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纸鹤,飞进来后,一只飞到琴逸张开的手掌上,片刻,那纸鹤便传出了白无忌的声音:“逸儿,无言体内的怨魔邪气,我有办法去除了,速回。”
白无忌的声音消失后,那纸鹤也消失不见。琴逸听着白无忌叫自己逸儿,面色微红,但是很快就回复了正常。
另外一只,在白任的手上停下,也传出了白无忌的声音:“大哥,你与老爹在一起,那么琴老先生与终尘大哥也同你们在一处吧,接下来我要说的,千万不能让除你们之外的人知道,若是琴逸还在,不用避忌。”
听着白无忌认真的语气,白楠柏也认真了起来,要知道,他这个二儿子虽然到处惹事,但在正经事面前,绝不会说假,他这番语气定是真重要。
想罢,白楠柏迅速结了个手印,甩出了一个结界罩在这屋子上。
白无忌的声音继续从纸鹤中传出:“大哥,无言体内有怨魔的邪气,但是,我想不出来无言在哪沾染上的,若是无言无意间沾染上的,那我和逸儿绝对没有可能,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就是杨玉颜的攻击带有怨魔的邪气,所以我怀疑杨玉颜可能堕魔了,这是我个人的猜测,如果她是通过某种媒介把邪气打入无言体内的话,那他伤口应该有些发黑的现象,并且还有缠绕黑雾在上面,但无言身上的伤口并没有出现这种情况,我不太清楚要是修仙的人,堕魔之后伤人是什么样的,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无言体内的邪气是杨玉颜伤完无言之后我检查出来的。不论是哪一种,都希望你们能谨慎对待华阴杨氏中人,因为每一个华阴杨氏之人都有可能是杨玉颜的眼线。”
说完这些,白无忌的声音也消失了,那纸鹤完成了任务也散去了……
屋内的人,除了琴逸,都对白无忌说的话陷入了沉思……
琴逸看着他们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什么来,便起身准备离开,毕竟他的无忌还在等着他……
“叔父。”琴逸看了看一脸严肃的琴老先生
琴老先生看了一眼琴逸,知道他要去干嘛,便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琴逸看到琴老先生的示意,对着琴清素和白楠柏,白任拱了拱手,便离开了。
琴逸离开不久,白楠柏率先打破了这透露着不安的平静,“琴老,不羁这孩子在正事儿上绝不会打哈哈,我看这是有七八分都是真的,剩下的一二,可能是人不对,或者是不止杨氏中有怨魔,其它地方可能也存在怨魔。”
琴老先生听着白楠柏的话,眉头紧皱,一边的琴清素正襟危坐,接了白楠柏的话:“叔父,白家二弟说的有一定的道理,况且白家三弟受伤可是羽尘去看的,如果没有其事,想必羽尘也会出声,当白家二弟说这件事,看羽尘的神情倒像是早早就有猜猜是的,还有,白家二弟说知道怎么去白家三弟体内的邪气,羽尘倒也想松了口气的模样,所以,白家二弟说的也不无道理。”
琴清素看了看琴老先生皱的眉头稍稍缓解,然后又继续说道:“白家三弟受伤是华阴杨氏家主亲自打伤的,然后白家兄弟和羽尘就马上去给白家三弟治疗了,这期间不可能会有其他人碰到白家三弟,所以,最好的解释就是华阴杨氏家主可能堕魔了。”
琴老先生听了白楠柏和琴清素的话,便彻底信了白无忌,“若真是如此,那恐怕天下有打乱之兆啊。”
