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九意跟着战驰野回到战府,战家家规是出了名的简朴,整个院子里唯一值钱的可能就是门口那块当今圣上亲笔提下的——战府吧。
战驰野抓了抓脑袋:“大侠不要嫌弃,老头子不喜奢侈,连带着家里人也不能奢华。其实,今天我大哥也回来了,他也想见见你。大侠,不要介意。”
虞九意:“无妨。战老不愧是一代英雄,家风清廉的很。”
战驰野:“大侠,你曾说因为老头子才不收我的钱财的,是何道理?”
虞九意:“战老是随陛下平定战乱的功臣,我知道你是他儿子,还会收功臣儿子的礼的道理吗?”
战驰野低声嘟囔:“可我也不用呀。”
虞九意:“嗯?”
战驰野拜拜手:“没事啊。到了。”
虞九意随着战驰野指的方向看去,屋里摆设简单,会客厅上早等了一个人。
战驰野对战疾勇拜了一拜:“父亲,这位便是救了儿子的恩人,虞公子。”
虞九意上前一步,战疾勇前世对他不错,没有因他质子的身份就对他冷眼相待,也曾教过他射箭,时间不长但也算他的老师,“战将军。”
战疾勇转过身来,面向威严,不过虞九意知道,他教学时更甚。“虞公子,坐”看来战驰野把自己的来历跟这位老师说了。
虞九意掀衣坐下。
战疾勇对战驰野道:“野儿,你去叫你兄长前来见我,不要忘了。顺带把门一道关上。”
战驰野领命,把门关上,大厅一下暗了。
战疾勇倒了杯茶,甩了出去,划出一道弧度,虞九意站起接住,过程中没有撒一滴。战疾勇坐过按住虞九意的肩膀,“公子,站起来做甚,请坐。”
虞九意纹丝不动“将军都没坐呢,晚辈怎么敢坐?”两人表面上云淡风轻暗地里暗自用内力斗气。
“坐吧。”虞九意收力,便坐下。战疾勇松手,也坐在隔一个茶几虞九意对面。虞九意看了眼自己的肩膀,回去怕是要青紫了。
“虞公子,”战疾勇不像其他将军一样,邋里邋遢的,着了身白色练功服,利落干脆。可能这就是有家室和没家室的区别吧,虞九意想。
虞九意应声。“多谢你救犬子。”
虞九意:“客气。”
战疾勇:“虞公子看着不像不夜城的人。”
虞九意:“我不是帝都人,来这是寻人来了。托了令子的福才少走了几日。”
战疾勇:“他就是个大头愣,”现在轮到虞九意懵了。“无妨,你是他的恩人,他帮个忙是应当的,我们作为他的家人请顿饭也是应当的。”
虞九意:“其实……”
战疾勇:“公子姓虞 就是虞国人?”
虞九意浅笑:“将军怀疑我是前朝遗孤?”
战疾勇双手放在胸前:“不是怀疑,是肯定。”
虞九意:“将军 ,你这么说我可以去大理寺告你。您有证据吗?”
战疾勇:“没有,不过你的目的太强了,再加上你这个姓氏,我便可以去朝堂上说你是前朝遗孤,不管你是与不是,都先抓了。”
虞九意笑道:“将军不会。”
战疾勇:“哦,是吗?”
虞九意:“先不说虞国消失多久了,他们唯一的殿下也死在帝都,再说 除了您和贵子谁知道我姓虞?您就不怕我拉您儿子下水,反正您告发我,我也不怕,大不了贵子陪我,入黄泉都不怕。有人相伴,不孤单。”
战疾勇笑了:“不错,我说笑了,公子是野儿的恩人,我们战府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不过,质子殿下,动静小点,可不是谁都如在下一样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