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表现得倒很无奈,毕竟没征得住户的同意,就擅自带人抄上了家。但这户人家奇怪的很,的确也该让黄云公这种见识广的人来查一查。
村子里果真有史延左偏僻的住处,在村东头一个菜园子旁,都说这户人家白天行,夜里归,有的还说这户人家是个疯子,家中的装修和正常人家根本不同,地上没见得一个石砖,而是整片的土壤,有的犄角还长满了蘑菇。
最近几天,这史延左倒是从没回来,听附近邻居说是投亲去了,回来再将屋内装修,可从史延左嘴里说出的话谁能信,黄云公直接上门抄了家。
屋内潮湿感袭来,紧接着是一股浓密,刺鼻的臭味,从衣柜中传出,蹊跷也定在这衣柜里。
衣柜中也并没有衣服,而是摆放的一些坛啊罐啊之类的,乱糟糟一排。鼓捣了一会,阿基倒是没什么反应,黄云公却很反常,一把从手里夺过,又摔了稀碎。
“这坛子阴气很重,小心着了道。”被黄云公这么一说后,阿基两人是再也不敢随便动了,而是肆意观察着。
屋内并没有什么起眼的地方,只有一处不寻常,透过玻璃,能隐约看见屋外的菜园子栅栏旁贴着一张黄色符纸,乡下人不懂那些,阿基倒是一把摘了下来,拿过来给黄云公一看,气的那是满头大汗。
“这是...追真符!”
两人先是大眼瞪小眼,随后感觉事情不妙,赶忙将符纸又重新贴了上去,虽然不懂什么符纸之类的东西,但最起码的意识还是明白的。
“古时,为了不让一些邪门歪道发现自己隐居修行之地,一般多为道家步用这符纸,说白点,你动了符纸,这的住户会察觉出来。”黄云公倒是没有多虑,反而表现的更欢松,毕竟是来杀史小左的,他追踪过来正好可以一网打尽。
“那怎么办?俺们还继续等吗?”
黄云公看了看屋内破碎的坛子,又靠在栅栏旁细想了一番,说道,“其实,看到这坛子时我就断定这屋子的主人,正是史小左!什么史延左,估计是他惯用的假名。”
不一会,一处不起眼的地方,让黄云公瞬间来了兴致,他将菜园子里的土都摸了一番,一下子恍然大悟。
这菜园子只有四周的犄角处是干燥的,而中间一片却很潮湿,没接触过还真不懂,按理说菜园子脱水时,一般都会从中间干燥向四周蔓延,但这菜园子却截然不同,恰恰相反,也可以说,这史延左...在最近浇过水。
“原来如此,这可真是风水宝地...”黄云公意味深长的说道,似乎想表达什么很难理解的意思。“说了你们也不懂,这是一片养尸地,种菜园子只不过是为了伪装。”
“养尸地?那是啥,能吃不?”阿基一脸疑惑,也难怪,压根他就没接触过这种东西。
“你不是王哞的徒弟吗?连这你都不知道?”黄云公无奈的讲解着。“简单点说,之前出没的行尸,也就是从这养尸地里生出来的!”
阿基似懂非懂的点着头,终于冒出一句欠揍的话语,“那它们的母亲是谁?”黄云公火冒三丈,一杵子给他拍扁。
“对于这种行尸来说,能打根本不行,必须得是圈里人,你给你师父打电话!就说黄云公叫他赶紧过来!”黄云公掐了掐眉头,异常严峻的说道。
阿基心中也正合计,难道这黄云公这么有实力?连师父都得给他面子?果真是山外青山楼外楼。
电话打了两通终于打了过去,电话中还时不时传来一阵阵扑通扑通的水声,就像在河中戏水,水中摸鱼。
“喂,骚扰电话别烦我啊!”
“师父师父,是俺!金发少年阿基咪的!”阿基可算和王哞通上电话了,心中一阵窃喜,如果这次表现好,说不定王哞就会真正认可自己。
“哦?小金毛是你啊,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手机号的?我还以为又是骚扰电话。”王哞说道。
“嘿嘿,师娘给俺地!”阿基嬉皮笑脸的说道。
“师娘...雨涵?难道我和她发展的这么快?她也彻底接受我了?哎,嘿,嘿~”王哞内心瞬间涌上一阵暖流,又如同陷入美梦中。
其实,当天阿基因为聚众斗殴被牛队抓了起来,可算事情最后是摆弄清楚了,才放了阿基,阿基在审讯室中也认识了雨涵,听牛队说是王哞的小对象,事后就开始恳求,好不容易要了个手机号。
“那啥,师父,俺和黄大师要抓个叫史延左的人,这家伙可狠了,听黄大师说是什么...养尸,对!养尸!”
王哞一听,心中可是欣喜若狂,正愁着去哪找史延左呢,这下好,逮个正着。
“你们怎么和他有渊源?”王哞问道。
“听史延左说,黄大师是个欺师灭祖忘恩负义天打雷劈的白眼狼,可狠了!”阿基刚白话完,就隐约的感觉到背后冒出的一阵阵杀气...随后迎来了人生第一痛击,蛋尽人亡。
“你特么说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