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楸走后，程以清回到了出租车上。
他给司机师傅报了一处公寓的名字。
听到地名司机明显愣了一下，这个公寓离他们刚才上车的地方不远，现在差不多是要原路返回了。
“小伙子，刚刚那个小姑娘是你女朋友吧？”
司机师傅向后座的的程以清问道。
听到“女朋友”三个字，程以清一愣，看了一眼前面开车的司机。
那是个看起来年过半百，面容慈祥的大爷。
程以清“不是。”
程以清答道。
“那就是你喜欢的人咯。”
司机师傅语气笃定。
闻言，程以清没吭声。
喜欢？
他对沈楸，是喜欢吗？他自己也不知道。
但不可否认，他对沈楸确实有异样的情愫。
“年轻真好啊。”
程以清没说话，司机师傅便自顾自地说道。
“看得出来，那小姑娘应该对你也是有些意思的，要把握住机会哦。”
闻言，程以清眸光闪了闪，似静海深处暗流涌动。
程以清“她对我，有意思吗？”
司机大爷“扑哧——”一声，笑了。
“诶呦，现在的小年轻人呀。”
“你长得那么俊俏，应该不会有哪家小姑娘不动心吧。”
因为正在堵车，出租车行驶得格外缓慢。
程以清扭头看向窗外似老电影播放一般缓慢倒退的景物。
半晌，才缓缓开口说道：
程以清“她，不一样的。”
……
-_
程以清“喂。”
是夜，程以清站在阳台上抽烟，正好接到了米乐的电话。
米乐“回家了？”
程以清“嗯。”
一阵静默。
米乐听到了程以清那边“呼呼——”的风声。
米乐“你喜欢沈楸？”
这是米乐第二次问程以清这个问题了。
这一次，程以清没像上次那样立刻反驳。
程以清没有说话，米乐依然只听得到电话那一头传来的风声。
有些回答，在沉默中就已经显现出答案了。
米乐“生在我们这样的家庭，你比我清楚，你父亲是不会允许你拥有软肋的。”
米乐再次出声。
程以清依然没有说话。
米乐“就连我们以后的婚姻，也会成为获得利益的工具。”
程以清走进室内，把烟摁灭在桌上烟灰缸里。
程以清“你也清楚我一直在和我父亲作对。”
程以清狭长的狐狸眸中闪过一抹暗色。
电话那头，米乐发出一声低笑。
米乐“也是，你程以清是什么人啊。”
米乐“那么，祝你好运。”
米乐“希望沈楸妹妹还没有喜欢上别人。”
说这句话时，米乐的语气中带着玩味的笑意。
程以清“担心我？”
程以清挑眉。
米乐“不。”
米乐“我更担心沈楸喜欢上的那个人。”
程以清“滚。”
米乐“到时候卸胳膊还是卸腿？”
程以清“你想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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