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没有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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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硕珍坐在一家咖啡店里喝着咖啡，正值下班的空档，咖啡店里的人也多了起来，余晖也是这时候混进人群来到金硕珍身边的。

“温桉住址为xxx街道香榭小区A栋503。”余晖趁着人群的混动递给金硕珍一张纸条后转过身排队，像什么也没发生般，余晖取到咖啡后就离开了，而金硕珍硬生生呆到7点才离开。

金硕珍抽着烟走在大街上，街头人头攒动，没人注意到烟头上燃烧的纸屑。

如何不让别人抓住把柄?

——摧毁。

温桉是寄宿生，平常只有周六周日才会回家，家里除了他，也只有他的母亲，他的父母亲离异，周六的晚上会去球场打篮球，别的时间都呆在家里，为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只能在周六去找他了。

烟雾缭绕，金硕珍观察着缓缓升起的白烟，烟雾由最初的弯弯绕绕到高处的一条近乎竖直的直线也不过几秒，开始时的浓厚到消散时的淡痕也不过一瞬，似蜉蝣，似烟花。

初出茅庐时的满腹激情再到老年时的萎靡不振。

金硕珍突然想起季犀文离开前说的话。

她低下头，发丝遮挡了她的表情，她沉默着，突然勾唇一笑，抬起头盯着金硕珍的双眸，问道:“金硕珍，你真以为你如你想象般优秀?”

这次，她没有叫他“金警官”，而是他的原名——金硕珍。

“你没有资格质疑我。”金硕珍不爽地皱眉。

他不喜欢被人质疑，更不屑于理会质疑，在他看来，只有比他更强的人才有资格质疑自己。

季犀文走后，那句话仿佛一只轻轻扇动翅膀的蝴蝶，产生的龙卷风将金硕珍卷入其中。

金硕珍回想起下属看向他的眼神，不是尊敬，不是敬畏，而是小心翼翼。

破案的时候，他还没有下达命令，下属就会恭恭敬敬地将资料呈到金硕珍的办公室；开会的时候，偶尔的皱眉，组员也会连大气都不敢出；还是小警员的时候，就算不是自己的功劳，别的警员也会将功劳都推给自己……

金硕珍掐灭手中的烟头，眼睛微眯着，他知道又是那个人做的。将烟头扔进垃圾桶，金硕珍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他知道他应该证明自己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