解药,把她囚禁在百月洞多好……”
喻含玉连忙跑来到谢府,映入眼帘的是那刺眼的红色,“谢安歌,你出来。”
“你个疯婆子,吼什么。”侍卫一巴掌向拍喻含玉狠狠地打去,喻含玉的脸一霎那鼓起红肿的掌印,一股血腥味蔓延整个口腔。
“这姑娘真是不害臊,人家大喜来这闹。”围观群众鄙视的对喻含玉指指点点。
“咦,这不是百红楼的喻含玉姑娘嘛。”路人丁色眯眯。
“吵什么!!!”谢安歌一袭红衣走出,厌恶的看着喻含玉,道“把她关入后院。”
喻含玉凄凉一笑“我们那三个月的感情算什么!!!”
龙玄雅站在谢安歌身边默默的看着她,几个侍卫将喻含玉拖后院......
“你上次问我要朱颜是给她用?”
“是,不要多想,我会处理好的。”谢安歌温柔的微微一笑,宠溺地摸龙玄雅的头。
“那朱颜的解药……”龙玄雅疑惑的问。
“雅儿,解药给浦子墨了,今晚浦子墨会来救她。”
夜深人静,浦子墨偷偷摸摸溜进柴房,看着全身缩为一团的喻含玉,心口如针扎般刺疼,“含玉~”
浦子墨往喻含玉嘴里塞了一个药丸,谢安歌与龙玄雅站在柴房门外看着浦子墨。
“兄长,我要带含玉隐世,百红楼就交给你了。”
……
“尽管失忆了,你还是喜欢喝酒。”浦子墨抱住喻含玉痴痴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