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一颗星,地上一座城,而燕京,无疑是原先天上最亮的那颗星落地而成的城市。
工业的减少倒是使得光污染改善了很多。
紫色的天幕上挂满了星星,云层随风流动,仿若宇宙中的星云。天上银河,万千星辰闪烁;地上城里,万家灯火通明。此时在看天空,月亮的身影尽显凄凉,孤悬于着璀璨的光海之中。
城中是车水马龙,熙熙而来的人群,为这繁华的盛景迷住了,觥筹交错之间,是对现世的遗忘。烧烤店的烟气上升而去,夹杂着食客们的喧嚣声传达至天空,街上的灯光若白昼·······群星下,诸神冷静的看着这片土地,这片繁荣的废墟。
就算是百年底蕴的王府,也无法吹散那无处不在的烟火气。
吴念悲坐在太师椅上,默默地接过他面前的少年递过来的大碗茶。
少年的样貌很普通,很高、很瘦,唯一让人觉得印象深刻的,估计也只有他那明亮的光头······
吴念悲恭敬地接过来茶,好像是很懂规矩,轻轻地吹拂着淡绿色的茶水,默默的饮下一口后,深吸一口气,等待着甘味的回复。
光头少年对着吴念悲微笑的摇了摇头。
吴念悲“噗”的一声,笑得腰都弯了下去,
吴念悲哈哈哈哈·······王河,你抽尼玛的什么风,这回把头发都剃光了,哈哈哈·······以后‘倔驴’就成了‘秃驴’了,哈哈哈,不行了,我缓一缓······
吴念悲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满脸通红。
王河却苦笑着,一个劲的摇头。
王河“在外头咋样?”
王河看着就快滚到地上去的吴念悲,问道
吴念悲不咋样,能咋样啊·······还有条命留在身上就不错了,你是没看到,外头现在到底有多疯狂·······话说回来,是那个傻*把那么多的人留在外头的?
王河皱了皱眉,
王河你也看到了吧”,他叹了口气,“我听说了,外头的那个叫什么的神人想要攻城,·······,哦,是叫王新,见鬼,和他娘的我是本家
说着,还捶了下椅子表达自己的愤怒。
吴念悲那都是小事
吴念悲关键是人家背后的人,那帮人才是我们要注意的········你听说过曹操吧?
见王河沉默了一会儿,吴念悲接着说
吴念悲‘奉天子以讨不臣’,现在担心的,就是那天蹦出来一个神经病,说什么遵照‘老首长们的命令’如何如何········最怕这种情况
吴念悲现在本来局势刚刚稳定,如果谁都来分一杯羹,·······,鲁省那个十七的领导,晋州十六的那个,这两个地方的长官很不稳·······而且,如今外头的孩子将近十多万人,这是眼下的问题······
吴念悲如果我是地方的、想来分一杯的,我绝对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只要是打出‘清剿流民’的名义,谁不欢迎?
一串话下来,每说一句,王河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王河摸着有了些许胡须的下巴
王河你这会儿回来,是为了什么?
吴念悲你看,你这问题就很没有水平了
吴念悲笑着虚指了王河一下
吴念悲现在城里都快乱成一锅粥了吧?我他*的在外头就听到了城里的传闻
王河听了,凝重地点了点头
王河现在的确很疯狂,几乎所有官员都在站队,但是无非就围绕着刘青云和汪晴两个人,他们两个最近是真的要疯了
吴念悲是为了什么?
吴念悲抿了口茶水,说道。
王河战争
王河如今的全球,那真的是变化无常。
王河欧洲的四十四个国家昨天刚刚举行完峰会,除了英国,所有国家以全票通过《广义欧洲国家议案》,欧洲,·······,哦,现在要叫欧罗巴联合共和国了,呵呵,有点儿地中海国家联盟的意思了
吴念悲很正常,‘大灾变’发生后,欧洲的这帮子的领导人全都是青少年,你想指望他们学那些他们的长辈一样?欧洲的青少年可是对抗原则而世界闻名的,这帮人才是真正的实用主义者,真正的一帮疯子,只要活下去,干啥都行。
吴念悲淡淡的评价道。
王河现在的欧洲,也就是E.U.,全欧洲共和国,他们的局势很严峻,俄国不断西扩,白俄罗斯已经快抵不住了,乌克兰一直按兵不动,估计是以后会捅刀子······还有北面的伊斯兰,阿拉伯的兄弟们也闲不住,咱们的‘弟兄’前一阵子都想问问我们,到底加不加入阿拉伯国家的联盟
王河这个雏形的联盟让我看出来了当年奥斯曼帝国的影子,念悲,你的知道,现在灾难过后的宗教是多么有影响力,······闪米特三教都宣称救世主已经降世,‘圣战’即将爆发。而倒时候,E.U.只能腹背受敌,他们将用血,为祖先还债
王河说着,扔给吴念悲一份报纸,版面上用漆黑的印刷题打出了吓死人的大字“TO BE OR NOT TO BE?”(生存还是死亡?)版面的彩照是在一个战壕里拍摄的,一个年轻可爱的孩子站在镜头前,泥土沾满了他的脸,却没能让他碧绿色的瞳孔消失光泽,金色的头发在阳光的照映下熠熠生辉,如果不是他身后的铁丝网和战壕,还有掩体和一箱箱用红字印刷的“ WAR MATERIA”(军事物资),任谁都以为这是某欧洲国家“少年侦查兵”的野外训练。
王河看到了吧,欧洲的局势已经如此了,国战已经开始,这次两个阵营反过来了,拿破仑知道的话估计得气得活过来。
吴念悲英国也很乱吧?
