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已经走了,你们都出去吧,我在这伺候娘娘就行。“景历等到他们都走后,急急忙忙把门窗都严严实实的关紧,在窗侧看到周围都无人后,缓缓走到了式微窗前,轻声说:”娘娘,都已经走了。“式微有气无力般睁开眼睛,泪珠从被泪水浸成红色的眼角一滴一滴留下,在那张无任何血气生机的白皙脸颊肆意滚动。式微说道:”景历,我累了,你出去吧,我一个人躺会儿,晚饭前叫醒我即可。“景历走上前去把红木床上两侧绣着鸳鸯的窗帘放下,然后对式微说:”娘娘,还是让奴婢陪着你吧,这样起床喝水也更方便。“式微淡淡说道:“不必了,刚来承乾宫,宫内还有你要打理的许多事情,无妨,我只是睡一觉罢了。”景历虽然忧心,但无奈,只能不舍退下。
“皇上,哀家觉得董鄂氏家世在朝堂大臣中实属一般,且未经选秀侍寝就直封为贤妃,着实不妥,未与皇后商讨便直接赐承乾宫居住,这岂不是示皇后尊严与泥土般随意践踏吗?大清的万千子民如何看待皇上与皇后啊!”皇后上午便急急忙忙诉说皇上不公,太后半信半疑,便先去承乾宫后见识一下董鄂氏,没想到董鄂氏与其宫女太监无视皇家立法,目无尊长,但是福临亲纳的妃子,不予多说,便直奔养心殿。
福临端起茶,在茶水上轻轻吹,泛起涟漪,淡淡说道:“我与博尔济吉特氏不和也是众所周知的”秘密“,有什么好隐藏,皇额娘真是担心儿臣,怕儿臣受人非议,于大清不利,那当初多尔衮掌握朝政时,怎不顾大清颜面了?”当福临讲到多尔衮时,太后的脸色瞬间变色,眼珠在眼眶肆意逃窜,太后心虚,不知该怎么解释,比较多尔衮是他们母子关系的唯一梗塞。太后沉下气,不急不慢的说:“多尔衮武功高强,带兵打仗属大清第一,皇帝当年年幼,多少怀有不轨之心的皇族紧盯皇位,让多尔衮辅佐皇帝是万全之策。”福临喝了一口茶,茶香浓郁,沁人心脾,但在太后看来如杀人的利器一般,福临笑了一声,用戏谑的眼神看着茶杯,说道:“皇额娘,你看,这茶是江南那边刚采摘完晒好的新茶,用雪山上的雪水浸泡一个月,再放在铁锅里用手掌翻炒,农工确保这茶叶每一寸都接受到了大火温柔的熏礼,才能放在阳光下暴晒,所以才能有如此清新的茶香味。”太后说道:“皇上乃是天子,底下的人自是尽心尽力的,不敢怠慢。”福临接下去说道:“可皇额娘不清楚,这是当年皇阿玛最爱喝的茶“。太后听后,发觉事情不妥,但若继续争吵下去,怕是伤了母子感情,于是说:”往事已过,皇帝何须介怀。“太后身旁的侍女苏末发觉不对劲,于是抢在福临前笑嘻嘻说道:”太后娘娘,听庶妃娘娘身旁的小太监阿锡提起,三阿哥如今已会骑马了,虽是小马,但在马背上的三阿哥纵马飞奔时是英姿飒爽啊!“太后听后,忙回道:”玄烨这孩子自小聪明伶俐,懂事听话,皇上也该去看看庶妃。”福临回道:“玄烨是儿臣的孩子,儿臣自会前去看望,皇额娘不必费心。"太后听到,板着脸说:”哀家说得不是玄烨,是玄烨的母亲。“福临不予理会,只说道:”那儿臣看玄烨时自会一起探望,又何必指名看谁,好了额娘,天色已晚,儿臣还要去承乾宫用晚膳。“福临随意行礼便走开了,留下太后独自坐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