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期一晃而过。
本来以为能在论文和书本中安静度过大学最后一段安逸时光的白锦曦,万万没有想到回学校的第一次午餐的时光,迎接她的不是同学热情的问候,而是一个惊天的八卦。
“……什么,你们是说前几届的那个师兄许湳柏,最近被传出用自己的学生试验心理学理论?”白锦曦咬了一口手里的三明治,说道。
“说这话要负责的,造谣可是触犯法律,不骗你。”
“真的,我没造谣。”一女生摇摇头,说道,“而且有一个女生——就是住在我寝室隔壁的那个——昨天就因为心理暗示的原因差点自杀了。”
“人在最后救了回来,可是那女生心理不知道出现了什么问题,现在还在接受治疗呢。”另一个女生补充道,说这话自己就先打了个寒颤。
“真不知道学校为什么会让这样的人任教……还说是我们师兄呢,这简直比陌生人还恐怖。”
“诱导自杀?”白锦曦若有所思的喝了一口汤,喃喃自语道。
“如果是真的,这种擦边球的行为还真不好定罪呢。”
“嗯?锦曦你说什么?”旁边一女生没听清。
“我说,这种事情还是调查一下才好。”白锦曦笑了笑。
三天之后,还没等许湳柏出动,白锦曦就先一步找上了门。
只是……
许湳柏是在一阵寒风凛冽中被冻醒的。
抬头,是漆黑一片偶有星光两点的夜晚天空。
低头,是车水马龙如同蝼蚁般的高处不胜寒。
视线平望而去,目光所及的是前几天贝市刚刚装修好的高达100层的写字楼最顶端的海报,海报上模特摄人心魄的微笑在灯光的照耀下炫彩夺目。
回过神转头往身后看看,白锦曦正趴在天台的边缘冲他微笑。
而许湳柏目前被五花大绑的悬挂在高达100层的建筑物的天台边缘,低头仿佛就是通往地狱的大门。
维系许湳柏和这个美好的人世间唯一的纽带,就是吊着许湳柏的一根粗壮麻绳,然而。
那根唯一的救命稻草旁边,就是白锦曦握着小刀的手。
“……”许湳柏。
等一下,镇定,总要有一个前因后果的!
许湳柏记得明明今夜十二点准时在家里的卧室入睡,怎么一转眼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莫非许湳柏在做梦吗?
“师兄你睡的好熟啊,现在才醒吗?”白锦曦笑盈盈的。
“……小师妹,你这玩笑开的有点大。”许湳柏强自镇定,微微一笑,说道。
“愚人节还有好几个月呢。”
“我没有开玩笑啊,我就是想拜托师兄一件事情,所以才大晚上请你来的。”
“有事说一声,都是同窗校友,你姐姐苏眠还是我父亲的亲传弟子,我们之间的关系哪里说得上拜托二字。”许湳柏重点咬住了“姐姐”和“父亲”两个词,意味深长的说道。
“你这玩笑开这么大,咱们日后相见也尴尬不是。”
“会吗,还是师兄想的周到。”白锦曦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收起手上小刀的时候顺手划了吊着许湳柏的麻绳一下,“嘠吱——”一声,粗麻绳瞬间就断了一半。
“不过咱们日后能不能相见还两说,师兄的未雨绸缪可是空话。”白锦曦微微一笑,说道。
“听说前几天我们学校有个女生差点因为师兄你的论文自杀了……像咱们这样的人,把他杀伪装成自杀究竟有多容易啊。”
“……”许湳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