王河点了点头。
王河不列颠,或者叫他,阿尔比思,那是英雄的故乡和传奇的诞生地
王河但是一场‘大灾变’就把那里毁了,王室几乎销毁殆尽,政府瘫痪,人们从废墟里头好不容易发现一个孩子,让他继承了温莎家的大统,这就是乔治七世,现在的‘希望王’。
王河最初英国也和美国一样,前期是政府封城、解散议会,但是英国现在的国力,用法国人的话来说:‘造避*套都困难’
王河这样的一个国家,即使全国戒严也只是苟延残喘,结果首相,格维尔·J·约翰逊,就是那个小胖子,提出了转嫁矛盾的办法
王河爱尔兰被英国入侵,但是我只能说,他们领导层脖子上绝对顶的是个瘤子。
王河北爱的事已经让爱尔兰看清了所谓的‘绅士精神’,这些人打心底讨厌这群撒克逊人和诺曼人的后代
王河都柏林的街头,五岁的孩子都扛着枪·······爱尔兰民族的已经抱着掀桌子的准备在和英国这个烂牌手打牌。
王河战争行动虎头蛇尾,英军司令说:‘两个月结束战斗’,结果连都柏林都没有跨过去,战争没有打倒爱尔兰,英国国库都快给打光了,这群英国人为了凑过军费,军队下乡去收集贵金属,百姓连铁器都快用不上·······我们去年还转赠了他们四十万双竹筷子,如今的驻英大使说,约克郡遍地都是用筷子吃饭的人。
王河E.U.邀请他们加入,结果这帮老爷们都是在父辈熏陶下成长起来的‘脱欧派’,我觉得朱熹的理学一定在英国生根了,就是饿死,不列颠人也会骄傲的不与法国佬为伍。
王河听说首相最近要用乔治七世的权威,重新建立英联邦,但是谁听他的?非洲小国都不让他的大使馆驻扎,英国驻中大使就差给我们跪下请求援助,哎·······,澳大利亚和新西兰尊重国王的权威,勉强同意,真不知道,下一步会咋下。
说完王河又扔给吴念悲一份报纸。
报纸是《每日纪事报》,英国的政论先锋,标题也起的很唬人,《GOD BLESS THE KING》(天佑国王/天佑吾皇),文章讲述了首相邀请英国国王参加上下两院联合会议,照片中,首相格维尔站在议会的讲台上发言,他身材宽大,十七八岁左右的年纪,一只手指向天空,恍惚间,似乎是有一个赫鲁晓夫。而和他并肩而立的英王,是一个很瘦高的孩子,看上去并没有想象中的高贵,反而在首相面前,他更像是一位仆人。
王河站起来,在厅堂里来回踱步,接着说
王河另外就是非洲,现在还在打仗,我们的黑兄弟们如今遇到了荒年,但是战争还是不会停下,正如一位去年那位获得普利策奖的16岁驻非洲记者说的‘全人类的暴力、血腥,都在这里展现········这个地域,展示出了我们人类嗜杀的天性’。
王河不过,北非和南非正在各自寻找联盟,撒哈拉是天然的屏障,撒哈拉以北是白人、柏尔人和阿拉伯人的居所,他们管南面叫‘黑非洲’
王河你可以想象,南北的矛盾是多么严重,南方以尼日利亚位魁首,北部则想像阿拉伯靠拢,共建立一个教派联合体。
王河看着吴念悲,又看了看头上的灯
王河其实,这些都还可以,我最害怕的,还是美国。
王河乔治·麦卡锡,我们当时是一起收听的他的演讲,那孩子硬是将十六岁的年纪活成了十八岁,当时我还在想,这个明明可以做演员的孩子却可以当一个超级大国的总统,肯定是很符合这个国家的价值观。
王河去年开始,我就发现,我错了
王河撤回驻外军队,兵逼国会山,炮轰最高院,联邦军队进入个州,解散国民警卫队,暴力镇压示威人群,全国戒严·········我一度怀疑,是不是他精神方面出了问题。如果在大人还在的世界,哪怕是触犯上述一条的总统,现在他的头估计都还挂在最高法院或者华盛顿纪念碑的上头。
王河走到书桌前,拿出一本杂志,扔给吴念悲。
