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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五)

陈情令:断舍离

断舍离(十一)

不知道为什么只几天一直都在下雨,前几日还是艳阳高照的天,这几日就成了阴雨绵绵。

或许是快到初夏了,所以这雨也就下得越发的紧了。

自上次争吵完后,又过去了大半个月,王一博再也没有见过肖战,也再没踏出过清园的门。

他听人说,肖战很忙,忙着前朝的事情,忙着照顾陈绾的身子,又听人说前几日陛下因为累得厉害了上朝时发了高烧,一直硬撑到下朝,才迷迷糊糊的晕过去了。

王一博其实很想去看看肖战的,但是他迈不过自己心里面的那道坎,也说服不了自己那日肖战说的话当真只是一时气急的口不择言。

“将军,该吃药了”顾魏每天照顾着他的起居,一日三顿的药就没落下过:“这药属下合了一些蜂蜜,应该没有往常那么苦了。”

混着蜂蜜喝,是傅雅告诉他的,这些时日他一直往太医属跑,跟傅雅请教如何照顾王一博,他总觉得王一博的身子虽然看起来是渐渐好转了,但是心上的伤却是越发重了。

“又喝药啊?”王一博拿看了看那碗黑乎乎的药,一脸的嫌弃,不禁吐槽:“顾魏,你家将军我还没病死,就被你这药给苦死了。”

顾魏被他着孩子一般的行径逗笑了,打趣他道:“将军,你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一样的啊,不就是吃个药吗?将军受伤都不怕,难道害怕吃药?”

“行行行,我喝我喝”王一博怕了他了,拿起碗一饮而尽,完了还不忘作出一副要吐的模样:“呃,太难喝了…”

“哟,咱们镇北大将军居然害怕吃药啊”王一博的门被人轻轻的推开,傅雅抱着药箱走了进来玩:“你就说说,你都吃了我这么多药了,你不心疼药材我还心疼,怎么就还没痊愈呢?”

“我的傅雅大小姐,你看我现如今不是好了吗?放过我吧”王一博吐了吐舌头:“你这药当真是太苦了些。”

到底是药苦,还是心里苦呢?

“好了,你就别闹脾气了,赶紧把身子养好吧,你看看你现在都瘦成什么样子了?”傅雅的声音听上去到与往常没有什么两样,只是王一博未曾看见他那隐藏在眉间的几分疼惜。

顾魏收拾了碗,见着了傅雅,也是一如往常的同她问安:“傅雅小姐安好。”

傅雅颔首回了他一个温柔的笑:“顾大人也安好。”

他们二人你来我往的打着招呼,看在王一博的眼里甚是触动,这段时间,顾魏一直守着王一博,傅雅也时不时的回过来替他请脉。

王一博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傅雅挂在脸上平淡的笑容与顾魏之间暧昧的情绪,刺痛了王一博的心。

傅雅还是在他平淡无奇的脸上看出了一丝丝细小的落寞:“怎么了你,突然不说话了?”

“没事,我就是在想什么时候才能回去。”王一博叹了一口气,他的身子现在确实是好很多了,只是前些日子他瞒着顾魏试了试自己的长剑,只是往常极为简单的几个招式,就让他头晕到站不稳。

“快好了,放心吧你,等你好了,随时都可以回去的”傅雅的语气轻快,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是王一博看不见的心疼,她掩埋住自己的神态,转而同顾魏说:“对了顾魏,这几日我研制出了新药,等下你跟我去太医属拿,我还有事要交代你。”

顾魏点头:“行”

三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尽说的都是王一博小时候的糗事,比如几岁的时候去掏了哪家的鸟窝,又是几岁的时候掉在了池塘里面弄得浑身都是泥。

傅雅说着玩笑话,王一博的心情也好转了许多,脸上又露出了盈盈笑容。

眼看着暮色将至。

王一博怕天色太晚,傅雅回去不安全,只能叫停吩咐着顾魏:“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等下雨下得越发大了,小雅一个人回去不安全,你去取把伞再拿盏油灯,取了药送傅小姐回去。”

顾魏会意后,忙起身取了一盏油灯和伞,打着油灯去送傅雅回去。

待他们走后,王一博终于像是虚脱了似的,跌跌撞撞的倒在了椅子上,听着外面嘈杂的雨滴落地声,浑身打着寒碜。

“不好了不好了将军”来的人显然是在一路在雨中狂奔,她的衣服混着雨水和泥土,整个人狼狈不堪。

“怎么了?”

