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玺从来都不知道,杜楚生还是会做饭的。
也就是因为下人被遣散,没了人做饭,白玺连脚都没踏进厨房过,更别说做饭什么的了,于是这些活儿也都落到了杜楚生手里。
白玺前两天去打听,说是外军现在还待在皇城里,只是过不了多久就会大开城门,开始对他们这些百姓进行烧杀抢掠。
皇帝已经南逃,结果又被人堵在了南边。
两个人的日子倒也清闲,无非就是弹弹琴,唱唱曲儿。杜楚生最喜欢的水袖派上了用场,之前白玺总觉得院儿里摆不开,最重要的是但凡杜楚生换了衣服,马上就会聚起来很多下人看,他不想让旁人看,于是唯一一件水袖也叫他收了起来不许穿。
杜楚生腰肢很细,白玺的大手稍稍环过去就能抓合。
现在那双几乎没生茧子的手就攥在杜楚生的腰上,茶水灯油打翻了一地。
杜楚生不得已抓着水袖,提着裙摆,怕弄脏了不好清洗,趴在桌子上被迫承受白玺一次比一次狠下去的挞伐,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前后摇摆,嘴巴里的呜咽声听不真切,倒是真的像要把嘴唇都咬破。
杜楚生“你,有点耐心行不行?”
杜楚生勉勉强强平复呼吸,伸手推了他一把。
白玺像极了草原上横冲直撞的猛兽,还是刚刚开了窍的那种,哪儿能这么轻易就放了他。
白玺“求我呀!”
白玺笑的狡猾,嘴角勾出弧度来,大手却又攥着他贴的更近,换来杜楚生气急败坏的叫骂。
杜楚生从不骂人,现在这样口不择言,倒真的让白玺愈加兴奋。
杜楚生后来提着袖口裙摆的手都是抖的,趴在桌子上自暴自弃。
白玺闹够了,大手一提把人抱起来,扔进家主院子里的温泉里洗了个痛快。
杜楚生趴在白玺胸口,有气无力地控诉。
杜楚生“你是只狗才对!”
白玺笑嘻嘻地看着他肩膀上渗着血的牙印儿,笑得更开心。
白玺“呐,我的记号,别人抢不走你了。”
杜楚生“滚!”
白玺也才刚刚及冠,未尝荤腥,杜楚生与他胡天胡地几天就愈发觉得不妥。
腰痛,又酸又痛。
闹得他唱不了戏,贵妃醉酒那一段儿下腰愣是下不去。
杜楚生叼着酒杯愤愤地看了白玺一眼,把杯子里的水泼了他一身。
杜楚生“看你干的好事!”
杜楚生“明天就戒了它!”
白玺被他的一句话吓得眼睛圆睁。
白玺“不可不可,我节制便好!”
杜楚生被他煞有介事的样子逗笑了,伸着双臂要他抱。
白玺举起手抬头托住他,微微上提就把人从戏台子上移至自己怀里。
白玺“还要戒么?”
杜楚生红了脸,点着胭脂的唇很红,微微嘟起来娇嗔似的瞪他,杏眼翻了翻,最后还是媚着眼尾看他。
杜楚生“不戒了,不戒了,色胚!”
白玺“你为何要骂人?”
杜楚生“本来就是!早知道你是这种心思当初我就不与你回来了。”
白玺“你可不要忘恩负义!我当时也没想到会收来个童养媳啊!”
杜楚生的拳头砸下去,却并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