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几个人抵达了、聂家大宅的犯罪现场。
路垚进去现场就东敲西摸,恨不得为卫生间给翻一个底朝天。
一旁的乔楚生、看着他这样浪费时间,捏了捏自己跳动的额角。
乔楚生“别找了。我们里里外外都找遍了。墙上没有夹层,天花板也只有两寸高,根本不可能藏人。”
路垚回头,看到乔楚生在那里环臂冷笑,问。
路垚(三土)“你相信镜子里能出来个人吗?”
乔楚生“扯淡的事情。我只是想不明白、他是怎么做这个局的。”
路垚也跟着点头,这个时候、他突然蹲在墙角认真地看了起来。
乔楚生以为他有什么发现,也跟了过去。
这个时候,他就看到路垚、十分轻松的地从那里摘下来一面镜子,还特别得意的挑眉笑着。
路垚(三土)“密道来了。”
只是镜子摘下来后,发现墙后面是实心的。
不由有些恼火。
苏珩见状反而皱起眉头,跟着一起蹲在那里,疑惑。
苏珩(莞岚)“奇怪啊……”
乔楚生“怎么了,莞岚?”
乔楚生奇怪询问,抬手帮她、把因为蹲下而垂落在地面的外套,拎起来。
苏珩(莞岚)“这个宅子,我听说是德国人设计、监工的,在上海、也算得上是顶级豪宅了,我的房子都没这么奢侈……按德国人的习惯,这种没粘好的低级错误、不可能有啊……”
乔楚生“啧,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会不会是工人偷工减料了?”
苏珩(莞岚)“那就更奇怪了,工人偷工减料……怎么就这一款松动?”
乔楚生“你是说……跟这个案子有关系?”
苏珩(莞岚)“嗯,十有八九吧。毕竟女人的直觉啊、还是挺准的。”
苏珩笑了笑,站起身,却因为蹲的时间过久、而没站稳,晃了晃身子。被一直关注着她的、站在面前的路垚扶住了腰。
路垚(三土)“莞岚,你这低血糖……怎么越来越厉害了?没事吧?”
路垚忙里忙慌、从自己内兜里,掏出来一块巧克力,二话不说塞给她,低声责怪。
乔楚生插在裤兜的手攒紧,手心里、是一块还没来得及掏出来的糖。
苏珩(莞岚)“没事,就晕一晕。不是什么大问题……”
苏珩无奈,侧身、不着痕迹的躲开了,路垚钳住自己腰部的双手。
路垚这么一听,捻着指头、看她无意识往乔楚生那里靠的动作,也皱着眉头、压抑住自己的不满。
路垚(三土)“还是少喝酒应酬吧,你在工部局、天天跟那一堆英国人周旋……也不好好吃饭、这样只会越来越严重。”
苏珩(莞岚)“好啦,没有那么严重,轻度低血糖而已。”
乔楚生“那你也不能、黑天白天的不分啊!”
拍了拍身旁急了的乔楚生,苏珩无奈、把早就不知道偏到哪里去的话题、扯了回来。
路垚(三土)“我记得……那晚他身旁、跟着三个人。有没有串供的可能?”
乔楚生点头。
乔楚生“不是没有怀疑过。案发后那晚我就查了那两个保镖。他们在赌坊欠了一屁股赌债。最近突然还清了。着实可疑。”
路垚气了,看着低吟的乔楚生恼怒。
路垚(三土)“那你不去查他们,查我干什么?”
乔楚生“保镖有问题,可何鲲也在现场。他跟了陈老六十几年,忠心耿耿,有口皆碑的!
乔楚生“当年,何鲲是打手,后来受了伤,成了个废人,陈老六非但没赶他出门,还把他留在身边当秘书。
乔楚生“这是大人情,江湖人,能记一辈子。你要说何鲲有问题,我实在不相信。”
路垚没好气地打断他的话。
路垚(三土)“相信?人心隔肚皮,这也能相信?那会我上学时候,教授跟我说过百分之七八十的凶杀案都是熟人干的。越是关系好就越有可能。”
路垚(三土)“因为关系好才会有矛盾,才有动机。作为警察,本能的就要怀疑一切懂不懂? ”
说道这里,他摆手。
路垚(三土)“算了,跟你说也没用。尸检报告能给我看看吗?”
乔楚生“不是被捅死的么?”
乔楚生让卢阿斗把卷宗递给了他。
路垚打开一看就愣住了。
路垚(三土)“你们还真是拿人命当儿戏呐。这报告是糊弄鬼的吧。验血,验尿,所有指标,挨个都查遍!”
苏珩(莞岚)“剩下的我就不参与了,等会儿……我要去见见姓聂的。你们……要去吗?佳明,我们走吧。”
苏珩看他气急败坏、拍着大腿就又要胡闹的样子,摇头,唤着那个一直跟着自己的、面容俊秀的秘书就要走。
那个年轻的秘书一听到在叫自己、连忙从门外进来,推了推眼镜对她弯腰微笑。
“小姐,不需要先休息一下吗?你的身体……”
苏珩(莞岚)“没事。”
没等他说完,苏珩抬手、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头都没转过去,视线跟没在他身上停留。
路垚看她有些奇怪的反应,留了个心眼,但是也没多想、抬手就要揽了过去。
路垚(三土)“人在他家死的,作为屋主,不查没天理啊。”
乔楚生上前一步,直接把苏珩往自己身后一挡,躲开了路垚的动作。
乔楚生“我带你去吧。”
说着就带着这一帮人要下楼。
敲开了卧室门后,三个人先闻到了一股浓郁的中药味,然后就看到地上一地的报纸碎片。
聂成江躺在躺椅上面色愤然,气喘吁吁。
而且看上去他的病似乎更重了一些。
赵医生正端着药在喂他。乔楚生便低声地问道。
乔楚生“这是出了什么事儿?”