念悲认出来这是什么,标题上大大的《TIME》仿佛要将“时代”两个字刻在人的心上。封面的人物是一位身穿西服的少年,他坐在林肯纪念堂的大理石王座上,鲜血从他的两只手中流出,像极了当年的《纸牌屋》的海报·······照片的最下方是一行黄色的字,写的是“He changed America!”。再下方的位置还有一行白色字“Will contemporary caesars go the same way?”(当代的凯撒会是和当年一样的下场吗?)。
王河这是最后一刊
王河指了指吴念悲手中的时代杂志
王河就在昨天晚上,美国最高院判处时代周刊违反现行《紧急情况下总统权利法案》,侮辱总统名誉,将会带来法案推广的困难,美国司法部已经以‘叛国投敌罪’起诉<时代>周刊编委会,估计以后是不会再看到了,这是咱们通过情报部门搞到的,折了一个17岁的老探员。
吴念悲啊?!
王河你当美国现在是什么?FBI现在和GSP(Gestapo,盖世太保)没啥区别了!
王河而且,现在他屯兵美、墨边境,空军的雷达都开始监测加拿大,········,我想,契诃夫说的对,枪里的子弹已经上膛,我们在戏剧的第一幕已经见到了枪,就等第四幕扣动扳机的那一刻了。
王河喝了口茶水。
吴念悲你说的战争,是我们和谁的?
吴念悲放下手中的一大堆报刊
王河眼珠子转了一转,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
王河所有人,当然,首先是我们的老对手们。
吴念悲翘起了二郎腿,神色复杂
吴念悲我记得,凡是行省级别的官员,都是经历了‘星火工程’的选拔,有一项就是精神和心理问题测试,好像没人不合格吧?
吴念悲抬头看着王河
吴念悲谁提的?谁要我们参战的?
王河叹了口气。
王河刘青云,一号
吴念悲汪晴就是因为这个跟他闹翻的吧?
王河是的,我们周边早就不安全了,各国都在打仗
王河双手环抱,靠在书桌前。
王河连高丽都开始动了·······去年开始,北高丽就出兵南韩,南韩没了美军的保护,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被人偷了家,等到战况统计出来的时候,首尔城外都是全副武装的劳动党直系部队和北朝的混编师。
吴念悲汉城,······,现在被占领的首尔被改称了汉城,流亡的张舜石政府现在只能回防釜山,他们现在被逼的去日本寻求援助,当然,还有我国。
吴念悲所以,刘青云想发兵入,而汪晴则是求稳?
王河是的,汪晴不同意冒进的军事行动,说,我们的计划还没有完善,我们不可急于发兵,当年,军方老首长们临终前最后的告诫就是‘非必要情况下,不可贸然进军他国,谨记我国是以和平立国的。’
吴念悲那最后怎么办的?
王河刘青云气得在会议上问候了汪晴的祖宗十八辈,汪晴你也知道,他就是一个暴脾气,当时就要上手扇刘青云,刘青云把枪都掏出来了,汪晴也是个狠角色,上去也不管,就要夺枪,我们剩下的五个人哪里看得下去,吴南山和我去分开他两,结果子弹擦着南山的耳朵打到了墙上。
王河反正,那次过后,他两个就闹掰了,汪晴是二号首长,刘青云是大首长,谁也不服谁,就斗呗,各自拉派,那叫一个八仙过海
王河你一回来,那更好玩儿了,谁不知道你的巡视组组长身份?你可排在老六的位置啊!你现在只要说‘谁谁谁,不是个东西’,那绝对都有人去查那家伙,你现在才是这将近两百万少年官员的‘勾魂判官’。
吴念悲的神色越来越复杂,嘴角不断的抽搐
吴念悲*的,都动枪了,我还以为吃顿饭就可以解决的呢········
王河哎,没用,这两人绝对不什么都听不进去。
吴念悲离开了王府,王河慷慨的把自己的司机借给他,一个十四岁的壮小伙,带着墨镜,让人看不出他的想法和眼神,既是保镖又是司机。
吴念悲当过兵?
