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龄找到张九南的时候，他已经不太清醒了。在酒吧暗黄的灯光下，那个一向乐的最欢的人哭的像个孩子……
“九南……”张九龄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并没有见过他哭成这样过“来，跟我回家。”
扶着人，好不容易给人带出了酒吧。就就听见人小声的呜咽“甜甜，对不起……哥没用……”
张九龄愣了愣，垂下眸子，把脑海中的人甩掉，扶着人上了车。刚把人放好，王九龙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喂，大楠……”声音有点抖，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
“老大，我到甜甜这了，你呢？找到九南哥了吗？”
王九龙没发现自家老大的不对劲，张九龄也乐得盖过去“找到了，我带他回家，你陪着甜甜吧，我……怕他想不开。”
王九龙应了他家老大，就挂了电话。看着眼前一动不动的小孩儿，叹了口气。
“甜甜……”王九龙不会安慰人，一屁股坐在了小孩儿边上“你要喝酒吗？”
樊霄堂坐在沙发上，打量着没了他哥的宿舍，空荡荡的，像个装东西的盒子……
王九龙看不下去，掰正了小孩儿的肩膀，强迫着人和自己对视:“甜甜，九南和你说什么了？”看着小孩儿麻木的样子，又不忍心起来“不然……你想哭的话就哭吧，我陪着你。”
樊霄堂看着眼前一脸担心的王九龙，忽然反应过来，是真的，是真的走了，是真的……不要他了……
“呜……大楠哥……呜呜，我哥他不要我……他不要我了”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
小孩儿的声音像是小动物的呜咽，一声一声的，压抑又沉闷……王九龙顿了顿，一把抱住小孩儿“乖，甜甜，哭出来就没事儿了，啊，乖……”
小孩儿趴在他大楠哥的肩膀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满脑子都是他哥不要他“呜呜，大楠哥，我，我乖的……呜，可……我哥呜，还是不要我……”
“你哥跟你说什么了？”王九龙有些着急，他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话才会让小孩儿崩溃成这样……
他不知道，张九南啊……就是樊霄堂的所有情绪……
“呜……我哥，我哥让我乖……让我，呜，听话……”
樊霄堂还记得他哥说话的样子，说的每一个字，因为啊，那一个个的字，都是刀子，一下又一下的剐他的心呐！
“呜呜……对，我哥……嗝，让我，听话……”樊霄堂止住了哭，想起他哥说的话来……
他哥让他乖……让他听话……
好……我听话……
“大楠哥……你带我去找栾队吧……”樊霄堂抬起头，擦了擦眼泪。
王九龙有些懵，怎么忽然想找栾队了？但看着小孩儿停了哭，也就答应了小孩儿。
“栾哥……”樊霄堂站在栾云平面前，一如当年张九南带着他的时候。
那时候的张九南承诺，会一直陪着他……
可如今再站在这里，身边换了人，心里装了事儿，终究啊，回不到从前……
“我想找个固定的搭档了。”小孩儿说的认真又坚定。
栾云平皱了皱眉，用眼神询问王九龙:这是怎么了?之前不是一直要黏着他九南哥吗？
王九龙摇了摇头，他也没办法回答栾云平的问题。
他知道他们分手了，却不知道小孩儿是怎么想的……
栾云平定了定神“小樊啊，固定搭档啊，明儿栾哥给你介绍一个好不好？”
“就今天吧，栾哥。”
栾云平看着小孩儿坚定的样子，叹了口气，他大概猜出来是什么事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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