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期的最后一星期,学校里一天比一天热闹、嘈杂。人们四处谣传着关于圣诞舞会的消息。
有些老师,如小个子的弗立维教授,看到同学们显然都心不在焉,便索性不再讲课了。他允许他们在星期三他的课上做游戏,自己则大部分时间都在跟哈利说话,谈论哈利在三强争霸赛中的第一个项目里使用的那个精彩的飞来咒。
其他老师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比如,宾斯教授的注意力是没有事情能够转移的,他还是继续在他那堆妖精造反的笔记中艰难跋涉——同学们推测,宾斯教授既然没有让自己的死亡阻挡他继续教书的道路,像圣诞节这样的小事,根本就不可能使他分心。
说来真是奇怪,他居然能把血淋淋、惊心动魄的妖精造反讲得像珀西的坩埚底报告那样枯燥乏味。
麦格教授和穆迪也不让学生们闲着,直到下课前的最后一秒钟。
期内普就更不用说了,他宁愿收养哈利当干儿子,也不愿让同学们在课堂上做游戏。他目光阴沉地打量着全班同学,告诉他们说,他将在学期的最后一节课上测验他们的解毒药剂。
霍格沃茨的师生不断表现出想给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客人留下深刻印象的欲望,他们似乎决心在这个圣诞节展示出城堡的最佳风貌。
学校里张灯结彩地布置起来,大理石楼梯的扶手上挂满了永远不化的冰柱,礼堂里惯常摆放的那十二棵圣诞树上,装饰着各种各样的小玩艺儿,从闪闪发亮的冬青果,到不停鸣叫的活的金色猫头鹰。
那些盔甲都被施了魔法,只要一有人经过,它们就会演唱圣诞颂歌。听一只空头盔唱出“哦,来吧,你们这些虔诚的人,”真是特别滑稽。盔甲只知道一半的歌词,看门人费尔奇有好几次不得不把皮皮鬼从盔甲里拽出来,因为皮皮鬼躲在里面,逢到盔甲唱不下去的地方,他就自己编一些歌词填补进去,都是些非常粗野难听的话。
西格莉德已经决定和里德尔一起去舞会,毕竟他们两个的关系还保持在普通朋友之间。
而琼瑶和琼环给凯瑟琳带来了苑里的那些戏文本子,接着她们俩偷偷的在霍格沃茨里逛了起来。
“瑶,你说我们要怎么办?我们才刚刚接触主子的饮食起居,主子要喝酒,我们要怎么办?”琼环忧心忡忡的说。
琼瑶摸摸琼环的头“我已经问过那些以前照顾主子的人了,主子最大的嗜好就是喝茶和喝酒。但是你要知道,正因为她嗜酒如命,所以说一般都不敢让主子喝太多的酒。”
“为什么?”
“上一次主子连续喝了三天的酒,并且全部的度数都很高,然后主子就醉了。”
“醉了又怎么呢?”
“醉了之后主子就把整个血徒翻了一遍,把那些不认真工作的全部都整得很惨。然后她买了一大堆的糖果和零食,你要知道一大堆指的是将近堆满了四间屋子。接着,恰巧前几天有一会儿强盗抢了我们,然后主子就把他们给……灭门了……那天主子出门时穿的是白衣,主子回来时衣服几乎已经被血染红了。”
琼环顿时禁声。“那我们怎么办?”
