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苏赋再次冷笑一声,“那好吧!”,说着他松了手,抹额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夷陵老祖魏无羡数次扯掉了含光君的抹额,说到底这东西已不再圣洁。”,苏赋放低声音又补上了一句,“含光君不算清白之身!”
“他,我愿意!”,蓝忘机的这句大抵是句气话,可惊的蓝景仪停止了磕头,直愣愣的瞅着他,以前魏无羡和蓝忘机成双成对的出现,没有人在意过,也知道年少轻狂的魏前辈扯过含光君的抹额,可亲耳所闻蓝忘机的态度,确实不一样。
苏赋抬起一只脚便要落在地上的抹额上,正在这时,外面突然嘈杂起来。
“犯人跑了,以防调虎离山,去牢里看看!”
“是”
突闻一群脚步声临近,苏赋心想,“不好”,从怀中抽出几张纸符,随手一掷,分别粘到蓝思追、蓝景仪,蓝忘机身上,又口念了段儿咒语,四个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现身在一片荒林,闻笛声,独惆怅,寻笛音,与君见。
魏无羡咣的一拳砸在桌案上,只想到他在众仙家面前失了灵力,被金陵挫败,又遭了七嘴八舌的讨伐,他这个蓝家二公子也不过在众仙家面前自尊心扫地,初想起来确实恨意无比,可这一两天过去了,也有安慰几句。可未想苏赋竟然逼他下跪磕头,当着蓝家小辈的面摘了他的抹额,此行为就好像强行剥落了清白女子的衣服,可想而知他当时是多么屈辱羞愧,就是自尽当场也不为过,瞄了眼对面的他,竟是清泪滑落,魏无羡递上帕子过去了。
对面泪眼朦胧的蓝忘机拒绝了那条不太干净的帕子挥袖拭去了泪水,很少有这般一吐为快的快感,倒也不觉得怎般委屈了。却听对面的魏无羡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无碍无碍,我说蓝湛,你那抹额的初次已经被本老祖扯过了,你就是本老祖的人了,以前是,以后也是!”,说着,魏无羡竟抛了个眉眼儿,“被苏赋玷污过又怎样!本老祖不嫌弃!”
“魏婴!”,蓝忘机冷眉怒目,费力地从齿间挤出这两个字,一抬手便将桌案上的一杯清水尽数泼到魏无羡脸上,虽然同是生气,可这回蓝忘机的眉目间却是温暖的,心内也升起一阵暖意,默默在心里感叹道,“魏婴,这个时候,也只有你会用这种方式出言安慰!”
魏无羡随意的抹了把脸,“好了好了,那本老祖是你含光君的人,成不!”,又坏笑着甩了甩头。
“他带走了思追和景仪!”,蓝忘机没有理魏无羡的无理取闹,又将话题带入正题。
“苏赋虽然因为他哥恨你含光君入骨,但是他既然说了会替思追解毒,就不会食言。”,魏无羡回答道,伸手蹭了蹭自己的下巴,将目光投向蓝忘机光秃秃的额头上,“可你的抹额必得拿回来,抹额赋有灵力,又是你蓝家的象征之物,真的丢了,你叔父不吃了你才怪呢!”
提到丢失的抹额,蓝忘机更加失落愁眉,若是以前,还可凭一己之力寻回,可现在,他没了灵力,这种失落感上了头,蓝忘机不觉地拿起魏无羡面前的杯子。
“蓝湛”,魏无羡见状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阻止,却还是被抢先一步,抓了个空,眼看着蓝湛将那酒一饮而醉,面不改色,砰一声趴在了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