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彻头彻尾是邓布利多的人

“人们相信你是救世之星。”斯克林杰说，“你知道，他们认为你是英雄——你是英雄，哈利！你已经多少次面对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了？总之，要紧的是，你是许多人心中希望的象征，哈利。知道有人能，注定能打败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人们自然能受到鼓舞。我不禁感到，一旦你认识到这一点，也就会自愿和魔法部合作，给大家以信心。”

“跟魔法部合作？”哈利一字一句将这半句话重复了一遍。

“哦，一点也不麻烦，我向你保证。”斯克林杰仿佛默认哈利同意了一一般，“比方说，如果你时不时出入魔法部，就会给人以有利的印象。当然，在部里的时候，你有许多机会和加德文·罗巴兹，也就是接替我的傲罗办公室主人谈谈。多洛雷斯·乌姆里奇说你想成为傲罗，这好办……”

精准踩雷。

他想到最糟糕的结果也不过是又来了一个乌姆里奇，然而现在却只能说明更糟糕——乌姆里奇毫发无损，还在魔法部。

“你希望大家认为，哈利忠于魔法部？”艾玛指出。

“看到哈利的参与，大家会大受鼓舞。”斯克林杰说，似乎为艾玛正确领悟他的话而欣慰，“救世之星，哈利，你明白……”

哈利憋住怒火，尽量友好地做出答复：“但我并不忠于魔法部——我不赞成部里的做法。”

“我不指望你能理解。”斯克林杰掩藏怒火的能力甚至不如哈利，果然是乌姆里奇奉承的人啊，“现在形势很危险，某些措施是必要的。你才十六岁——”

“邓布利多也才十六岁？他也不赞成部里的做法。”哈利刻薄地说，“抓不到食死徒救再怒点力，别随便是个人就拎过来刷数据。”

“你！”

哈利瞥向他，冷漠而毫不动摇。

斯克林杰也不想再装作友好了：“所以你希望和邓布利多一样，脱离魔法部？”

“我不想被利用。”

“有人会说你有义务效忠魔法部！”

“是，也有人会说你们有义务在把人关进阿兹卡班之前先确认他是不是食死徒。”哈利说着，火气也上来了，“你跟巴蒂·克劳奇一样，你们从来都没有对过，是不是？小天狼星就在里面——小天狼星·布莱克！我的教父！阿兹卡班十二年的囚徒！1993年他差点就死在魔法部的无能之下！你敢面对他吗？你敢告诉他你的功绩吗？你还打算有多少个小天狼星？你这样，比福吉好不到哪去，别想假装有救世之星在为你工作！”

“你不是救世之星？”

“你不是说是不是不重要吗？”哈利讽刺地笑了一声，“至少对你而言不重要了，因为我无论是不是，都不会忠于魔法部。”

“我不该这么说，”斯克林杰立刻说，“措辞不当——”

“不，这很诚实。”哈利说，“这大概是今天这一番谈话下来你的唯一一句实话。你不关心我的死活，你在意的是要我帮你让大家相信你在战胜伏地魔，实际上你什么也没做。我没忘记，部长……”

哈利握起艾玛的右手，冰冷的手背上留有一到紫红的污痕，字迹格外清晰的“我不可以说谎”。

“当我告诉大家伏地魔回来了的时候，并没有看见你冲出来帮助我，魔法部去年可没这么热心交朋友。”

两人僵在原地，气氛如脚下的雪地一样冰冷。

“邓布利多在做什么？”斯克林杰唐突的问，“他不在霍格沃茨时去哪了？”

“不知道。”

“你就是知道也不会告诉我，是不是？”

“是的，不会。”

“看来我只能用其他方式搞清楚了。”

“你大可试试，”哈利冷漠地说，“但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去打扰邓布利多。”

一阵长时间的沉默。斯克林杰似乎也不想争辩下去了。

“我还要说一遍：他真的把你教得很好。”斯克林杰说，“你彻头彻尾是邓布利多的人，是不是，波特？”

“对，我是。”哈利说，“我们都是的。邓布利多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巫师，我们会始终支持着他，直到最后的最后。”

他们抛下魔法部部长，踏着积雪，回到了温暖的陋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