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49
马丁笑了笑,继续说道:
“保罗麦卡特尼看到我以后,立刻制止了警察对我的阻拦。他友好的与我握了手,并在我当年那一件印有拿破仑头像的白色T恤之上签了名字。往后的几年里,我总是会去观看披头士的演唱会。当他们开始世界巡演时,我总是提前一周便规划好他们的路线,然后便开始了属于我自己也属于他们的环球旅行。”
“你简直太疯狂了,完全看不出你年轻时还有这样的一面啊。”刘舒窈惊讶的说。
“自从约翰列侬被枪杀,我的青春也就结束了。然后从那天开始,我就一直保持着现在这种性格,虽然它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充满悲伤的老头子。”
“不会的,在我看起来,您是一位极其优雅的绅士。您见多识广,为了自己的理想去奋斗,这也是很多人为之艳羡的。”
马丁笑了笑,随即头向后一瞥,问:
“对面的CD店是你的地盘吗?”
“是的,它的前主人是Frank、就是刚刚走出去的那位先生。”
“嗯,他年轻的时候可是比我还要疯狂哩。”
“您和他很早就认识吗?”这强烈的勾起了刘舒窈的好奇心,她追问着。
“是啊,听不到音乐的人误以为跳舞的人疯了。那次我突然冲进警察的包围里,寻找保罗麦卡特尼,转天这则消息便刊登在英国的报纸上。当我在某一天偶然走进河岸街的CD店时,Frank激动的拥住了我,当时我与他是第一次见面,他的热情显然惊吓到了我。他称呼我为披头士的‘袭击者’,我爱死这个名字了。后来我们成为了很要好的朋友,甚至只要是我前往CD店购买专辑,他都会为我打折。后来我们一起去听了一场披头士的演唱会,结束时他迟迟未走,目的就是等待他的偶像约翰列侬走出后台,与他亲切的问好,并且合影留念。很显然他做到了,我为他用相机记录下了这一刻。”
“原来那张相片是您拍摄下来的!我见过那张合影,Frank大叔年轻时真的太帅了,还有约翰列侬,他留着一头长发,我都能想象出他当时每唱完一句歌词便甩一次头发的场面。”马丁显然打开了刘舒窈的话匣子,他们一直谈论着关于过去的事情,很显然他们虽然年龄相差悬殊,不过很有共同语言。
就在他们热烈的讨论着披头士乐队的歌曲时,文森特面无表情的走到刘舒窈的身边,说:
“聊的真开心啊。”
马丁微笑的看向文森特,礼貌的站起身,朝着他伸出一只手礼貌的介绍自己。他原本以为会得到文森特礼貌的回应,可是文森特并没有理会他,而是径直走向刘舒窈,牵着她的手,两个人走向了临时用木板搭建起来的发言台。
“你在干什么?”刘舒窈有些气愤的看着文森特,不解的问道。
文森特此时并没有回应刘舒窈,而是拿起叉子敲了敲酒杯,大家此时纷纷安静了下来,看向了文森特。
“欢迎大家来到万圣节派对,首先我要向大家致以崇高的敬意与感谢。”
文森特一番话说罢,台下爆发出了一阵热烈的掌声。那位留着橙色胡须的爱尔兰人,将手中的那支装满伏特加的酒杯高高举起,朝着刘舒窈问好。
“这次的万圣节派对,还有一个不情之请。那就是我身边的这位女士,她经营的那处CD店是一个多年的老店,店内设备比较简陋。我希望今晚来到这里的贵宾可以资助一下可怜的刘舒窈,让她的CD店可以得到经济的维持。”文森特说到一半时,刘舒窈就已经想要找一条地缝钻进去了。文森特这一尴尬的讲话,让她微醺的头脑也得到了清醒。
“你在干什么?我不需要这么做的。”刘舒窈小声的和文森特抱怨着。
即便台下坐着如此多的富贵之人,不过一提到“经济资助”这几个字,刚刚热闹的气氛一下子便悄然不见了。他们各自装作与近旁的人谈话,好让自己显得不是很在意这件事。
“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资助给她一笔资金。”爱尔兰人肖恩站起身来,继续说
“这家CD店可以说是我见过的最有质感的一家店面了。我如此喜爱这处店面,即便它现在并不属于我,不过我也不想听到它倒闭的消息。”
马丁此时也站起身来,说:
“我也可以为刘舒窈女士献出一份微薄之力。”
当刘舒窈看到台下有人主动伸出援手,她尴尬的处境勉强好转了起来。她深深地朝着面前的大家鞠了一躬,然后说:
“首先感谢大家的支持与帮助,不过我并不想让大家参与到这件事情当中。毕竟这是我自己的事情,而且它还非常的棘手。要是你们帮助我的话,我很有可能会还不起你们的这份人情的。”
马丁微笑了一下,随即说:
“不,你需要还的仅仅是这位先生的人情。”说罢,马丁指了一下肖恩,然后继续说:
“我是你父亲的好友,帮助你也是我的义务,同时也是还给你父亲的人情。你知道的,我从事医生的时候,正是他一手提携我,可是后来我弃医从文,惹得他后半生也没有待见我。所以,请代你的父亲,收下我的这份人情吧。”
刘舒窈用感激的眼神看着马丁,随即她走向了马丁的面前,一把抱住了他。因为自从父亲去世以后,了解自己父亲的人少之又少,自己仿佛成为了世界上最孤独的人了。自从当她遇见了马丁,似乎打破了孤独这一隔阂,她似乎可以从马丁的身上,多多少少看到刘堂鹏的一些影子。
“放心吧,你的CD店还有的是时间经营呢。”马丁微笑的安慰着刘舒窈,她很是心疼面前的这个女孩子。
刘舒窈偷偷的拭去了泪水,装作若无其事的脱离马丁的怀抱,哥们儿似得在他的胸口上来了一拳。
随即晚会照常进行,只不过大家都没有刚刚开始的那种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