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家里的申兰芝明明杀了人家的马还一脸“我很仁慈”地惺惺作态已经够变态了。
那么朝堂上的“嘤嘤嘤我母亲受委屈了我要讨回公道”的齐小公爷齐大人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一大早的早朝,本来齐衡安分守己地站那儿没想找事儿,可是偏偏有人不开眼地提起:几日前顾候家中有狂徒闯入,被杀了五匹马,还把顾母小秦氏吓得神质不清,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堂堂侯府竟然也能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潜进去,杀人越货,真是好可怕啊啊啊BALABALABALA……
这话一出,堂下炸锅了。
哎呀真的假的?
真是胆大妄为!
简直无法无天!
京城不太平了啊啊啊啊……
本来那御史出来告状的时候,齐衡还皱了皱眉头,等他告完了状,齐大人连眉头都懒得皱了。
就看那御史抻着脖子“嚎”完了,就一言不发地盯着齐衡。
齐衡心想:你告状就告状你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杀的马!我们家还是受害者呢?
告状谁不会啊?
逼急了我也会告啊!
他刚想站出来说句话,就听孙宰辅站出来哼哼唧唧地开骂:
之乎者也一通之后,大家大致听明白了:
那小秦氏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谁知道她得罪了什么人啊?再说,人家后院的事儿你们这些当御史的怎么都门儿清?
他不说这话还好,老宰辅话一说完,太后党们急了:非也非也!这哪里是人家后院的事啊?倘若人人家中都被这帮狂徒进进出出如无人之境,那是何等可怕啊啊啊……
大家伙吵了半天,官家在上面一言不发地听了半天。
齐衡闭着眼睛站在那儿,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他能有什么表情?
能说那马是他家夫为了给自己亲亲婆母出气找人砍的吗?
就这么吵吵了大半天,“咣当”一声。
龙椅上的官家把手里的暖笼给砸了。
大家刷地一下,安静下来。
官家阴侧侧地冲着底下低笑一声:
官家你们可以啊!别人家死了几匹马你们都知道?你们还有什么不知道的?是不是以后朕后宫里面有什么风吹草动也要告诉你们啊?
大臣陛下恕罪!
官家我恕罪?我哪儿敢!你们现在能耐了!我看这京城里是个有头脸的人家府里都有你们的钉子吧?
此话一出,鸦雀无声!
大家也不敢说恕罪了。
这罪名……大得有点离谱啊。
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暗戳戳地看向齐衡。
齐衡跟着跪在那里,一言不发。
你们都看我干什么?
我们家可没什么钉子可安的。
当然,你们想往我齐府按钉子也已经不可能了。
因为经过了上回,我家兰芝生气了!
我家兰芝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此时,天真的齐小公爷还不知道自己夫人跟朝堂上的那位官家秘密达成了什么协议……不然,他那些俊俏的帅脸也不至于被拍拍打肿成那样。
呵呵,你齐府不往别家安钉子……我呸!
你家那姓申的娘们儿日后就成了我朝最大的特务机构“天机阁”的特务头子!
你是不安钉子啊……只不过,这天下的钉子都是你齐家在管啊!
当然,现在,这个所谓的天机阁还没人知道。
等人们慢慢窥伺它朦胧的雏形时,它已然成了庞然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