“听那些人来说,他们一般都是把酒精兑水,三瓶水,一瓶酒精,拿去给主子,并且要时刻提醒主子少喝。”
琼环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这就交给我吧,瑶,只不过是把酒兑水,我一定可以做好的。”
“好吧。”琼瑶赶去给凯瑟琳搬书了。
琼环取出酒精和水,(这里指的不是高乙醇酒精/医用酒精)正在那里思考着,皮皮鬼突然出现在她的身后,他将水和酒精的位置掉了个,并且把水的位置放得很远,然后又偷偷地跑了。
琼环这时左手拿着一瓶她原来放着的酒精,右手拿着一瓶皮皮鬼换过来的酒精,把他们两灌在了一起;接着又取过来几瓶酒精互相捣腾着,然后他把这些酒放到瓶子里装好,给海尔波放到了她的寝室里——这时放进去的那几瓶酒,其实都是特别特别高浓度的酒精。
所以,这天晚上,海尔波准备在月下小酌——其实她的小酌是要喝上几“斤”的酒,然后她喝着喝着,迷迷糊糊的就没有知觉了。
醉了的海尔波砸了酒碗,晃晃悠悠的走在路上,她先来到了校长室。
这时,邓布利多正和格林德沃在“谈话”,他们看到进来的海尔波,都惊讶万分。
海尔波径直走到分院帽面前。
“喂!萧,你到底想对我——”分院帽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海尔波拿了下来。海尔波拿了一卷胶带——是从麻瓜世界那来的,把分院帽的嘴粘了起来。
接着,她像抓鸡一样抓住了福克斯。
“念!你到底要做什么?”邓布利多大喊。
海尔波好像没有听到一般,从袖中取出了五瓶生长药水,然后用魔法把福克斯撸秃了,接着给他灌下去生长药水,然后再一次把它撸秃,就这么进行的,直到生长药水用完。海尔波把那一地的凤凰毛收集起来,然后又离开了校长室。
只剩下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相对无言。
下来,海尔波找到了正在和西格莉德腻腻歪歪的里德尔,然后揪住他的胳膊就开始唠叨:
“汤姆,孤现在深深的感觉你的智商不够数,你说都是黑魔王,为什么你和格林德沃就相差那么多?首先,格林德沃的对手是那个时代最伟大的白巫师邓布利多,但是你的对手只不过是一个现在连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准确来说还是一个在校生,你说这真的是让孤很是无语。”
“在孤看到的预言中,以及我对过去的结合,孤仍旧是非常的无语。格林德沃刚刚从那监狱里跑出来,在德国就算是一呼百应,再怎么说他也召集了不少的信徒,人家还是自愿来的。而在我的预言之中,也就是你另一个灵魂复活后,来的人寥寥无几,真的是磕碜得很。”
“你要再说召集你们的手下,格林德沃人家是满城的黑丝绸在天上飘,你为啥就仅仅是个黑魔标记呢?”
“你说你原来长得英俊潇洒的一张脸,你在那分裂自己的灵魂,把自己分裂的脑子不正常,思想不正常,容貌不正常,浑身上下哪都不正常。格林德沃人家不仅靠人家那张脸,早早的就拐了个媳妇,人家都算老了,人家照样还是英俊潇洒的。”
“在德国那会儿,格林德沃也算是走在时尚的最前端,浑身上下那股风范儿连孤都看着艳羡;不严重的,你整天穿着一块儿黑色的——可能是丝绸,整天扑过来扑过去的,孤觉得你活着真的悲催。”
“说攻击,你整天全部都是阿瓦达索命,人家格林德沃再怎么说都是那些大范围攻击,在巴黎仅仅一个招数就差点毁了整个巴黎。”
“看你当初杀个人,直接把人家抛尸野外了;格林德沃专门定制棺材,把人家用马车拖出去厚葬。”
“你招拢人,年轻的时候都还好吧,后来一天比一天疯,有的时候还带强迫的;格林德沃在那里的一番演讲,连孤都差点被他吸引了,那叫一分慷慨淋漓,抑扬顿挫。”
“还有维塔·罗希尔和贝拉克里特斯·莱特斯兰奇,光是家族上他们俩都出自高贵的纯血家族,但是维塔的衣着穿搭和容貌完全完胜贝拉——当然,贝拉也长得挺好看,这只是表达孤的个人看法,仅此而已。”
“你在看范围,你打了那么长时间,只不过最多占据了整个英格兰而已。格林德沃席卷了整个欧洲,并且孤当初在中国时都听到了他闹腾的动静。”
“最后说你俩的目的。你一直为了那所谓的永生,格林德沃则是为了奉献出自己的一生去建立一个巫师在上,麻瓜在下的社会。”
等到海尔波絮絮叨叨说完之后,西格莉德和里德尔都僵硬了。他们从来没有听到过海尔波一次性说出这么多的话。而且全部都是在批评里德尔的。
海尔波说完站了起来,她挥手又拿出了好几瓶酒——仍旧是琼环的高度酒精,她连续的喝了好几口,然后又离开了这儿。
她接着去找了卡卡洛夫,向他说着德姆斯特朗;接着去找芙蓉打了个招呼,芙蓉真的认识海尔波,她们在一起聊了几句;海尔波接着又去密室串了一圈;在禁林收集到了许多独角兽的毛发;并且抓到了许多的蜘蛛,她使用了各种各样血腥的咒语,蜘蛛的残躯都被蛇怪吃掉了……
最后,她来到了一个地方——斯内普的办公室,海尔波混混颤颤的敲着门。
斯内普这时候正在改作业,听到门声,随意的挥手门就打开了。
海尔波看着门开了,打了个酒嗝,然后,又灌了一口酒,走了进去。
斯内普见到海尔波非常吃惊,他不明白这个斯莱特林来找他做什么,“你是一个斯莱特林,应该明白即将要宵禁了。”
“是的,斯内普,要宵禁了呢。”海尔波说,“斯莱特林不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斯内普闻到了海尔波身上浓的吓人的酒味,皱了皱眉,仍然接着说“你有什么有意义的事?”
