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仁铮又喝多了,躺在院子里的长石上发着唠叨。
话说,自打仁铮来到这儿来,就一直围绕着他发生一堆怪事:先是被山鬼一族“钓鱼执法”给逮了个正着,后来又因为想赖在这儿熟悉环境顺手救了个美女,之后还没等喘会儿气,又来个“二师兄”搅局,不过最后能吃上培根肉也还算说得过去,最后还去安慰了这儿的大丫头,实在是烦!现在,没睡饱的仁铮只想好好休息。
“啊~,看这青山绿水,鸟语花香!阳光还刚刚好,真想躺在这儿晒一天太阳。”仁铮酣畅痛饮,不一会儿,一坛子酒已经下肚。
“嗝~~~~!爽呐!”说着仁老头从身上顺下他的白袍子,盖在身上,万般惬意说,“真是个睡觉的好天气!”
“唰!”西边森林中群鸟因受到惊吓而四处飞舞逃窜。
“嗯?”仁铮看了看那边,觉得有蹊跷,但回想起之前被“钓鱼执法”,就断然拒绝动身。“睡觉,它不香吗?”仁铮懒散地反问自己。于是乎,这个糟老头子进入了梦乡。“还会见到……不肯定不会了,我真是老糊涂了……呼~噜~”不用看,一听鼾声就知道这个老头儿睡得很香。
转眼大半天过去了,夕阳西下,天气转凉,仁老头的睡姿由大开大放逐渐蜷曲,都差不多快缩成个球了。“啊~欠!”一个喷嚏打醒了仁铮。“好冷!哇哦,天都快黑了。回屋吧,喝点儿酒暖暖身子。”仁铮拖着疲惫的身躯拽着自己的袍子,踉踉跄跄地走着,不时还从腰间摸出酒葫芦喝两口,乍一看跟一个流浪汉一样。“呃嗯!真累,还想睡。”仁铮发出了死肥宅般的抱怨,不过换句话说,他还真就是个死肥宅。
回屋后,仁铮二话不说直接钻进了被窝,一手还拿着酒葫芦往嘴里灌酒,简直是嗜酒如命。“不知道我要的刀他们搞出来了么,话说他们知道什么是唐刀吗,毕竟这儿的历史和我那儿的是不一样的,”仁铮把喝完的酒葫芦随手一扔,衣服一脱,身子一躺,“管他呢,先睡觉,武器的问题大不过我睡觉的欲望,有什么事儿明天在考虑,大不了我随手拿根拐棍儿当武器,啊~!好困……”话还没说完,仁铮又去和周公下棋去了。
“砰砰砰!”仁铮的房门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谁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仁铮咆哮道。
“不好啦爷,着火啦!”
“嗯?!着火了?”仁铮赶忙起身穿衣服,夺门而出一看,门外只站着一个笑嘻嘻的小鬼。“哪儿?哪儿着火了?”仁铮一脸着急地看着那个小鬼。
“嘻嘻嘻,厨房的灶口里着火了。”小鬼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急匆匆的仁铮。
“你?!你是不是不想见到明天的太阳了?”仁铮怒视着这个让人恨的小鬼。
“哎哎哎,别介呀。刚才这么做,全是二当家安排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虽然我也乐在其中……但,求放过呀!”
“行了行了行了,真烦!回头我在找她算账。至于你……对了,你来这儿是想告诉我什么,我猜你肯定不是为了捉弄我才来这儿的。”
“不愧是爷,就是不一样。实不相瞒,今早,也许是下午的时候,在森林有很多相对弱势的群体听说这儿有个高人打败了前森林之主后纷纷前来投靠,都希望爷你能够保护他们,并且表示愿意提供爷你所需的一切物品,保证爷你在这儿活得跟神仙一样。”
“哦?”仁铮一边掏耳朵,一边不屑地说,“首先,我来这儿是体验生活的,不是来当老大的,所以我有权拒绝;其次,这事儿,是谁传出去的?”
“别介呀,爷,他们的代表都在咱们寨子里的大院里聚着呢,你不去可咋办?再者说,森林之主的死可是大事儿,迟早都是要被全森林知道的,哪有什么传不传的道理。您就去吧,爷,算我求你了。”
“不去会怎样?”仁铮无奈又不情愿地说。
“不去,寨子就成难民营了。他们今儿来就是打算死磕的,您不去,他们就和咱死磕到底,没办法呀,都是一个林子里的,也不好意思赶,所以,您还是去吧。”
“唉,这叫什么事儿啊!好烦呐!”仁铮重新整理好着装,用手随意拨弄了几下头发,将酒葫芦装满,就跟着小鬼去了。
去的路上,仁铮还在想,“原来早上西边出那么大动静是这么回事儿呀,”仁铮喝了口闷葫芦酒,“话说这个森林里有这么多种族么,我之前迷路的时候怎么就没遇见一个呢?”
“爷,到了。”小鬼冲前一指,那个最喧闹的地方就是目的地。
“哇塞!这么多族的吗?”仁铮惊掉了下巴。
放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全是稀奇的,有那种宅男喜欢的兽耳类型人种,有那种哲学的肌肉型兽人,也有那种浑身毛茸茸的,怎么说呢,野兽人?更让仁铮惊奇的是,居然有神话中的物种,就比如《山海经》中提到的高洁如玉独角兽,真是让人啧啧称奇。
“妈呀,这可真是让我这个乡巴佬长见识了。”仁铮自嘲道。
“大家不要吵,不要吵啊!仁铮一会儿就到,先静一静啊!”双成在极力维护现场秩序,然而好像并没有什么用。
“不要吵!仁……仁铮!谢天谢地你可算来啦!”双成冲仁铮喊道。
“额,这句台词怎么熟悉嗫?”仁铮心里嘀咕着,“不管了,我上了!”只见仁铮一个箭步“噔噔噔!”就冲上前去,差点吧双成扑倒。
“咳,你,想干嘛?”双成脸红的就像喝高了一样。
“呀,不好意思哈,下次注意,下次注意。”仁铮不好意思地说道。
“嘁!”双成不满的一撇嘴。
“嗯?!真搞不懂女鬼心。”仁铮一脸无奈,“差点忘了正事。”仁铮转身面向族群,大喊一声:“对面的朋友你们好吗?我是仁铮!”