吴念悲在车的后座问道。
司机嗯,‘工蜂计划’三期、特殊任务与保护专业毕业的
见状,吴念悲也不再多说什么,转头看向窗外,贴膜的玻璃显现不出一种自然的外景色彩,透过车窗,看向周围,任何人和楼的颜色都是灰的,往日里热闹的街道上依旧是过往人流不断,只是,由成年人,换成了青少年。
往日里熟悉的街道,现在却因为时代的变化有了些老旧的气息。
正当他想酝酿下情绪,好好的伤春悲秋一番,最好再吟一首诗的时候,车子猛的一个急刹车,吴念悲的头直接撞到了前座上。
吴念悲*!*的!咋回事?
吴念悲捂着前额头,吼道。
司机您等一下,有车刚刚横过来了,但是是A牌,我去看看。
司机从车的副驾驶座上摸索一番,摸出了一把小巧的手枪,吴念悲定睛一看,他游历全国,武器也了解一些,看清楚了司机拿的是CF-98T。
拉开保险,拉了下枪膛,司机缓慢开门,猫身出去,动作顺畅异常。
吴念悲透过前窗看去,一辆挂着京A的奥迪横在这狭窄的街角,自从灾难发生后,车辆的使用逐步推广,甚至一辆车的钱只是一个工人工作几周就可以赚来的。
但是这样的车型和牌子不太常见,一般都是政府的公车。
奥迪后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人,司机双手拿枪、驼背弓腰,呈一个战术握枪态,指着从车上下来的十七岁左右的少年,来的少年肤色是古铜色的,眼睛泛着精光,看到枪对着自己,也不急,很自然的挥了挥手,示意司机放下枪口。
司机歪了歪头,示意少年远离些,少年无奈的一摊手,走得远了些。
司机回到车里,吴念悲问道。
吴念悲知道是谁吗?
司机知道,现任的燕京城长官,古应,我陪王首长见过他一面,他好像想找您?您说?
吴念悲我下去。
吴念悲打开车门,钻出车门。
吴念悲哟,这不是我的古兄弟吗?
吴念悲笑着向古应走过去
古应别别别,六号首长,是咱不好在先,冲撞了您的车驾。您的司机多负责的人啊,您就别折煞我了
吴念悲也不含糊,笑了一会儿
吴念悲古老弟今天来找我,干嘛选在这个地方,前面就是我家,咱们到我家里去聊······
话音未落,古应忙的摆手
古应不必了不必了,我只是几句话的事。
吴念悲诶,几句话的事那也是急事,要不然,古老弟今天来找我,干嘛选在这个地方,前面就是我家,咱们到我家里去聊······
古应也急了,不知道是不是吴念悲为自己拦车生气,赶忙道歉。
古应首长,我错了,不该这样拦您,可是·····我这也是着急啊。
吴念悲啊?
吴念悲蒙了,自己啥都没说,这孩子咋就脑补这么都戏········
古应见吴念悲一脸疑惑,心里想着:这可是一个大狠人,啥都不带就敢出城去在全国转一圈的,除了他外,自己没有见到过第二个,所以说话不可以说死了,能他娘的在“星火”里出来的,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一百好几的心态。
想到这里,古应更加小心,他整理下衣服,靠得更近了一些。
古应首长,您刚刚回来,大伙儿都很想见您啊,毕竟,敢一个人出城的人真的是就您一个,我在‘星火’里头是您的晚辈,当年没您的照顾,我·······
未等古应说完,吴念悲就不耐烦的挥手打断他。
吴念悲哎,啥照顾,啥前辈的······咱们都是一个地方出来的,都是兄弟,这回回京,最大的遗憾就是当年在一起的兄弟们都变了,越来越像大人了,·······这样的话,那不叫‘老成了’,那就叫‘老化’了,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古老弟?
古应拿袖口拭了额前的汗
古应是是,·······,哎,您出去一圈了后,跟我们这些天天做办公室的就真不一样了,现在不光是我,就是当年跟您一起的汪晴前辈,如今也成了只夜猫子,想来想去,真是觉得老首长嘱咐的好‘别拿身体健康开玩笑’。
说到汪晴,吴念悲的眼睛就眯了起来,古应的话是什么,他觉得已经无所谓了。
吴念悲哎,那是,我在外头虽然忙碌,但是好歹还有健康的作息,你看·······一会来,我就去找王河,和他谈了一晚上·······哎,我现在累的不行,他却感觉什么事都没有,作息都颠倒啦。
吴念悲笑着望向古应,后者果然皱起了眉头。
吴念悲老弟,我这还要回家补觉呢,你看······要不我择日去你那转转?