“是啊,有什么有意义的事情……我要和你做个交易……一个让你愿意答应的交易。”海尔波模模糊糊的说“我缺少一个舞伴,我要你陪我跳舞。”
“真是笑话!你在脑子里难道只有芨芨草?”斯内普讽刺着。
海尔波却丝毫没有生气,“我当然有我的筹码……要知道,我是谁,斯内普……百合花……可以帮助你见到你的百合花……甚至可以帮助你复活百合花……”
斯内普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扭曲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啊,斯内普……孤,额不,我,我说,我的筹码是,复活你那朵百合花——莉莉·伊万斯·波特!”海尔波眯眼看着斯内普。
“萧小姐,我想你应该不是酒喝多醉成这个地步了。”斯内普怒吼着“现在滚回你的寝室。”
海尔波没有动,“那么我想你应该是因为我在开玩笑。我已经复活过人了,一个是阿不思的妹妹,一个你曾经的主子……要不然你觉得我怎么拿到阿不思的假条?我可是连续请了将近有一个月的假,西弗勒斯·斯内普。”
“你到底知道什么?你到底知道多少!”斯内普强压下怒火“你要怎么证明?”
海尔波偏头,“让我想想……我带你去见你的主子吧,他年轻时的模样你总应该记得。”
海尔波说着,捻出几张符咒将西格莉德和里德尔转移到了这里。
斯内普看着里德尔,他的眼里盛满震惊以及一丝的恐惧,“我的……主人……”
里德尔反应过来,“你是,斯内普?那个整天跟在卢修斯身后的小斯莱特林混血。”
海尔波听不下去了,又挥挥手把他俩穿回到了原处。
“如何?斯内普,我不知道你是否相信我,但是我觉得你应该会和我做这个交易的。”
斯内普深深看了一眼海尔波“你真的能复活莉莉?”
“是啊。”海尔波无所谓的说“当然你要答应我我的条件,还有你不能问任何有关我身份的问题。”
良久……
“好……我答应。”斯内普最终说出了这句话。
而海尔波得到答案后,晃晃悠悠的回到了自己的寝室。
——翌日——
海尔波揉着脑袋起了床,看到床底下中的那一大堆酒瓶,顿时惊恐的想起了昨天她做的一些事情——其实她惊恐的只是最后一件。
——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
哈利和罗恩都没有自己的舞伴,赫敏答应了其他人。
这时,凯瑟琳听西格莉德说了海尔波昨天的反常行为,急急忙忙的来到休息室。
哈利犹犹豫豫的站起来,走到凯瑟琳面前,他的脸红扑扑的。
“额……凯瑟琳……我想说……舞会……愿意……我……”
“什么?”凯瑟琳有些茫然“可以请再说一遍吗?哈利?”
“嗯。”他支吾着。
“你——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参加舞会?”哈利问。
凯瑟琳笑了,笑得哈利都想跟着她一起笑。
“噢,哈利,当然了,我非常的荣幸!”凯瑟琳高兴的向哈利行了一礼。
而罗恩邀请了帕瓦蒂·拉文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