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衣服倒是越来越时髦了啊。”这句话音还未落,就又扯上了不正经的话题。
“诶,我说,在城里有没有弄个女大学生什么的?”
这种难以启齿的问题顿时让张楚岚陷入了尴尬的场面,含糊其辞,眼神游移,支吾个半天也没说出话来,还装模作样的挠挠头,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如此表现这答案嘛自然是显而易见。
作为一个专业的游手好闲的混日子人士,这位老兄一眼就知道了答案,“唉我*这么多年你该不会还是童蛋子吧?!”
“你**才是童蛋子呢!你全家都是童蛋子,老子在学校里那可是左拥右抱的,跟你这种乡下人说话真是浪费我智商。”
脏话和牛皮就此飚出,但也掩盖不了某些板上钉钉的事实,没错我们的张楚岚同学的确是一个单(tong)纯(dan)的(zi)孩子。
虽说成年人之间的那些弯弯绕绕不能视作无物,但如此挑战所谓“男性尊严”的话语成功让张楚岚把一切人与人之间交往的潜规则抛之脑后,可见男性的尊严是如此的重要和脆弱,直教人恼羞成怒的跳脚并吹出天大的牛皮。
一场随便的谈笑以张同学“气势汹汹”的转身就走和一句“聊你大爷,老子有急事”作为终结,再多的挽留也被视作无物,充耳不闻。
楚岚小朋友的心灵就是如此的脆弱,望谨记。
下午的阳光在这个小警局里挤的满满当当,暖橘色的光染满了整洁的办公室,并不和谐的说话声从里面传来。
“我爷爷的坟让人给刨了?我老爸有消息了?这,什么情况啊?!”
“别激动,你先听我说,那个女孩是今天早上出现的,一看就不是本地人。
她说她是你父亲背着你母亲在外面和别的女人生的,她也是最近才知道这些事,所以才回来看看她爷爷的坟。
她的身份证我也看过了,是四川的,再问其他的她就不肯多说了。”
老宋的话不过寥寥数语,透露出的信息却是惊人无比,让张楚岚一时无所适从,接受不能。
“姐姐?我还有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姐姐?
这么说,我爹在遇上我妈之前在四川还有个女人?!”
“我刚才往四川那边去了电话了解了一下,确实有这么个人——张宝宝。
她的母亲跟一个外地男人一起过,但两人没有结婚,那男的不叫张予德,所以我不确定那是不是你的父亲。”
尽管男人的身份暂时不能确定,但事实已经明明白白的摆在了眼前,所有的怀疑都显得苍白无力。
“所以他在我爷爷死了以后,就把我丢下,一个人跑去了四川…这混蛋……哼…”
这些所谓事实所表现出来的事情无论真假都让人不免感到心灰意冷,即使这一切都是假的,这么多年,张楚岚也依旧是作为一个没有父亲和其他亲人的孩子独自面对现实与生活的。
更何况现在都有人找上门来了,一想到这么多年只存在在他名义上的混蛋老爹在尽职尽责的做别人的好父亲和其他人成为其乐融融的一家人,这种可能怎么能让人心理平衡。
“楚岚你去哪?”
“去爷爷坟上上柱香。”
“可是这么晚了,你……”
“坟都让人刨啦,还不如早点烧根香,早点回学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