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的吸血鬼案陆悠辞并没有参与,也没有去了解,白启礼的话到底可不可信她不知道,但是有些事情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周秋白的动作到是极快,在复旦大学教书,住在了学校宿舍。
吸血鬼案结束后的几天,时光过的宁静祥和。陆悠辞和乔楚生,路垚和白幼宁,四个人打打闹闹的生活。
一日,乔楚生,路垚和白幼宁三个人都在巡捕房探长的办公室里。
“悠辞这几天怎么都看不见她啊?”路垚翻看着桌上的书。
白幼宁跟着路垚一起打趣乔楚生:“楚生哥,是不是你欺负她了。”
“我也不知道啊~”乔楚生露出难办的表情,“她这几天感觉怪怪的,看人的眼神也不对。”
“她手镯没掉吧。”路垚。
“没有啊,好好戴在她手上呢。”乔楚生回想着,确定手镯还是在的。
“那就是女人嘛,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怪怪的。”路垚腼腆一笑,“过几天就好了,放心吧。”
白幼宁一下就听明白路垚的意思,一巴掌拍了过去,两个人就这么在乔楚生的办公室打闹。乔楚生就跟看孩子一样,无奈的就在一旁观摩。
就在两个人打闹的时候,萨利姆推门而入:“不好了!不好了!”
“怎么了?”乔楚生阻止了两个熊孩子。
萨利姆用不标准的中文说:“sir,死人了。”
路垚推开白幼宁:“死个人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不是……”萨利姆糟糕的中文啊一急说不出话。
门口又走进来一个巡捕:“探长,徐州远先生死了。”
“徐州远”路垚转头问乔楚生,“这人也是黑道上的吗?”
“算是吧,以前跟着老爷子的,不过他和谭伯一样,金盆洗手,早就不在道上混了。 ”
“怎么死的?”白幼宁也是认识徐州远的。
“是他杀。”
路垚摸着下巴:“这么确定?”
巡捕有些纠结,看向乔楚生。
“怎么了?”乔楚生感到疑惑,“说啊,有什么好瞒着的?”
“来报案的人说,徐先生死在自己家中的卧室里,躺在血泊里,死相极其惨重。”
乔楚生拎着路垚:“毕竟是前辈,你就算帮我个忙,找出真凶。”
路垚点点头,正准备跟着乔楚生离开,巡捕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又补充了:“探长,发现尸体的时候,陆小姐就在边上。”
“什么!”乔楚生转过头径直走向他,“你说清楚!”
路垚和白幼宁连忙拦住乔楚生,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今早推开徐先生卧室的门的时候,陆小姐就坐在尸体的边上,满身是血,手里拿着一把刀。而且陆小姐说,人是她杀的。报案的人说,陆小姐的眼神太恐怖了,他们也不敢进去,就赶紧来报案了。”
三人二话不说,开着车就去了徐府。
进了徐州远的卧室,徐州远躺在地板上,身上被捅满了窟窿,脸上也被划满刀痕,陆悠辞明明穿的是白色素雅的长旗袍,可是已经被染上了鲜血,目光呆滞,手里握着刀,含笑看着边上那具狰狞的尸体。
乔楚生想冲过去,被路垚和巡捕一把拦下:“那是案发现场。”
“陆悠辞,你看看我!”乔楚生被路垚禁锢着,对着血泊里的姑娘吼着。
如果,如果……陆悠辞杀了徐州远,于情于理,他和她再无机会。不说这个,她的性命更重要啊~
巡捕房的巡捕进来把自己的刀收走了,姑娘缓缓站了起来,款款走向乔楚生,脸上还带着血,眼睛里的光芒比从前更胜,双手合在一起,摆在乔楚生面前:“人是我杀的,不为难乔探长,把我抓起来吧。”
“你给我一个理由。”乔楚生现在内心万般艰难,如果真是她杀的,若是普通人还好说,徐州远那是白老爷子的朋友,一辈子的交情。她这么做,可有想过他?
“人是我杀的,乔探长现在把我抓了,我写认罪书,签字,画押。若是要走流程,你就用刑吧。”
“你是不是疯了!”乔楚生紧紧攥着陆悠辞的肩膀,“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杀人啊,你杀的还是徐先生!”
白幼宁担心乔楚生的发狂:“楚生哥,你先松手。”
“你告诉我!人不是你杀的!你告诉我!”乔楚生一步步逼近,“你说啊,人不是你杀的!人不可能是你杀的……”
“是我杀的。”陆悠辞就这么看着乔楚生,突然一笑,“对不起,这段时间一直在利用你,利用你的身份,要不然我也不能让徐州远见我。”
路垚按住乔楚生:“老乔,现在你怎么问,她也不会说的。”
挥挥手让巡捕上前:“把她先带回巡捕房。”
“不用!”乔楚生深吸一口气,拽着陆悠辞的手,“我带她回去。”
陆悠辞淡然一笑:“不劳乔探长费心,巡捕房我也去过很多次。既然乔探长不相信是我做的,那就和路垚一起留下来看看现场,事实会让你死心。”
挣脱了紧握着的手,快步离开,干脆利落,一步一个脚印,他们才发现,陆悠辞没有穿鞋子。
白幼宁向徐家的女佣要了双拖鞋:“哥,你放心,我陪她。”
陆悠辞满身是血,坐在车上,看着脚上白幼宁拿过来的鞋:“你跟过来做什么?”
“悠辞,你说徐叔叔是你杀的,杀人动机是什么?还有,你有没有想过楚生哥,你这样让他如何自处?”白幼宁越说越激动,“如果,你真的是杀人凶手,楚生哥该怎么办?他是该法办了你,还是……”
“人,确实是我杀的,这一点,我不能不认。”陆悠辞低眸盯着手上的镯子,“我也说了,我对乔探长,只有利用,再无其他。结案了,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
白幼宁不相信陆悠辞说的话,在她的文字里,白幼宁了解到的是个意气风发,明媚爽朗的少女:“你……”
“你别说了,徐州远死了,我心愿已了,再无别的奢求。法律若是盼我极刑,我毫无怨言。”陆悠辞至始至终不看白幼宁,语气极其平静。
白幼宁也不再说话,只希望路垚能够查到些什么。
徐州远的卧室,路垚安抚乔楚生:“我不信这是她杀的,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找出真凶,弄清楚她为什么要说谎。”
“如果真是她呢?”乔楚生盯着倒在血泊的徐州远,“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杀人之后的释怀和愉悦,还有解脱……”
“我不信。”路垚重重的一拳打在乔楚生的肩上,“你也不能信。”
“拜托了!”
徐州远的脸被划满了刀痕,面目狰狞,浑身被刀通了不少的窟窿,这是有多大的仇恨。
陆悠辞,你可真是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