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吗?”
“送给我的?”
“嗯!”
“喜欢!我很喜欢!”
你喜欢就好。
看着她腾出手爱惜的拿起来仔细反复瞧着,若当初你也能打开那盒子看一眼,还会发生之后的事吗?
“我竟不知道你刻东西如此厉害!”
爱不释手的摆弄着这根簪子,“帮我簪起来好不好!”
清祠有些脸红的将簪子递给他,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头上,感受着他一点点将簪子插入发间,“好看吗!”
“好看!”
林清行看着她发间那根木簪,又想起桌台上那根旧了的竹簪,“那根脏了的就丢掉吧。”
“别,这根留着吧。”
总觉得它很重要。清祠抬手阻止他,复将竹簪收到袖中。
一颦一笑间竟看得痴了。
“别磨磨唧唧,主动点...”该死的柳枫源又跑到他的脑中。
主动点,主动点!
“清祠...”拉起弯腰照镜的她。
“啊?”这声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含在另一个人口中。
她不及反应,还瞪大双眼直勾勾的看向这人。
看不到他的鼻尖,目及之处只有他紧闭的眼,颤动的睫毛,还想再多看些,便被一只手盖住眼睛。什么都看不见了。
唯一被触碰的嘴唇成为敏感的存在。
仿佛又回到那日在水中的样子,不一样的是这个人似乎不是那么温柔。
等等?为什么她好像曾有过这种感觉?做梦吗?
林清行有些紧张的将面前心心念念的人儿含在嘴里,不似那日在水中的湿柔,也不似林中那晚无意识的折磨,这次是真真切切实实在在的味道。
好甜。
他极力吸取她舌尖的味道,一开始还能克制的在唇边游走,可这种刺激谁又能坚持得住,下一秒破开她并没有坚守的牙关,长驱直入。
“唔...”
他霸占着她的牙齿,每一颗牙,每一处他能掠过的地方,都沾满了他的味道,宣布成为他的领域。
他一只手绕在她的后颈,另一只手按住她的细腰。
清祠有些上不来气,想挣开却无奈又被拘的更紧,身子有些软,就快要站不住。那人轻轻将她托起,清祠双脚堪堪离地,她急忙环住他的腰。
两人紧紧抱在一起,唇仍不离。
“嗯...”清祠喉中想起一声呻吟。
清祠只觉得自己嘴是麻麻的,腰也被他箍夫人有些疼,脖子酸胀,还有,舌头也是。正决定要不要挣开他时,他突然放开了她。
清祠迷离的眼神闪着些水珠,抬起头却也看不太清他的表情,这样子似乎在埋怨你怎地将我放下?
清祠发誓她没这个意思,只是来不及解释便被人抱起搂住压倒在那张小榻上。甚至还为这张收拾的整洁的小榻担忧,不知道能不能禁得住两个人的重量?
林清行双手压在她的背后,看她还没反应过来的迷惑眼神,抽出一只手,小心的将脸上的乱发理到一旁,双腿紧锁在她的腿边,两具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清祠觉得他再不起来自己就要压的喘不上气憋死。
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他的滚烫,清祠好像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这是温柔的公子,是救了她几次的清行,是待她疼惜的他。
林清行从未有一刻如此清醒,他知道自己要什么,也知道这样做该面对什么。
“清祠...”低沉又隐忍的声音,林清行不确定的看向她。身上血液翻涌,似乎下一刻就要喷涌而出。
现在要表明态度吗?
“...清行,我...”说什么?说什么都感觉怪怪的。
还不如直接用行动来的实在。
于是清祠环住他的脖颈,迎着他的唇再次贴上去。
......
一室旖旎
“我,我还没,没问你...”
“什么?”卖力的林清行低头看向整个人都红晕的清祠。
“你,簪子刻,刻的...好...”清祠艰难从牙缝里挤出不完整的话。
“谁,教你,你的?”
......
“这么不专心?该罚!”说着又继续起来。
当然是你,笨蛋!
这结束时已近傍晚。
林清行吻了吻她额间,“你躺一会,我去烧些水。”
躺在床上听着他稀稀疏疏穿衣的声音,清祠心中不由得想,她家公子真是太可怕了。也想起来动一动,结果刚坐起身就觉自己的腿已经没有知觉。
清祠只好抓起散落在一旁的衣服披在身上,慢慢地挪动身体,穿好鞋子,一步一步踩在地上。
好疼啊!
再也不要了!
林清行弄完水回来就看到她艰难在地上挪动脚步,似乎还龇牙咧嘴的,连忙上前扶住她,“你怎么下来了?”
