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街头的小姐的糖渣渣
*我,阿墨,打钱ԅ(¯ㅂ¯ԅ)
撑着一把黑色的塑料雨伞,你半垂眼帘,看着面前死寂的欧利蒂斯庄园。
你死了,你清楚的认识到这一点。
你在世间漂泊了很久,也找到过杰克,当着他的面抛下贵族礼仪脱口大骂。但他听不见,只是笑盈盈地从你身体穿过。
然后,你会看着自己透明的身体,感到无助,仿徨。
看着自己的亲人,朋友在自己死后冷言冷语,最后认识这人间冷暖。
一段时间后,你被召唤到了欧利蒂斯。
为什么是召唤?因为你也不知道你为什么来这里。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人诱使你而来。
当你发现在这里,你有实体时,你简直要疯了。
罕见的流下了眼泪,十指相扣。
但你要谨遵游戏规则,也就是那刻在你脑海中的血字,否则会被赶出庄园。
所有的阴暗、欲望、仇恨,在这里得到释放。
听着他人的惨叫,就好像回到当初那个让人绝望的密室。
会将最后一位的舌头割下,逼着他吃下去,然后拖着他的脚,丢进地窖。
只有乖乖听话的猎物,才有活下去的可能,这是你最后的人性。
预示着死亡的乌鸦乖巧地落在你的肩头,温顺的不像样子。
红色的眼珠倒映着你的身影,你满意地摸了摸它的头。
“去吧……去吧……把猎物找到……”
嘎——嘎——
乌鸦听从它的朋友的话,去为这场盛宴添加动人的音乐。
此刻,它就是那歌剧院里高贵的音乐家,扯着嘶哑的嗓子,为求生者带来绝望。
“叫吧叫吧……喊救命吧……”
请像当初的我一样,在猎人的毒牙下哭泣,提醒我,你死了,是谁杀的。
恍惚之间,你好像理解了杰克的思想。
他们绝望的求救声,凄惨的嘶吼声,实在太动人了。
绞刑架下的猎物乖巧地趴在地上,双掌合拢,在恐惧的深渊着喊着上帝。
哦,天,可爱的孩子,你知道吗?神只是人类幻想出来与恐惧对抗的影子罢了,我会让你清楚的意识到这点。
“啊——”
绝望的凄唱后,是一个生命的结束。
可怕的“拔舌人”啊?你为何如此仁慈?夺取他们的生命,留下他们的舌头,却将最后一个人的舌头取走,带给他新生?可为何,你又如此残忍,让最后那个人终生生活在被人施舍的自卑和失去尊严背叛同伴的愧疚中?为何将他带入另一个地狱?
这一点,您和那位开膛手终是不一样。
你看着面前带着骷髅面具的伪绅士,不由轻笑出声,“我们没见过面,开膛手先生,您还是快去参加游戏吧,否则可就违规了。”
“哦?竟是如此吗?”即使隔着面具,你依然可以想象到那让你夜不能寐的脸上疑惑的表情。
“开膛手先生还是快点吧。”
你转过身,在绅士的注视下缓缓移步。
小姐和先生的恋爱故事,早就结束了。
猎物也在猎人的猎枪下一命呜呼。
只剩下,猎人与猎人共同奏响的葬曲。
“凄美的清唱,绝望的告白”
这句出自人间失格的话语,写在装有你心脏的木盒上,被绅士放在画室的最角落。
适合以前的你,现在的你,你。杰克看着你渐渐消失在走廊转角,那抹盘起来的金发依然那么熟悉。
“没见过吗?小姐”
“我可记得你”
你死时的模样,是开膛手见过最美的诗画,给他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