…………死一样的寂静。
“额,好像有点尬哈……”仁铮有点不自在。接着他又喊了一句:“鼓掌来一个好吗?秋梨膏!”
…………静得可怕。族群中所有人,兽,兽人,审视着眼前这个二愣子,不约而同地震惊道:“你他娘不就是个傻子吗!”
此时的仁铮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没错,就像鸵鸟那样。但是,怂也不是个办法,只能发言了。
“那个,咳。我是仁铮,就是我把那头猪给宰了,有什么问题吗?在线解答哟!”
双成看着这个二愣子,摇了摇头,把头撇向了另一边。
此时,前面已经炸开了锅。所有种族都开始怀疑森林之主是不是看着眼前这个玩意儿笑死的,但其中不乏有冷静的,比如独角兽。它默默注视着,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喂,你到底行不行呐?!你个丑角真能干掉我们前森林之主?”
“对啊!你们是不是请了个唱戏的唬我们呐?真的在哪?别给我们藏着掖着,否则我们赖你这儿不走了!”
“对!没错!”
原本挺安静的氛围立马又被打破了。只留下仁铮在原地凌乱。
“露两手,快给他们露两手!”双成在一旁小声提醒。
“啊?哦。”仁铮举手,对准远处的山头,说了句:“破!”
“嘭”的一声,山头没了。就像用数以百计的炸药去炸一个小山头一样,声音之大,场面之壮,难以言表。
…………寂静个没完没了。
“扑通!”众族整齐划一地向仁铮跪下了。“参见吾主。”
“你们诚心想折我寿就直说,搞这么瘆人干嘛?快给我起来!”仁铮训斥道。
“这是他们的礼仪,”独角兽走向前来,“您就入乡随俗吧。”
“哇塞!马说话了!不行,冷静,我好歹是主子了。”仁铮装腔作势地说:“你,额,敢问贵姓?”
“果然,对于这个形态你不太容易接受是吧?待小女子幻化一番。”说罢,白光闪现,一匹骏马幻化成了一位白衣飘飘的妹子。
“哇哦,美女唉!不行,上头,太上头了。”,仁铮擦了擦鼻血说,“那个,额,敢问女子为何如此?”
“天意不可违。”女子微笑地看着仁铮。
“什么玩意儿?净整些花里胡哨的。”仁铮一脸茫然,“那啥,你究竟是?”
“我是白棠。”
“白糖?很甜吗?”仁铮一脸傻样。
“甜不甜,尝尝就知道了。”
“咳,你还有什么事儿吗?没有你可以走了。”双成受不了了。从一开始,仁铮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白棠,双成一直看在眼里。
“呵呵呵,”白棠莞尔一笑,“我是来帮你们的。”
“帮我们?”仁铮不解。
“对,帮你们稳固发展,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额,我没有那么远大的理想,我只想好好去过我的小日子。”
“这恐怕由不得你。”白棠依旧保持着迷人的笑容。
“怎么,你要威胁我?”仁铮攥紧了拳头,“我可不怕威胁。”
“放轻松,”白棠笑着说,“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什么意思?”
“……”
白棠笑着,一言不发,好像这一切就像预料中的一样,迟早会发生。
而仁铮此时脑子想的是:这娘们儿不会是个傻子吧?
“喂喂喂!我们呢?!跪着膝盖很痛的!”众族抱怨道。
“哦,不好意思,忘了……”
“啥?!”
“别生气,别生气哈。这样,咱们摆个酒席,吃了肉,喝了酒,咱就是一家人,怎么样?”仁铮哭哭相劝。
“行吧。”众族的怨气消了一大半。
“前些日子留得肉还有么?”仁铮转头问双成。
“那么大一头猪,就你一个人喜欢吃,你说呢?”
“好,准备上菜吧。”
“叮叮咣咣”一阵,菜品全部上齐,最吸引眼球的,还是那盘培根肉。
“各位,”仁铮在餐桌前清了清嗓子,“Bon appétit。”
“什么玩意儿?”众族不解。
“额,算了。放开了……”
“好嘞!”众族抢答道。
“额,这是饿了多少天呐?!”仁铮心里一阵无奈。“对了,我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仁铮冲白棠说道:“你不是来帮我们的么?那好,给你个任务,帮我看着他们,不要出乱子,能做到不?”
“您放心的去吧。”白棠向仁铮保证。
“好的。我先走了哈。”转身,仁铮走向双成,说:“你过来,我和你说点事儿。”
“有什么事儿不能现在说,没看见我忙着呢吗?”双成抱着酒坛子不放。
“重要的事!”仁铮的表情说明了事态的严重性。
“嗯?”双成脸红了,也不知到底是脸红还是喝多了,反正脸红的就像个熟透的苹果一样,“好。”
待仁铮将双成拉倒一个僻静的地方后,双成唯唯诺诺地问:“你,不会是想……”
“呦,猜着了么,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我想……”
“嗯!”双成一脸期待。
“我想知道我的刀怎么样了?”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