“我想洗一洗,浑身黏腻的很。”
林清行一把抱起她走向浴桶。
清祠已经没有力气惊呼,只得张大嘴紧紧抓住他的衣襟。
林清行将她轻轻放入温水中,身上的衣服本来穿的就松弛,加上她刚刚一拽,上半身几乎全露出来。
“清行...”清祠叫住转身要走的他。
“嗯?怎么?”
“你,背上...”
背?
林清行反手去碰,不碰还好,手劲大的他触到便觉有些疼。
“都是,我抓的吧...”清祠不记得自己曾这么使劲...
“嗯...”
“一会帮你上些药吧。”
趁清祠在屋中沐浴之时,林清行也迅速撩起剩下的热水擦了擦身体。进屋收拾了一片狼藉,这才坐下有功夫喘口气。
回想起刚刚,林清行也不由得脸微红,他的丫头,他的宝贝。
‘蹬,蹬。’脚步声打断他的回忆。
抬眼看是清祠洗好之后拿着一瓶药过来。
出浴之后的人总是有些地方不一样的,就比如现在林清行面前的人。
粉嫩的,看上去软软的。
可眼前的人一点都不知道自己这幅样子是怎样的诱人。
“身后的伤...我看看。”
清祠虽是不故意的,但还是很愧疚。
林清行倒是坦然,一下便将上衣除尽,面对着她。
清祠摆弄手中的小药瓶,抬起头映入眼中的便是未着寸衣的他,“我,我,是你身后,不是前面...转,转过去。”
清祠越说脸越红,不敢直视他,只好低头看手中的药瓶。
瓷瓶凉凉的,握在手中很舒适,尤其适合现在脸红透了的清祠,“我转过来了。”
闻言才一点点抬头的她还不信的悄咪咪抬眼确定一下,看他真的转过身去才放下心,取出药沫,涂在被她抓破的地方。
冰凉的药膏涂在身上时,他想起曾经也有一次她帮自己涂药,忍不住道,“其实我自己也可以。”
“怎么可以?背上的伤你够不到。”
就好似当初一般,什么可以啊,后背你能够得着吗!
他的小淅。
“忍着点,都流血了...”
“对不起...”
“傻丫头,你说什么对不起啊!”林清行疼惜的拍了拍她的小脑瓜,忆起当时年纪小,哪里能清楚自己对她不仅仅满足于旁观的保护。当初稚嫩的小手还只会笨拙的涂抹药膏,而今背后传来丝丝凉意又让他怀念起他们的曾经。
多想唤一句小淅,对你。
看着他身上的一道道抹了药的伤,柔声轻问,“你还没说呢...”
“嗯?”他温柔的看向她。
“是你自己学的吗?刻东西...还有桌上的小船那些...”
这又是想到了什么?
林清行失笑。
“曾经有一个人教过我,她比我厉害得多。”
今晚适合陷在回忆里,一晚想起好多从前的事,过去的过不去的都闪到眼前。
“哦...不会是女孩子吧!?”
林清行经过上次的事明显聪明了许多,“女孩子会这个的可不多。”既不承认也没否认,我的小淅是那么聪慧,雕刻怎能难倒她。
“嗯...也是。”说着放下药瓶又摆弄起那根木簪。
“总觉得这两根簪子哪里很像,哪里呢?”
“清行!快来!”清祠在后院大声喊道。
“怎么了?”
“家里的母鸡竟然下蛋了,我们今天有鸡蛋吃了!”清祠高兴地准备伸手去够,也没注意这只母鸡一直盯着她。
“别动。”林清行拦住她伸出去的手,“你取走鸡蛋,不怕它咬你?”
才看到这只鸡凶巴巴的眼神,清祠心想,这要是被它咬上一口该是多疼,“幸好幸好!”
“我来吧。”
林清行拿起一旁的布将手裹好,取出母鸡身后的鸡蛋。
“我们今天吃炒鸡蛋吧!”最近一直都吃不到肉。
“好,晚上做。”清行温柔的看着她。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刚来到这张夫人做的就是炒鸡蛋...”
‘咚。’
屋顶传来细微的一声,清祠还说着,“这只老母鸡还...”。
是谁?
林清行打断她,“清祠,拿着。”将手中的鸡蛋放入她的手心,“回到屋中去。”说完踮脚向远处掠去。
清祠看了看还留有他手温的鸡蛋,不知发生了什么,但还是乖乖进屋等他。
林清行追出去不远便看到站在树下的许然。
“你来了。”没有惊讶。
“公子,我来晚了。”
晚?
不晚,想到那间屋子里还有一个心系的人,应该再晚些。
“公子,我得到消息就去慈安寺探查...”
......
“你的意思,别苑有奸细?”
“我怀疑是她之前带进来的人。”
“她?”
清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