王一博不认识她,但是看她的神情大概事情特别的紧急,心中下意识就想到了肖战,急忙问她:“是不是陛下…”

那人摇头,哭着喊着说:“不是的将军,是小公子,小公子出事了。”

王一博有个弟弟,叫王凌,同他是同父同母的胞弟,小的时候他离家虽早,但是对于这个胞弟还是有些印象的。

他记忆里面的王凌天生就是一副笑像,乳牙都没长齐刚刚学会走路就总喜欢追在他屁股后面。父亲对王一博总是很严的,因为王一博是家中嫡子,虽说是坤泽,但家中仍是把他当做乾元来养。

小时候被父亲罚跪了,王凌总是会蹲在他身边陪着他,软软的小手抓着王一博的手跟他说:“哥哥别怕,阿凌陪哥哥。”

“他怎么了?”王一博神志恍惚,在朦胧中被那人拉回了现实。

那人说:“将军,我家公子不知为什么被抓进宫去了,他们说陛下查出来公子在贵妃娘娘的饮食里面下毒,害得贵妃娘娘差点小产,所以陛下要杀了公子。”

这个噩耗宛如这雨天的巨雷,轰隆一声的劈碎了他的心。最为让他绝望的是,肖战居然就能听信旁人的话,要去杀他的同胞亲弟弟。

“将军怎么了,脸上如此苍白”那人瞳仁里闪过一丝狡黠,她故作惊讶的问:“将军,陛下明明知道公子是您的亲弟弟,为何还会听信了旁人的谗言要处斩公子呢?”

对啊,肖战明明知道,王凌是王一博最重要的亲人,为什么还会这么做?

肖战当真是爱及了,疼及了陈绾啊。

原来那个曾经抱着自己笑颜满面的人,真的从未把自己放下心上过。

他明明从小就跟着肖战,从懂事起就把自己的一颗真心交付了出去,无论肖战和陈绾如何对他,他也只是躲得远远的,甚至自请去了西南。

他只不过是任性了那么一次,来贺他的新婚大礼,他只是放任了自己沉溺于肖战给的温柔乡里面一时半刻,他明明都放下了自己的骄傲去迎合肖战一次又一次的索取。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他,怎么可以?

“你是谁?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王一博的眼神逐渐变得阴冷:“你凭什么认为就你一面之词,我就会相信,认为陛下真的抓了我弟弟?”

那人显然没有想到自己低估了王一博的心思,明明刚才好心如死灰的王一博,现在居然回来质问她,一切都反转的那样快。

那人哭丧着脸:“将军,您要是不信奴婢,那您大可以自己去天牢看看,公子现在就在天牢受刑呢。”

王一博不再看她,拔腿就往天牢跑。

他以最快的速度往那处跑,也留以自大的期望,期望王凌不要出现在天牢,希望肖战不要杀了他的弟弟。

“话带到了?”

女人苍白的笑脸没有一丝血色,她虚弱的半靠坐在床上,身上的药香味熏的人浑身难受。

“回贵妃娘娘,带到了”

那人附身向前走到女人的身旁,言语里带着些许冷意。

原来此人正是刚刚出现在清园的宫婢。

她根本就不是王凌身边的奴才而是清禾公主身旁的宫女,清禾脾气不好,对她也是动辄打骂的,她忍受不住就去陈绾身边诉了苦,说想要调离清禾身边去别处当差。

“行了,你每日就可以出宫去了,本宫让人给你准备了一些盘缠你就去本宫弟弟身边做个下等女使吧。”陈绾看着她柔声道,伸手示意自己的女使去取银子来给她。

那人自然是万分感觉陈绾的,拿了银子连忙磕头谢恩:“奴婢谢娘娘,谢娘娘。”

陈绾又打发了人亲自把她送到了她弟弟身边嘱咐他弟弟“仔细关照”这人,这人顿时只觉得陈绾便是她的再生父母,又是哭着道谢,又是跪着磕头的,弄了好一会儿。

陈绾身子越发的重,八个多月的身孕,让她瘫在床上无法下地,她胎象不稳时不时就会见红,太医也是每日给她熏着药,用着上好的药材才能勉强抱住胎。

从下伺候她的宫人碧莲伺候她喝了安胎药,她才轻轻扶着肚子,摇摇头说:“其实本宫也没有那么讨厌王一博,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他王家与我陈家注定只有一家能够站立于朝堂之上,而他王一博和我陈绾,也只能有一人坐上皇后的位置。”

碧莲扶着她做好,细心的替她盖好被子,坐在她身旁小心的替她捏着腿,低声说:“其实娘娘,您现在有了皇子,又是这宫中最为尊贵的贵妃,陛下也是真心实意的对您好,这皇后之位想来早晚都会是您的,您就不必为了那不值当的人花费心思了,仔细安胎要紧啊。”

陈绾随意翻了翻桌子上一早就呈上来的册子,说:“我也知道,只是你没看见吗?就算是少了一个王一博,又回来许许多多的李一博,刘一博的,这本宫还没生呢,前朝的人就催着陛下纳妃。哦,对了还有那个柔贵人,不也快三个月了吗?”

