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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两人走出黄意的视野，季犀文就放开了金硕珍的手臂，与金硕珍保持安全距离，“你还不走？”季犀文从衣服袋子里搜出一根士力架，撕开包装，悠哉悠哉地吃着。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远离喧嚣的学校，“最近过得怎么样？”金硕珍试图找季犀文搭话。
季犀文停下了脚步，审视地盯着金硕珍，金硕珍被季犀文盯得有些发毛，不自然地移开目光，咳嗽了几声，“我的意思是，学校没有人欺负你吧？”
“有话直说。”季犀文将包装扔进垃圾桶中。
“人是你杀的吧？”金硕珍步入正题，话虽是疑问句，语气却是肯定句的语气。
“金警官既然心里已经笃定了我就是凶手，又为何问我?”季犀文旁若无人地向前走。
“人既不能影响他人，也不会接受他人的影响。”季犀文望着坠下的夕阳，突然一句感叹。
“太宰治《会思考的芦苇》?”金硕珍来了兴趣。
“太子?什么太子?”季犀文满脸的疑惑，如果不是看见了季犀文眼里的玩味，金硕珍差点就以为这是季犀文的有感而发。
“别装傻。”季犀文这才收回方才傻乎乎的表情，恢复了冷漠的模样。
“如果我是凶手又怎样，你有办法逮捕我?”季犀文挑衅地冲金硕珍昂了昂下巴。
“只要你承认，我会想尽一切办法逮捕你。”金硕珍死死地盯着季犀文的面容，企图从上面找到一丝的悔过。
“抱歉，你说的只建立在‘我是凶手’的前提下，”
“可惜我并不是。”金硕珍除了平淡，什么也没找到。
“长森公园的监控是你调换的吧？”两人又沉默了一会，金硕珍才说话。
季犀文的眼里闪过一丝的震惊，可也只是一瞬，又很快恢复正常。
“我哪里有这种能力。”季犀文嗤笑道。
金硕珍将季犀文抵在围墙上，发出“嘭”的声响，眼里闪过一抹杀机。
“你有本事跟我去警局在测谎仪前说一遍?”金硕珍强忍着怒意。
“你有这个权利?”
“你别忘了，我连嫌疑人都算不上，之前你派人监视我，怕也没通报上级吧。”季犀文对上金硕珍的目光，眼里满是不屑。
“如果我去警局一闹，你的位子，还保吗？”季犀文的手轻抚上金硕珍的脸。
“我不怕。”金硕珍放开了季犀文，撇过的视线彰显着他的心虚。
“你当然不怕，你的后面有靠山，我的后面又有什么呢？”
“空气算不算。”季犀文嘲讽地拍了拍金硕珍的脸。
没料到季犀文如此说话的金硕珍愣了愣。
“我会逮捕你的。”金硕珍的眼中满是坚定。
“你做不到。”
“既然我可以杀了别人，那我也同样可以杀了你。”
“难道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季犀文扬起一抹不屑的微笑。
“什么?”金硕珍皱了皱眉。
“你认定了我就是凶手，那你就不怕，凶手现在就杀了你……?”季犀文危险地看着金硕珍
“你做不到。”金硕珍的笃定令季犀文楞了神。
良久，季犀文才低下头，自嘲地笑了。
“也是，从来没有恶魔成功杀死天使的先例。”
“恶魔能杀死的，也只能是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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