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开头:不知道分桃什么意思的可以上网查,才发现话本对我原来的词作了屏蔽,没什么改动,就换了个避雷词汇而已。
舒宁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独自喝着酒,翼族皇家的酒每一种都是三界难得的美味,但舒宁却并未觉得这每年都有的酒有什么好喝的。
翼族以二十五岁生辰为成年礼,皇家更是会为没能展翼的后辈进行觉醒。今天是他的成人礼,宴会上的气氛十分热闹。没人注意到舒宁坐的角落,更无人知道,面上云淡风轻的舒宁,掌心早已湿透。
“公子,仪式准备好了,您该上去了。”
舒宁不许任何人叫他皇子,他不配。
高台上翼王脸色慈祥,站在他旁边的王妃脸色也是十分温柔。
“阿宁,快上来。”
看,多慈爱的一对夫妇啊。如果不是自己,他们本可以一直这样下去的。
见舒宁一直不动,王妃以为他是紧张了,将声音放得更温柔了一些。
“快来,阿宁,不用紧张。”
舒宁还是没有动,直到翼王的脸上都有点不耐烦了,舒宁才迈出步子。现在只能是尽量拖时间了。
才迈出第一步,一把闪烁着寒光的剑就横在了他的颈间——是大皇子。
“都别被他骗了!他不是皇族人!”
大皇子这句话一出,语惊四座。
“不信可以滴血认亲!”
舒宁轻笑一声,阻止了他们。
“不用了,大皇子说的没错。”
比起大皇子怀疑舒宁,舒宁的亲自承认就是扔下了一颗平地惊雷。
“不止这些。”听见舒宁承认,大皇子瞬间更理直气壮了,“你还在一会儿要敬的酒里下了毒对不对!”
这一下可不得了了,说好听点是造反,难听点,是大逆不道、不自量力。
舒宁已经什么也听不清、看不见了。他只知道几位皇子和翼王夫妇在质问他。
“你为什么要下毒,我们待你不好吗?”
“你不是幺弟,那幺弟在哪里?”
“你是谁家的儿子,为什么冒充幺弟。”
“说,有哪些人参与了行动。”
………………
眼前的画面不停旋转、变幻。像一个永无尽头的迷宫,把灵魂禁锢在里面,用无边无际不愿面对的现实在他身上烙上褪不去的伤。
愈合不了,更淡忘不掉。
后来怎么样了?好像是问不出来什么,终于放弃了,将自己推下了鬼渊。
那天风很大,天一直阴着,下不了雨,也出不了太阳。没有人来,就连禁卫军也不愿多留。
舒宁没要他们推,在离悬崖还有几步之遥的时候,挣脱了所有人,义无反顾地奔向深渊。
他要赔罪。
我也想告诉你们,可我怎么告诉你们。我怎么告诉你们,是我的生母恨不得你们所有人去死;怎么告诉你们,她要在我的成人礼上让我登上王位,成为她的傀儡;怎么告诉你们,你们的幼弟至今生死不明,还是我的生母做的;我怎么告诉你们,她是王妃最好的姐妹……
你们待我很好,我欠你们很多;但我毕竟是她生的,这是我还她的;至于你们,我只有找到他才能补偿。
黑暗中看不清任何东西,只有前几日还是“亲人”的几人质问的话语在脑中不停盘旋,偶尔闪过他们含着失望和不可置信的眼神。
我真的很对不起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