“琴老先生,我三弟说的不无道理。”这时候白任接机开口:“现下是确认了华阴杨氏有疑似怨魔的存在,且不论她是不是真的堕魔了,我三弟体内的邪气是真实存在的,不管是华阴杨氏那个堕了魔,都要提防整个华阴杨氏,因为我们还不知道杨氏有多少人被那个堕魔者蛊惑了,所以还是要时刻小心,但是不能让杨氏有所察觉,若让杨氏有所察觉,恐怕她狗急跳墙,所以还是吩咐弟子在心中提防即可,不能显露的太明显。”
“嗯。”琴老先生摸了摸胡子,赞赏的点了点头,“恒之此言可行,先下我们还没有什么直接证据,怕是山门百家不会轻易相信。”
“琴老先生不必多虑,再过些时日说不定就有证据了,我们可以先告诉京兆韦氏,也好有个保底,不会被突袭。”白任继续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琴老先生听着白任的想法,微微点了点头,“也不是不可,终尘,你现在就给韦氏家主传话,让他秘密来雾雪梅飞,不可打草惊蛇。”
“是,叔父。”琴清素应了之后,对着白楠柏和白任拱了拱手,便出去了。
……
另一边,琴逸进了白谦所在的屋子,便看到低头看着手中杯子看到入神的白无忌……
半晌,琴逸才开口打断他的沉思,:“无忌,我回来了。”
“啊,啊,哦。”白无忌听见有人叫他,应声看去,刚好琴逸也目不转睛的看着白无忌,于是他们就来了个四目相对,白无忌看着琴逸说道:“你回来了,我想到怎么把无言体内的邪气了,你等我把无言体内的邪气逼出来,你立马弹奏净魂曲,你先帮我护法。”
说完,白无忌直接把白谦扶起来做好,自顾自的开始帮白谦把怨魔的邪气逼出体外。
琴逸看着白无忌这一举动,自己又歪歪出来了很多东西……
无忌是不是已经完全信任了自己啊,那我是不是应该也和他交心的长谈了……
想罢,琴逸开始专心为白无忌护法。
不一会儿,白谦吐出了一口黑血,那黑血喷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响声,冒出一缕黑烟,见状,琴逸拿出陌华,就开始弹奏净魂曲,白无忌把白谦放到穿上让他睡下……
……
另一边,白楠柏和白任二人刚从琴老先生的屋子出来,就立马聊上了白谦的事情,
“任儿啊,谦儿是什么情况,怎么还伤着了?严不严重啊?”白楠柏谈到白谦受伤还是皱了皱眉头
“阿爹,无言他先下应该睡下了,伤的挺严重的,毕竟无言身子不大好。”说完,白任面上有些温怒,
白楠柏看着白任脸上的温怒,就知道白谦身上的伤有对严重了,“你赶紧和我讲讲怎么回事,那华阴杨氏当真如此嚣张?可是不把我白氏放在眼里了!”
“阿爹,是这样的……”
爷俩一边加快脚步往白谦那边赶,白楠柏一边听着白任说事情的经过,路程过了大半,白任也说完了,这时候白楠柏也是忍不住了,
“简直欺人太甚!”白楠柏一边气杨玉颜下如此重手,一边心疼白谦受了如此大的罪,“快走,我先看看白谦的伤势如何了,再去找那杨氏找个说法!”
“嗯。”白任没有接话,显然很少赞同白楠柏这个做法,在雾雪梅飞,相信杨玉颜也不会明目张胆的用怨魔……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杨玉颜若胆子不大,怎么可能在那么多人的瞩目下,打伤白谦……
白楠柏一路骂骂咧咧的走着,一路上差点儿没问候了他们的十八辈祖宗,白任一脸黑线,很自觉的离他远了一些,假装自己不认识他,
最后,白任实在忍不住了,就给白楠柏传音:阿爹,戏过了。
然而,白楠柏很是淡定的给白任传言道:也就现在能当这他的人的面骂骂她,错过了就没机会了,说完,一阵猥琐的笑声在白任脑海中响起……
白任满头的黑线又深了几分,更加觉得小时候自己和白无忌给白谦取名提字,养着白谦是越发正确的选择,要不然让他加老爹养大,指不定是什么奇葩呢!
