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强烈的苦痛,肉体和精神的苦痛,是从格弥尔咬在他脖子上的伤疤里来的。有些时候,他想象这伤疤布满了他的全身,即使他忘掉过去,他感到的臆想里的剧烈刺痛也让他从肉体到精神都想起他的谋杀
《戴蕾斯·拉甘》埃米尔·左拉
毕修勺(译)
——
顾楚认识?
贺峻霖知道,但不熟。严家和我们是世交,两个企业常有商业往来
在回去的路上,顾楚想起来想喝酒了,就随便找了家近的小酒馆进去,发了定位给朋友
陈简时现在这个时候叫我出来,你想让我死!?
陈简时风风火火赶来,气喘吁吁的样子看着就很累
顾楚夫管严,搞搞清楚,我就你一个同性朋友好吗?不叫你叫谁
陈简时你晚上不轮班?还有雅致出来喝酒
顾楚都是精神病,喝酒不喝酒没差
把手里剩下的半杯酒仰头一饮而尽,又招呼服务员来了两杯
陈简时陪你喝没问题,但是有时间限制
顾楚懂,没想到马哥这两年还真是把你这性子制得服服帖帖,效果卓然,改邪归正了
她们是高中同学,那个时候就都不是什么好学生,老师眼皮子底下的钉子户,逃学打架酗酒抽烟样样不在话下
陈简时没办法,我就是斗不过他
喝到晚上九点结束,两个人各自离开,一个回了家,另一个回了医院
顾楚喝了不少酒,没多少醉,但也不清醒了,整个人发软,跌跌撞撞踩着高跟走在走廊上,手扶着墙。晚上的医院,别说是心理科了,整栋楼都安静得可怕
她依稀记着一个房间门半掩着,从里面透出来柔和的暖光,她没多想就走进去,看见床上被褥整齐也没人,也不顾及舒服躺了上去
再醒过来——
顾楚嘶-
喝了酒,到现在头还是痛的。她下意识伸了伸腿,感觉到束缚,脑子一片空白
室内有光,不适应地眯了眯眼,过了十几秒,才看清房间内的样子
她没第一时间做出什么反应,她熟悉这个房间——K-A
好家伙,自己喝醉酒跑这房间来了,该死!
差不多明白接下去自己要面临的事故,逃不过了,也不反抗不挣扎,就直愣愣躺在床上。脚踝上绑着绳,手腕上扣着铁链,这家伙哪来的这些东西
这个时候,严浩翔从外面的阳台拉开门进来,手里握着小刀,随手把玩的动作倒是熟练
严浩翔顾医生,晚上好
严浩翔眉眼带笑地看着她,只有她深知这个笑背后藏的阴谋和坏水
顾楚你好。没想到今天的第二次见面会这么有意思
抬眼撇了撇自己手上的铁链,躺在床上仰视他。床头柜的灯亮出来的光照在他脸上,一面亮一面暗
严浩翔这不应该是我问顾医生您的吗?怎么大晚上跑到一个陌生男子的房间?自己躺到床上就睡
严浩翔面带微笑,坐到她旁边,仍把玩着手里的刀
顾楚那你也不应该就这么把我绑起来吧
顾楚也是,是我理亏在前,所以也怪不得你,那现在都知道这只是个误会了,严先生又可不可以把我这手上脚上的给解开?
严浩翔顾医生急什么,我可是有很多问题想要请教顾医生的
严浩翔这一天我仔细想了顾医生早上和我说的那些话,觉得也很有道理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在他这里行不通,顾楚也想过,但她现在实在不太有什么兴致和他在这里耗。时间不到三点,她还正困着呢
显然是察觉到了她的心不在焉,眉色微微一转
严浩翔开小差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呀,顾医生。不听话的小朋友是要受到惩罚的
语毕,严浩翔作势压到了她身上,拿出刀
……
刀划破肌肤,她能清楚感受到刺痛,瞬间清醒了不少。顾楚的左手小手臂上被划开了细长一道口子
醒目的红色,液体沿着刀划过的地方流下来,流到床单上,染红了白色床单,开出一朵不大不小红色的花
严浩翔看着她现在的表情很满意,慢慢拿起刀,伸出舌尖舔了舔刀刃上正流动着的猩红液体
顾楚看着他的举动一言不发,眉眼很淡,牙齿微微咬起嘴唇
!!
不知道严浩翔现在又发什么疯,猛得低头狠狠咬住她的嘴唇,带着愤怒凶狠地撕扯,整个人压得顾楚喘不上气,直到再次尝到甜腥味才松口
抬眼满意地看着她被自己咬得红肿的嘴唇,得逞地笑笑
顾楚……还真是个疯子
严浩翔不是疯子,还会在这个地方?
他也不怒,挑了挑眉,迎合她的话说下去。又慢慢将身子俯下去
手开始不安分,透过她单薄半透明的白T摸到她的黑色胸衣,手指轻轻一动,扣子就被解开,胸衣显得松松垮垮
她的身材不属于特别丰满的那一类,但是她体型却是纤瘦,腰肢纤细,这样一来倒是显得她的胸就会在视觉上看着大些
少了贴身胸衣的束缚,在那一瞬间,胸还是弹了一下
顾楚要做这种事,在这里不好吧
顾楚不傻,明白他的意思。她还是有些慌了,强抑着心底的紧张,表面不动声色,语气平稳,让自己看起来平静。却只有自己知道自己此刻有多慌
严浩翔这样才刺激
本来严浩翔也不过是想逗逗她,玩玩儿而已,却不曾想在吻了她之后,身体还真起了反应
他自知自己自制力不差,现在看着她倒是还真控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