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姨,这女人是谁?古夫那些欢场上的女人,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往家里带了?”
年轻的女人下了车,走到徐曼云和步零心的面前。倨傲的语气仿佛自己才是这家的主人一样。
这女人,一张脸挑不出任何缺点,就像雍容华贵的牡丹花,美得繁花似锦。高挑的身材也同是那种肥而不腻、瘦而不柴的恰如其分。一身上百来万的行头更是从头包装到脚,张扬着她的身家不俗。
但是,这个向来以未来穆夫人自居的骄横千金,在徐曼云的眼里,却是无足轻重。
“佳芹,我记得上个月你在这里撒酒疯时,古夫就已经警告过你不准再接近这里半步。别怪曼姨没提醒你,你若不想再惹古夫生气,最好趁他现在还没回来,马上赶紧离开比较好。”
徐曼云不留颜面,摆明了赶人。如今将步零心与这让人头痛的大小姐摆在一起,有了参照物的对比,徐曼云给步零心的分数顿时又增加了几分。
“曼姨,你......”曾佳芹碰了硬钉子,脸色当即变得难看,却还要虚假地扯出了笑脸装可爱,“别这样说嘛。我上次喝醉酒,给您也添了不少麻烦,我这不是专程给您道歉来了吗?事情都过了这么久,古夫也应该原谅我了嘛!”
“道歉就不必了。古夫原没原谅你曼姨也不知道。曼姨今天有重要的客人要接待,没空招呼你,你还是先赶紧回家吧。”
徐曼云一心一意想将曾佳芹打发走,步零心却在一旁等得不耐烦了。
“曼姨姨,不和讨厌鬼说了,我们快回家。小步肚子饿。”
“你说什么?你算个什么东西?你知道我是谁吗?”
啪地一声脆响,一个巴掌毫无预警地往步零心的脸上招呼而去。曾佳芹被徐曼云驱赶的恼怒,因为步零心的插嘴一言,顺理成章地转嫁发泄。
“佳芹,你这是做什么?”徐曼云大惊,赶紧去护步零心,可是巴掌却早已火辣辣地印上了步零心的脸蛋。
“你是讨厌鬼!我家才不要你进去,大坏蛋!你再打我,我就咬死你!”
步零心没有哭,反而恨恨地瞪着曾佳芹,一副想要扑上去撕咬一番的小母狮模样。
看得本是护着她的徐曼云再次微微皱眉。
黑棘说这女孩回到了童年,那她此刻的表现说明了什么?
说明童年时起,她就是一个心硬的孩子吗?
“你这个烂女人,你说什么?你家?笑话,古夫的家什么时候变成你家了?怎么又来了一个白日做梦,成天妄想麻雀变凤凰的烂女人!我今天就撕烂你这张臭嘴,让你好好清醒清醒!你咬我,哈哈,你以为我会怕你不成!”
这时才看清了步零心的容貌。曾佳芹也感觉到了一种强大的威胁感。对她理直气壮瞪视自己的模样更是觉得火大。打人者已成被打者似的,叫嚣着就要冲上前去。
场面眼看又将被这任性刁蛮的大小姐搅得一发不可收拾,“曾佳芹!”停好车的黑棘终于适时地出现了。
“你要是再在这里胡闹,我就告诉你老子,让他直接把你送到国外去!”
“黑棘你!可恶!爸爸才不会听你的!”
“曾狍子是不会听我的,但若是老大下命令,你觉得他会不会听?”
“古夫才不会这样对我。他怎么舍得送我去国外?你吓唬谁呀。”
“你可别高估你自己。你若敢再动这个女人一下,别说是曾狍子,连我都保不了你。”
“这女人算个什么东西?你知道她刚才说什么吗?她说这里是她家,还不要脸地辱骂我。”
“你打了她不是吗?而且她也没说错,这里的确是她家,作为老大的老婆,这里不是她家哪里又是?”
“你说什么?”
“不明白?不明白回去问问你老子,不就清楚了。”
步零心脸上的巴掌印让黑棘心头涌上了一股火,干脆直接把曾佳芹推到了大门外,按下了遥控器的关门键,让大门哐嘡一声当着曾佳芹的面儿合了起来。
“什么老婆?古夫怎么会有老婆,你给我说清楚!黑棘。黑棘......啊......”
曾佳芹发疯似的在外头拍门叫喊,黑棘解气地转过头,却看见徐曼云一脸担忧与不赞同地看着自己。
“妈,佳芹这女人,就得这样教训,我不是也没别的办法吗。她要是落到老大手里,真会被送出去,曾狍子不得哭死?我看小步就像老子看女儿,可没有别的心思,你别多想啊!”
儿子毕竟是儿子,母亲的担忧,都能读懂。黑棘的解释也的确让徐曼云松了一口气。
“你这小子,媳妇还没讨呢,什么老子看女儿?简直胡闹!”
“真的嘛,我看小步就是这样的啊。”
黑棘搂着徐曼云,正在亲密无间,步零心的发问却顿时让他一个头两个大。
“黑黑,什么是老大的老婆?”
傻人不傻,他该如何向步零心解释,这个家里,还住着大坏蛋穆古夫;他该如何向她解释,她与老大的夫妻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