原来一开始,白楠柏给白无忌取名提字,然后扬言要把白无忌养成一个正直的汉子,结果,在他四岁那年,学了一身白楠柏的坏毛病,话痨,满口芬芳,人小胆大,惹出不少乱子,白楠柏还被魏夫人,魏晓书一顿臭骂,硬是养了好几年才搬回来大半,
当魏晓书生下第三子时,白楠柏又要带着他,结果被魏晓书无情的拒绝了,然后,给他取名提字都是白任来的,白任对他的期望很简单,取子谦,希望他谦和有礼,不和他爹同流合污,取子无言,希望他不要和他二哥一样,是个话痨,什么该说就不说,不该说的说一吨……
于是,白谦就在白任和白无忌的感染下成长,就养成了这么个性子,完全继承了他们两个的优点。
……
思绪回转,他们也到了白谦所住的屋子。
在暗中跟着的人,看着白楠柏和白任进了白谦所住的屋子,突然消失不见了。
“谦儿啊,爹来看你了,”说着,白楠柏推开门就进去了,一进去就看见白无忌和琴逸聊的正开心,(其事并不是,只是白无忌一个劲儿的再说,琴逸也就回上一二个字。)
“哟,不羁和羽尘小子也在啊,怎么样,谦儿那小子怎么样了?”
琴逸站起来和白楠柏行了个礼,“白伯父,白三弟无碍了。”
“老爹,无言没啥事儿了,来,坐,咱几个聊聊。”白无忌很没形象的拍了拍自己旁边的空地,
不出意外的,白楠柏一巴掌拍到白无忌脑袋上,“臭小子,和你爹俩干啥呢!也不知道你随谁了。”
“哈哈,羽尘过来,给白伯父看看你。”
听白楠柏的话,琴逸,强压下心中的那股悸动,走了过去,然后,白无忌趁机,把琴逸拉到自己身边,“爹,我们还是接着聊杨玉颜那事儿吧,我们逸儿脸皮薄,不和你似的,脸皮厚的和城墙似的。”
一边的白任像是早已习以为常,一脸坦然,“阿爹,四年前让不羁挂念的人,就是琴家二弟。”
琴逸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男人,心里有些莫名的感受,他不太清楚那是什么……
“臭小子,行这次就放过你。”说完,恢复了平常的一本正经,仿佛刚刚那不要脸的人不是他一样。
“好了,想来你们也知道无言身体里有疑似怨魔的邪气。”
“等等,什么叫疑似怨魔的邪气?”白楠柏出声打断白无忌的话
这时候琴逸出口解释道:“若是单纯的怨魔的邪气,一曲净魂曲就可消除 ,但这邪气要逼出来,净魂曲才能消除干净 。”
“对,就是这样,净魂曲在琴氏没几个会弹奏,逸儿也是才学了不久,这方面知识自然也是知道一些的,逸儿自然也是和我说了一些的,再加上杨玉颜打伤无言之后我给他检查了两次才发觉无言体内的邪气。”说着,白无忌顿了顿,看了眼床上昏睡的白谦,继续说的说道:“要是怨魔,不可能会把邪气隐藏的这么深,所以,肯定是杨玉颜那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如此看来,阿爹你一会儿去找杨玉颜的时候一定要万分小心了。”白任听着白无忌的话,立马提醒自家老爹
白楠柏抚了抚额头,一脸严肃:“知道了,一会儿不羁和我一起去,任儿就看着谦儿吧,不要让杨玉颜那厮钻了空子。”
“白伯夫,我也留下。”
白楠柏看了一眼站在白无忌身边的琴逸,点了点头,“千万小心,这本是我白氏和杨氏的摩擦。”
琴逸点了点头,就没在说话了。
白无忌看着身边一脸坚定的琴逸,不禁握了握他的手,“好,爹,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找杨玉颜讨个说法儿 。”说完,看着白楠柏点了点头,白无忌就放开了琴逸的手,和白楠柏出去找杨玉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