古应却叹了口气
古应我实话跟您说吧,我是有事情来找您的。
吴念悲啊?老弟说吧,什么事情?
古应听到这话,也不再拘谨
古应您外出巡视,但是燕京里的大家都知道您是去各地考察的,当然,我的意思是您是去国内各地看看地方的态度的······您也知道,就是小时候选个班长都要争一下,何况是我们现在是国家的领导层?
古应我是想说,您也知道、也经历过小时候的干部竞选,谁没在班上拉个帮结个派?都是这样·······现在其实也是,我想王河前辈也跟您说了。
说罢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眼吴念悲,吴念悲点点头,而后古应方才放心。
古应我也是看这周围没有外人,您又是我认识的前辈,才这么跟您说的,要是别人的话,才怪,·········您应该也知道了,那天在会议上,刘青云差点儿把南山前辈打死,要知道,二号首长是出于好意劝他,结果被他问候全家。
古应您也知道刘青云是个啥人,三两句不合就骂死对方的主,这·····这样,这样下去,能行吗?
古应说的快哭了。
搞的吴念悲一阵头大。
古应当,当年,我听说,老首长想选的是汪晴,结果是他逼老首长们选的他,老首长们最后叮嘱别人的时候,唯独就没有嘱咐他,您想想,这不蹊跷吗?
古应所以我想,如果他真的是得位不正,真的如同传闻说的那样,他的位置是靠逼宫得来的话,那凭什么还让他坐在上面?
古应看向吴念悲。
古应我知道您在外监督,肯定知道些内幕,当年首长们在书屋里最后嘱咐我们时,您是被每个首长都认可的人才,甚至每个首长都嘱咐您了几句······您这么些年没回来,但我觉得您肯定拥有些地方的底细,说实话,现在的少年官肯定有几个屁股是不干净的。
吴念悲饶有趣味的看着他。
吴念悲所以你想要一份我的调查报告?
古应是的
古应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吴念悲此时用一种奇怪至极的眼神看着古应,看的古应一阵头皮发麻。
吴念悲你好像只有一个脑袋吧?
古应啊,啊?您说什么?
吴念悲我说,你还要命吗?
说罢,吴念悲退后了一些,似乎怕古应的血溅到自己身上。
古应低头,汗水哗哗的从头上流下来。
吴念悲你不光自己想死,还他*的想拉我垫背是不?
古应绝对没有,绝对没有!您,您·······
还没等说完,吴念悲摇了摇头。
吴念悲你们的手段太莽撞了,汪晴绝对不是那样的人,你要是真的说是汪晴那一档的,你觉得你有理由对一个身份不明的人把底盘意图都倒出来?
吴念悲你找我要的东西,那可是比催命符还神奇的,这份文件的保密等级除了我们的导弹基地的经纬度坐标外,就是级别最高的保密等级,你是不是疯了,嗯?
古应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恍惚,身子都快站立不稳了。
吴念悲我今天可以没有听过你说的任何一句话,你也没有见过我。
古应立马抬起头,一脸不可思议。
吴念悲你到底来着是干嘛的?汪老二说了什么?
古应说,说让我告诉您,他会在老地方聚会,你知道的,然后,然后就没了。
吴念悲点了点头。
吴念悲老弟啊
古应脸色苍白,仿若即将虚脱了一般。
吴念悲以后说话,过过脑子,别啥都往外兜出,要不然,你以后咋死的都不知道。
古应嗯·······那您········
吴念悲我们没有说过,你被我二哥要求过来请我去聚会,对吧?
古应对对······哎,这回谢谢首长了。
古应叹了口气,一副苦像,失魂似的说道
古应我们其实没有准备逼的太急,我们不过是想让‘那个人’的嫡系慢慢离开,分散他的权威,·······,但这也是为了不发生战争·······
还没说完,吴念悲久开始制止他。
吴念悲别代表谁,你自己想的就说是自己想的,没必要拉上一堆人。
吴念悲拍了拍他的肩膀,径直坐入车中。
司机看着上车的吴念悲,不自主的问
司机什么事情让您这么高兴?
吴念悲哎,我哪高兴了?
吴念悲说
吴念悲现在,我开始担心了。
司机担心什么?
吴念悲我们的未来
吴念悲看向车窗外,一字一顿的说,
吴念悲国家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