赵医生低语道:“还不是报上乱写。把聂叔给气的不轻。他和陈老六那点事,都是无凭无据,捕风捉影的事儿。这不是胡扯么?”
路垚挨过去。
路垚(三土)“他俩有过节啊?”
赵医生摇头道:“能有什么过节?聂先生的新宅,以前是个村子,他花钱委托陈老六办拆迁,后来,听说还死过人。报上说,这是报应。你说气人不气人?”
路垚更好奇了,问道。
路垚(三土)“你知道村上死的是什么人吗?”
赵医生摇头道:“具体事儿,我也不清楚。但聂先生一向古道热肠,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否则死于非命的,应该就不是陈老六了吧?”
路垚听到这里便问。
路垚(三土)“当时,你是第一个到现场的吧?”
赵医生点头道:“是啊,保镖满屋喊救命,我冲到二楼,发现人已经躺下了,脉搏也没了。我赶紧把刀拔了,捂住伤口,做胸口按压,做了好几十下,可惜没救过来。唉。”
乔楚生注意到、路垚似乎并未听医生说话,倒是紧紧盯着他的表。
等他说完,路垚把赵医生叫道一边窃窃私语。
具体两个人再聊什么,别人也听不清。
不过看上去有说有笑的,倒是十分投机。
一直沉默的乔楚生、苏珩更是发现,聂成江沉着脸,正死盯着路垚,似乎对他很不友善。
这事儿有点意思了。
两人对视挑眉,默契让他们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片刻后路垚主动要走,乔楚生跟聂成江告辞。
苏珩拦住他们。
苏珩(莞岚)“本来我想谈谈其他的,但是看聂先生这样……估计没什么好说的了。”
她就像是高傲的女皇,抬眼单独注视着你的、那种感觉难以描述。
苏珩(莞岚)“你自己都保不住自己……这合作就算了吧,实在忒没意思了。”
虽然她眼睛看着你,但实际上眼里可能并没有你这个人。她平时看起来、可能很礼貌,但骨子里、毕竟是拥有旗人、那几百年皇室的高傲血脉。
加上身为家中受宠的独女。
行事肆意随心、自然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不过那张脸真是太漂亮了,让人总是愿意、心甘情愿的沉沦在其中。
三人头也不回的从聂府出来后,乔楚生就问。
乔楚生“你这是……直接跟聂成江那孙子撕破脸了?”
苏珩(莞岚)“呵,没什么、他活不长了。洗白就别指望了。我也不想一块陪着躺浑水。”
苏珩勾唇冷笑,漫不经心的弹了弹自己的指甲。
苏珩(莞岚)“仗着当年帮过我,觉得我欠他人情。想拉我上贼船……哼,想的挺美。”
乔楚生“你不吃亏就行。”
乔楚生点头,他才懒得管其他人的死活。
只要眼前女人一切安好,怎样都行。
想起来目前的要紧事,连忙怎路垚。
乔楚生“刚才你和那个姓赵的嘀咕什么呢?”
路垚在一边若有所思,他摸着下巴回答。
路垚(三土)“一个家庭医生,凭啥戴那么贵的表?我是个股票投资经理,都没戴那么贵的表。你赶紧把他抓了,表我带回家,仔细研究。”
苏珩一听就停住了脚步,扭头笑着看他。
路垚一看,赶忙正色道。
路垚(三土)“一个念哈佛的高材生,来聂家当家庭医生,不知道这个哥们怎么想的。对了,拆迁,有油水吗?”
乔楚生“那得看拆哪儿。”
路垚(三土)“我需要一切拆迁相关的资料。 ”
乔楚生“村子都没了,我上哪儿给你找资料去?”
路垚(三土)“你不是探长吗?咋这么点事都办不明白?”
两人就在那撇嘴互相嫌弃,苏珩看的一阵无语,心里琢磨自己这么找的一个、两个都是个祖宗。
“小姐!你有一通紧急电报……”
秘书满头大汗跑了过来,完全没有、原本一身正装时的严谨优雅。
苏珩看他这样直皱眉,避开他递过来纸的手,捏住其中一个角、看了一眼……
苏珩(莞岚)“……妈的……”
苏珩看清电报上的文字,脸色突变。
低声骂了一句脏话,扭头简单交代了两句、就要走。
苏珩(莞岚)“楚生,这案子我不掺和了,你跟三土好好合作。我先走了……”
乔楚生“这是……怎么了?”
路垚跟乔楚生对视,两脸茫然。
路垚盯着她离开的背影、喃喃。
路垚(三土)“莞岚那个秘书……有点奇怪啊!”
乔楚生“怎么?有什么问题?”
路垚(三土)“她看起来很讨厌那个秘书,但是又不辞退他……奇怪,奇怪……”
乔楚生“不光这样,那个秘书、每次看到我跟莞岚站在一起,看我的眼神那叫一个杀气四溢啊。”
乔楚生双手插兜冷笑。
乔楚生“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她爹派过来的人,但是依我看……可没那么简单。”
路垚(三土)“啧啧啧,那个秘书一看就喜欢莞岚。真不知道她爹怎么想的……”
路垚也不满,念叨着。
————柒 end————
哥哥要来了,莞岚慌了哈哈哈哈哈哈
作者顾青啵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