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木一晚上没睡好,他在等着祭司从韩笑屋里出来,可是等了一晚上,除了等熄的烛火,什么也没有等到。
韩笑就感觉奇了怪了,这个乔木自从和她练武功,就没有一天迟到过!
难道是怕她么?
总之勤奋得她咂舌,毕竟当年她练的时候,全是被生活所迫,不然她练个屁!
一早起来,身旁躺着的肖战美好得有些不真实,她呆了好一会儿才出房门。
一出来就看到顶着两个大黑眼圈的乔木!
把他拉着轻手轻脚地下楼,以免吵到肖战,“乔木,你昨晚偷人去了吗你?黑成这样,今天不练了,好好休息。”
韩笑皱着眉头呵斥着,双手叉腰,俨然一副严师模样。
“偷人了,你可以偷吗?”乔木委屈得不行,还不是因为她!
韩笑是个能斜眼看人绝不正眼看人的,一听乔木的话,鄙夷的脸就写满了嫌弃。
可还是手拍了拍乔木的肩膀。
转眼那脸就像家长一样的严肃,直接把乔木拉到后院的树前。
“徒儿,师父知道你正值青春期,心跳得快了些,你就觉得自己怦然心动了。你还小,不要轻易喜欢人,更不能把对一个人的好感无限放大。”
“我当初带你回来,只是因为我刚好需要而已,并不是我见你可怜,你千万不要感动。”
从地下捡起落叶,把叶子放到乔木的手里,韩笑第一次和一个本来不相干的人讲这么多道理。
乔木初历人世,总把喜欢想得太简单,她作为他的师父,思想方面的教导当然也不会少。
“明白吗?有的人不能喜欢,有的人是不该喜欢,有的人不值得喜欢。又不是小孩子,不高兴也不会死。”
乔木的头在她的说教声里越埋越低,眼中暗淡下去,“我没有喜欢韩……师父,刚刚的话只是玩笑罢了。”
声音已经是压到最低,最后还是扬起明媚的笑脸,明眸皓齿,“师父那么凶,除了祭司没有谁敢喜欢呀!”
韩笑揉了揉他软软的头发,冷哼道:“以后这种玩笑话对我可以说,但不要当着我家战战说,别让他觉得我朝三暮四。师父好不容易才追到的,你可不能把师娘吓走了!”
乔木乖巧地点头。
肖战一早起来就看两人在后院磨磨唧唧了好会儿,看着韩笑又揉乔木的头发,昨天那种感觉又涌上心头。
“韩笑!”大喊了一声,见韩笑丝毫不乱地回头看他,声音又软下去,“怎么起这么早?”
韩笑见肖战走过来,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握住她的手往怀里带,一副宣示主权的模样。
他本来就是有一种捉奸的意味的,可是两人光明磊落的,乔木显然也没有昨日那番针对的样子。
“师父,既然祭司醒了,我去叫厨房做些吃的。”
很是恭敬地抬手打拱弯腰行礼,把韩笑也吓一跳,这孩子怎么……
难道是她教育得太狠了?
肖战也狐疑,昨日乔木都是韩笑韩笑地叫的,今日就改叫师父了?
两人对望一眼,肖战觉得他实在不应该多想的,乔木昨天太慌张,他何必同一个束发年纪的孩子计较。
倒显得幼稚而没有风度了。
“这个时候,欧阳恒还不催你入宫?”
韩笑逗着猫,笑问道。
肖战没有先回答,反而从韩笑怀里把猫接过来逗着,清雅道:“他知道他伤了你,自然不会那么心安理得,欧阳恒知道我的脾性。”
没有猫逗的韩笑只能敲木桌子,凑到肖战面前,狡黠一笑,“我觉得不用他催你,你直接带我入宫。”
“一来我就处于重要和不重要之间,他不会利用我让你做不愿之事,二来显得我很在乎你,这样他就可以不用担心我背叛你们的阵营。”
肖战敲了一下韩笑的脑门儿,深情地凝视着她的眼眸。
“韩笑,欧阳恒虽然疑心重,但他无疑是个好皇帝。这样的封建王朝,他将国家治理成这样,换做是谁都很难做到。”
“只是,让你受委屈了……陛下那边我会去说的,若他执意为难于你,这祭司大不了不做了。”
韩笑摇摇头,抓住他的手,“想办法,不用你和他说,我和他说。”
她知道,肖战想要辅佐欧阳恒,纵然她希望他远离朝堂。
肖战在祭司这位置上坐得久了,自然而然会对兆国的百姓生了一种责任感。
她深知这种感觉,也不会强求。
人在高处,心善生悯,心恶则生役。
她何尝不明白……
雪花的毛被肖战揉得有些乱了,韩笑顺着撸了一把,“猫的毛多顺顺就好了……”
又掐了一把肖战的脸,“人也要多磨。其他话不多说,我们吃完早饭就进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