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吃了晚饭,二师兄就让阿醉去蹲马步。四师兄在那里幸灾乐祸,满脸横肉地在那里傻笑。
“二师兄,阿醉还小,而且最近倒春寒……”三师兄话还没说完,四师兄那个贱人就接话:“十四岁了,寻常人家的姑娘都出嫁了,还小什么小。”
“那你十八九了,身边连个母的都没有呢!”阿醉不甘示弱地和他争。
四师兄跳起来,恨不得打她,三师兄将他拦着,不让他靠近阿醉。
二师兄用清水洗了洗脸,五师兄给他拿了些药膏,让他洗脸过后在脸上抹匀。
二师兄一脸凶相,再加上过敏长了一脸痘痘,看起来更加可怕了。
二师兄抬眼看着还没有走的阿醉,“阿醉,明天我会检查功课,你要是不会,等着我收拾你。”
她撇撇嘴,冲着四师兄做了鬼脸,然后去外面的梧桐树下蹲马步了。
他们六个都是师父捡的,师父一生未娶妻生子,把所有的精力都用来培养大师兄和二师兄了。
大师兄和二师兄是他的希望,所以他们俩又来教这些小的。
大师兄攻文,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二师兄攻武,十八般武艺无人能敌。
阿醉不像五师兄,他是十二岁家破人亡被师父捡来的。她呢,是还在襁褓的时候就被师父捡回来了。那时候大师兄七岁,二师兄六岁,三师兄和四师兄五岁。
第二日上课,她睡过了。
头一晚上,她都不知道自己蹲到几更才被二师兄同意回去睡觉,又累又困。早上醒的时候,腰酸背痛地往外跑。
等她到了后院平地的时候,几位师兄已经练了一会儿在休息了。
大师兄走过来,“待会儿,二师兄罚你,你可不要和他顶嘴。”
又不是第一次了,每次和他顶嘴就会被打得更狠,还不如好好受着。
“过来。”二师兄拿着戒尺,几位师兄擦着汗,看她的好戏。
四师兄在那里喊着:“二师兄,使劲打,都快中午了她才起,不打重点对不起你这么多年的教导。”
我呸!煽风点火的狗东西!
“她还是个孩子!昨晚上她又蹲到二更,那……”三师兄在那里劝着。
二师兄举起戒尺,阿醉伸出的手都能感受到戒尺还未到手心的风。而二师兄的戒尺却迟迟未落下。
五师兄将二师兄的戒尺握住,“她最近身体不舒服,算了吧。”
二师兄问他:“怎么了?严重吗?”
“小病,只是不可劳累。”五师兄说。
她脸一红,月信是今早来的,自己都差点没记住。
五师兄是大夫,知道这些也正常。
“那今天不打你,你好好休息。”二师兄放下戒尺,喊着那几个休息的师兄,继续进行功课。
五师兄拉过发呆的阿醉说:“小厨房有大枣水,去喝了。”
她点点头,赶紧去了。
端了水出来喝,看着在操练的几位师兄,心里有些嘚瑟。
四师兄长得胖,体力又不好,还没练两下就开始混水摸鱼,她赶紧喊着:“二师兄,四师兄他刚刚起身偷懒了!”
二师兄走近四师兄,眼睛死死盯着他的动作。四师兄的眼神恨不得将她给活剐了。
阿醉做了鬼脸,又悄悄地爬上了梧桐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