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尹代容趴在长木椅上,被两个家丁用木板鞭打着屁股,旁边站立着得丫鬟都同情地看着她,两个打她得家丁也不忍心对这么一个年轻的姑娘家下手太重,力度都留着分寸,李梓柔更是焦急万分,却被丫鬟按着不能上前阻拦,这是李夫人的意思。
“夫人,已经十下了。”一个家丁为难地看着李夫人。
李夫人也并非铁石心肠,她抬眼看了看尹代容,尹代容还在叫唤着。
“晴儿,不是夫人狠心,你若说出事情真相,不就免了这皮肉之苦了么?”
尹代容高喊,“我说的句句是实话!”
李夫人皱了皱眉头,“给我继续打!”
家丁正要动手,突然一声高喊,“住手!”
李家大少爷李准快步走来,“娘!这是作甚!”
“准儿你不用多问,待娘行完家法,你自然会明白!继续!”
“给我停下!”李准迅速上前,一把握住挥下的木棍,“娘,就算她是个丫鬟,可你也不能这么打她!你对姑娘家,下手都如此狠心?!”
“无礼!”李夫人站起身,睁大了眼睛,“准儿,别多管闲事!”
“夫人!夫人!”
管家老魏大声喊着,迈着大步快步跑来。
“老魏,什么事儿看把你急的。”
老魏走上前,将手中捧着的东西给李夫人看。
李夫人低头一看吓了一跳,老魏手上捧着的是一柄小刀,刀尖上插着一张对折的纸。
“刚才二子在咱府上大门上看见的,就急急忙忙给我送来了,我寻思着这匕首插信,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就连忙给您送来了。。。”
“行了,”李夫人打断他,她抽出那张信纸,看了几眼,周围的人看着她,但她的神色却不可捉摸。
“行啊,晴儿。连盗贼都给你求情,行了,你们几个扶她回房,拿那些药酒给她敷着。”
“是!”几个丫鬟连忙扶起尹代容,将她带回房间去。
“娘,那是什么?什么盗贼也替晴儿求情?”
李夫人叹了口气,说,“信上说,他们昨夜盗窃一事,与晴儿并无关系,如果李府敢为难晴儿,他们必定会再次侵扰李府,李府上下将会大难临头。”
“娘,梓柔就说,晴儿她不会出卖我们家的!”
李夫人看了看儿子,此时他一脸冷漠,周围的家丁也偷偷看着她,“咳咳,那个,梓柔啊,那盗贼还说,昨夜他们遇见晴儿时,她正要给你送药去,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每夜晴儿都会给我送要来,可昨夜给我送药的却是个婆婆,我问她,才知道晴儿被捉住关在了柴房!”
“那为娘真是犯了错啊,那盗贼说他们欣赏晴儿的忠心与勇气,故而没有杀她灭口。。。如此忠城的丫鬟,唉,是为娘的错。”
李准说,“你犯的错还少么。”
李夫人正想反驳,但终究还是没有,“老魏,去嘱咐厨房杀只鸡,炖了汤给晴儿补补。”
“诶。”老魏领命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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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年吓着了,后退两步,“刘舅舅,你没事儿吧?”
“我说你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刘县令手指头指着他。
“不是,大舅母啊,刘舅舅为何骂我啊,难道我做得不对吗?”
“哎呀,你,”刘夫人叹了口气,“你先走吧。”
“别啊,大舅母,我好不容易来一趟,总得见见表妹不是?”
“你表妹她睡了!”
“这么早?是不是患风寒啦?这两天风可大!呸呸!看我这张嘴!我去看看她去。。。”说罢,张三年就要往刘庭栀房间走。
“站住!”刘县令喝道,“今天晚上你不能去见她!”
“不是,刘舅舅,我就见一眼表妹就走!”
刘夫人给他使了使眼色,意识是你刘舅舅他现在很愤怒,还不快走。
“好吧,东西放地上了啊,刘舅舅,大舅母,三年就先告退了。。。”
张三年退下后,却没打算直接离开县令府。好不容易来一趟,见不着表妹,我可不甘心,张三年心想。
他没来过几次这县令府,不清楚刘庭栀住哪一间房间,正摸索着路,恰好见着一个丫鬟站在一个亮着灯的房间前面,他记起,以前约刘庭栀在茶楼喝茶时,刘庭栀身后站着的丫鬟,便是此刻在房门前的丫鬟。
太好了,张三年大喜道,那想必是表妹的房间!
他正想上前,见到了来给林落羽送草药的刘庭栀,正走向房门去,他欣喜若狂,今晚能见着朝思暮想的表妹了。
他正想上前,刘庭栀打开了门,他一眼看见了拿衣服挡在胸前的林落羽,他连忙躲在柱子后,向房间看去。
只见两人只见放着一个冒着热气的洗浴桶,实际上刘庭栀只是将草药放进了桶里,而在张三年眼里,却认为是在帮林落羽调洗澡水的温度,两人说了几句话,刘庭栀便笑着离开了。
张三年还没来得及上前询问刘庭栀,她便很快消失了,他恨得牙痒痒,在他眼里,可爱的表妹很快就要和那个陌生男子共浴了。他想上前踹开门去,大声质问他是谁。但他不敢,他是个懦弱的男人,和他爹张铁腿一副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