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以什么姿态如何面对你”
“我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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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词汇能用来表达柳承徽此刻的无措了,
她只能感觉到在阴冷的克林顿从地底蔓延上的寒意攀附了整个脚踝,顺着尾骨爬上心口,曲曲折折的包裹了整颗心脏。
细密的疼痛像是针扎一样刺激着脆弱不堪的神经。
她好不容易从金泰亨那里挣脱开来的手还泛着红痕,没来的及揉就被另一幅冰冷的手铐牢牢锁住。
拥有着银橡叶簇的高级警官遮住了她一多半的视线,余光再也瞥不到先生清冷精致的眉眼,
耳边传来的只是朴智旻无法遏制的猛烈的一阵咳嗽,连续不断的,几乎要把整个肺腑都咳出来才甘心。
柳承徽“我不是克林顿的人,”
柳承徽“州内的警官凭什么抓我?”
柳承徽“你够格吗?”
她红了眼眶,心脏被先生接连不断的咳嗽声撕扯的七零八落,心急的甚至想自断双手长上翅膀飞到崔杋圭那里。
先生身子弱,偏偏今年纽约市的十月份是该死的冷。
他就这么跑出来,毫无顾忌的,任凭风雨飘零北风肆虐,
他就这么跑出来接他的小姑娘。
是Pabo啊。
烦心事一桩接着一桩,不长眼的cop拦着路给自己套上枷锁,本来安排好的计划全部被打乱。
亦或许不只是因为警察们,
而是因为她的先生,让她自乱了阵脚。
JK“柳小姐,我想我说的很清楚”
JK“是FBI经调查公布的讯息要求逮捕归案”
JK“只要您站在纽约本土,”
JK“就有责任配合调查。”
JK“现在您要做的,是无条件的绝对服从”
这个警长属实是无情过了头,眼底像是装了一潭平淡无波的休伦湖,大风过境也掀不起一丝波澜,
冰蓝色的汪洋沉寂着,却莫名隐匿着一股子由内而外散发的正气凛然。
在不知名海域是否也在翻腾叫嚣彰显无人区的骄傲孤寂。
硝烟四起,柳承徽站在大雾中央,谁也看不清。
柳承徽“要是我说不呢,”
柳承徽“你会开枪吗?”
她视线再次回到男人的胸牌上,那或许是她这辈子都达不到的荣耀。
似乎是意料之中的回答,男人并没有展现多余的情绪,看柳承徽的眼神像在看一条落魄的狗。
JK“如果您拒绝配合,”
JK“非常情况下我们警方不介意使用非常手段。”
真是个冰冷的机器,一点都不懂的变通的。
柳承徽“可以放了我吗The honorable policeman.”
柳承徽“My father is waiting for me to come home.”
拜托,如果卖惨没用的话,那就真的太丢人了。
她仰着头,眼底瞬间染上了些许亮色,红通通的鼻头,眼尾也是泛着红的,让人不自觉想到被冻坏了的猫咪。
JK“……”
小姑娘水眸充盈了雾气,装着挪威七点钟的森林,朦胧氤氲着,乖巧里遮掩了背后的刀刃,只冒出来摇摇晃晃的猫咪尾巴。
男人眼眸中的流光微不可查的晃动了一下,好似因为面前人太过可怜有了一丝动容,亦或者是因为小姑娘脸皮太厚有点出乎意料,倒有一刹那的无措。
不知道朴智旻什么时候走过来的,手背上敷上一片滚烫的温度,明显是烧起来了。
被风刮久了的手有些麻痹僵硬,现在被抓入另一双灼热的大手里刺激着连带着心窝都在发烫。
JIMIN“JK警长,阿承还小,被我宠坏了不懂事”
JIMIN“杜邦家族的事,还是我们内部解决的比较好。”
他嗓音有些沙哑,粗沙砾的质感却是掷地有声,
柳承徽被朴智旻抓住手腕往后带了带,整个人缩在他身后,鼻头一酸感动的差点要落泪。
或许真的有些不合时宜,但是柳承徽就是望着他的背影小声哽咽一句,掺杂着数不清的委屈与无助。
柳承徽“先生,我好想你”
她看到朴智旻身子一怔,手上的温度踏踏实实的带来无与伦比的安全感,语气里满是安抚的宠溺意味。
JIMIN“阿承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