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霄堂至今还是想不通，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他们明明才一起甜蜜的约了会，明明他哥看他的眼神都是欢喜的，明明……
可是……可是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为什么，为什么……还是不要他？
“哥……”樊霄堂看着眼前干净的宿舍，说话带着抖，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为什么？”
张九南愣了愣，他的行李已经收拾好了，房子也找好了，只要搬出这个宿舍，他和小孩儿的联系就只剩工作了……
这样对谁都好，师父不会担心，父母不会难过，小孩儿的未来也不会被他影响……他什么都想好了，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小孩儿的这一句:为什么……
“甜甜……”张九南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什么，最后又无奈的闭上了“没有，没有为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呢？无论有什么理由，自己失了信，毁了诺，伤了小孩儿，这……就是事实。
樊霄堂认真地盯着他哥，却发现，他哥连解释一下的意思都没有。没有什么理由，没有什么为什么，就只是不想要他了对吗？
“可是，可是……可是我们明明昨天才约会回来，我们明明那么开心，明明你是喜欢我的……”樊霄堂有点语无伦次，他还是搞不懂，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他哥是喜欢自己的……“对吗？你……是喜欢我的……吗？”
小孩儿忽然有点不确定了，自己是凭什么觉得他是喜欢自己的呢？
是啊，凭什么呢……
眼前的小孩儿拉耸着眼睛，声音嗡嗡的，小心翼翼的问自己:你……是喜欢我的吧？张九南真想冲上去抱住小孩儿，告诉他，是的，我是喜欢你的，可是……他不能……
“甜甜，哥走后要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就来找哥……”张九南低下头，不敢直视小孩儿的眼睛，避开了小孩儿的问题“虽然我们……可我还是你哥，知不知道?”
樊霄堂忽然觉得这世界荒唐极了，怎么会?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他怎么会觉得自己还能如若无事的去找他？他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记得把东西放好，不然总找不到。记得按时吃饭，不要老吃油炸食品，不然老长痘……”张九南低着头自顾自念叨着，他没有勇气去看小孩儿的脸，他怕，怕看见小孩儿委屈的样子。任由着眼睛酸涩了，模糊了……
“……还有，快换季了记得多穿点衣服，不然会感冒。”终于念叨完了，抬起头，抹了把脸，想像原来内样揉一揉小孩儿的头，又忽然想起来，自己没资格了……
有些无力的垂下手，扯出一个笑来“甜甜，乖，你要听话……哥……走了。”
他拎着行礼箱，转身向着门外走。没有回头，不敢回头……
樊霄堂看着他哥转身离开，没有回头……利落潇洒的，向着没有自己的方向走……向着没有自己的未来去……
再也绷不住，红了眼眶:“张九南！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利落……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张九南！”
张九南听见了，他听见了小孩儿的不甘，小孩儿的埋怨，小孩儿的撕心裂肺……
可他什么都做不了……这是他的报应！报应他当初的无知，他当初的无畏，他当初不计后果的把小孩儿栓在身边……
好不容易离开了小孩儿的视线，他垮了肩膀，终于忍不住，任由眼泪大滴大滴的砸在地板上。
张九龄刚下台，就接到了张九南的电话。他正气着呢！这小子，和小樊两人约会去了，啥事儿不管，到搞得自己好不容易能休息一天，还得替他两赶场！
嘿，还好意思给我打电话呢！看我怎么去教训你！
结果电话接了，他却一句话都讲不出来。对面的人哽着声音，哭得一颤一颤的，“九龄……你来，陪陪甜甜吧……他难过”
他从来没听张九南这么哭过，这人是谁啊，小疯子啊！上台都被人叫疯狗的，谁能让他哭呀，他不撅死你算不错了！
可是现在这个疯子在自己的电话里，哭的撕心裂肺的……
“好……我去找他，你在哪儿呢?”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