“娘娘的意思是?”碧莲小声问道:“柔贵人…”

陈绾点了点头,示意她心中所想是对的。

她仔细考虑再三,想出来一个完全之策,便要吩咐碧莲去做,正当她要开口的时候,她直接得腹部传来一阵刺痛。

“啊,好痛”陈绾连忙抱紧了自己的肚子。

原本安安心心给陈绾捏着腿的碧莲也被陈绾突然浑身颤抖给吓着了。

“天哪,娘娘,又出血了…”碧莲看着少许血从陈绾的下体流出,陈绾此时已经疼得整张脸都扭曲到了一起。

“快,碧莲去命人请陛下过来,就说我突然觉得不舒服。”陈绾痛呼着,心下一紧:“对了,再吩咐请柔贵人过来就是本宫想与她叙旧。”

碧莲忙按着陈绾的吩咐去做。

陈绾努力支撑起自己的身体,扯被子反复蹂躏扔在了一旁,然后站起身来,屏退外人,一脸平和的等待着柔贵人的到来。

果然不出片刻,柔贵人就到了。

柔贵人扶着腰推门进来就看见陈绾扶着肚子一脸痛苦的站在那里,下体还不断留着血。

“柔贵人,本宫的肚子好痛啊”陈绾扶着肚子,眼泪顺着眼角流出,脸色惨白的站在柔贵人面前,摇摇欲坠仿佛一下刻就要倒下去似的:“好痛,啊,本宫流血了…柔贵人,救救本宫。”

她求救似的像柔贵人伸出了手,手上还沾着她下体流出的血液,柔贵人瞧她快要疼得喘不过去的模样,心中也是万分的心疼,又思及陈绾平时对她的照顾,连忙跑过去扶住陈绾。

然而此时的陈绾,虚弱的靠在陈绾身上,阴冷的一笑,扶在她耳边小声的说着:“柔贵人,本宫也不想害你的。”

柔贵人一听,这才反应过来,陈绾是要害她。

奈何她抽不出自己的手,手还被陈绾死死的抓住。

只见陈绾痛呼的倒地,趴在地上痛苦的抱着肚子,浑身颤抖的在地上滚着:“啊!柔贵人,你做什么要害我?”

“婠婠!”肖战听碧莲说陈绾身体不舒服,立马就跑了过来,可当他进门的时候,就看见陈绾倒在地上,浑身是血,而柔贵人一脸惊恐的站在陈绾身旁手上还沾满了血。

“陛下,我…好疼”陈绾趴在地上,满眼泪水的看着肖战,气若游丝的开口:“陛下…救救我…救救孩子…”

“太医,传太医”肖战跑到陈绾身旁,小心翼翼的抱起陈绾,满脸心疼:“婠婠不怕,没事的,太医就来了。”

陈绾靠在肖战的怀里面,伸出手了蹭了蹭肖战的衣服,肖战今天穿的是一身浅色长袍,沾上了陈绾身上的血就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陛下…不关柔贵人的事,是臣妾身体不舒服,才不小心磕到了椅子上。”

肖战焦急的看着她,听着她说的话,显然不愿相信,恰到好处的愤怒道:“婠婠,我知道的,你别怕,你放心,我不会让人伤害你的…”

“陛下…”陈绾还在说些什么,然而一旁的柔贵人,心已经跌倒了谷底,她心道自己这次是真的完了。

陈绾终究是撑不过,浑身是汗的在肖战怀里昏死了过去,闭眼前还不忘祈求着肖战:“陛下,若是真的到了危机关头,陛下不要管臣妾,救救臣妾的孩子。”

这一夜,无论是陈绾,还是夜凌,熬不熬得过去,那都是命数了。

天牢里面的人和外面的人,一个身上受着刑,一个心中受着刑。

王一博还是看到了自己不想看的那一幕,王凌浑身是伤,没有一处是好的,被架在天牢的受刑台上。

新伤叠着旧伤。

他几乎是心如死灰的走出了天牢,奔向了御书房。

然等他到御书房时,得到的却是陈贵妃早产陛下赶去了贵妃寝宫。

“呵呵…”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他觉得自己好像只剩下了一个残破不堪的心,和一具被伤的遍体鳞伤的身体:“哈哈,哈哈哈。”

他是怎么去到陈绾宫中的,他不记得了。

他只记得,自己被拦在陈绾宫门外,无论如何都见不到肖战。

只是,王凌好像就要熬不过去了啊。

是王凌熬不过去,还是他自己,他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这一次,他真的是连最后的骄傲也不要了,膝盖一弯的,碰的一下就跪在了陈绾的宫门口。

“陛下!微臣王一博,求见陛下。”

“陛下,微臣王一博,求见陛下,求您了,您见见微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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