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西门冷郁已毫无办法,独自将自己锁在房里,哭声阵阵不绝。
纳兰夫人也找不到愿意帮助自己的人了。
整个府内,死气沉沉。
纳兰夫人遣散了所有家仆,只有冬松和夏荷坚持留下。
尽管也许会被杀头,但是两人第一次这么有默契,坚持留在这个已经没了生气的府里。
哭了很久的西门冷郁忽的想起来自己的弟弟,她连忙问夏荷:“夏荷!冷佑呢!冷佑去哪了?”
夏荷也才突然想起之前到府内的时候,一个小侍婢对她说的话:“夏荷姐姐,二少爷他和一个别家的少爷出去了,说是去乡下。”
她连忙告诉了西门冷郁。
西门冷郁虽不解他为何要在那天去乡下,但也庆幸他没在府内。
一夜未眠。
翌日晌午。
王上的诏书来了。
家中仅剩的四人不想听却也无可奈何。
这个瘦瘦的太监举着金黄的诏书,扯着嗓子说:“奉天召,吾王曰:右将军西门胥,私通勾结敌国,且对以往胜仗之间的所有的交易都一一交代,供认不讳。孤与众大臣商议,株连九族!但,念在其女西门冷郁有护国功劳,且吾儿五王子长孙秋殇年龄相仿,孤赐婚西门冷郁与长孙秋殇,明日即举行婚宴。钦此。”
晴天霹雳。
西门冷郁脑子里嗡嗡的,她坐倒在地上,模糊的视线里是一群士兵围住了他们的府邸,几个士兵要来拉扯她的娘亲。
她叫不出声,胳膊和腿都软了。
夏荷去拉纳兰夫人,冬松想拔剑,却被纳兰夫人压了回去。
纳兰夫人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冬松,保护好我的女儿和儿子。”
“娘!”撕心裂肺的哭喊回荡在整个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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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那个小女孩,莫痕衣准备回去,却看到了宫里的来的马车。
他连忙进去唤五王子:“殿下,有宫里来的马车。”
长孙秋殇缓缓放下书,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向府门。
“哟,五王子出来啦。”李玮庸扯着嗓子说道,他走着,肚子上的肉抖着,颇有喜感。
“不知李公公有何事?”长孙秋殇站好,问他。
李玮庸抖了抖袖子,从一旁小侍从手里捧得盒子里拿出了金灿灿的诏书。
“五王子,接旨吧。”李玮庸边说边抖开诏书。
“奉天召,吾王曰:念五王子护国有功,原西门胥将军之女西门冷郁善良聪慧,端庄贤淑且与五王子一同护国,孤赐婚西门冷郁与五王子,明日即举行婚宴。钦此。”
当诏书里的内容被李玮庸尖细的嗓子念了出来,长孙秋殇皱起了眉头。
接完诏书,李玮庸便上了马车回了王宫。
“好你个老狐狸!我千算万算没想到你来这招!”长孙秋殇气急败坏,没了往日的稳重。
他将诏书狠狠地摔在地上,跺了几脚。
“殿下,王上定是想让您在大臣面前没有威信,一个娶了罪臣之女的王子,定的不到拥戴。”莫痕衣分析的头头是道。
长孙秋殇缓了缓劲,坐在座榻上,对着莫痕衣说:“罢了,他当真以为我娶了罪臣之女就当不了王了吗?”
莫痕衣看着他,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