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拍拍屁股,走到原主爹的面前,打量了一下,又看了一眼嘟着嘴抱怨的林雨,继而看向跌坐在地的男子。
只见男子苍白无比的脸上冒着雨滴般的冷汗,一滴一滴,清晰无比,一双莹白纤细的手此时红肿不堪,几个手指头都裂开了。一身白袍此时沾染了灰,但还是能看得出白袍被洗的发白,一只手撑着身体,一只手紧紧地捂着肚子。
而能让南笙停止目光移动的却是他的眼神,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清澈干净,弱势却不卑微,痛苦而不乞求,眼里蓄满热泪,却又倔强的不让其流下,里面带着万念俱灰的空白。
看到那般眼神,南笙有一种错觉,这样柔弱的男人,就应该抱在怀里好好疼爱。继而又想到此时此景让她头疼不已,便就此作罢。
“爹爹,女儿这是怎么了?一觉起来全身疼的难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南笙带着疑问的目光看向秦氏。
她肯定原主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被打,而且打的还不轻,这一打人便死了。什么人竟会下此毒手。
“你是忘了吗?昨日你上街与你那帮狐朋狗友厮混,调戏了人家吴官人的幼子,你那些所谓的好友跑个金光,剩你一人被打的半死。”
秦氏撇撇嘴,翻了个白眼,不屑的看着南笙。
还亏是一个大女人,天天正事不做,尽想着赌钱发大财,为了筹那点钱,丧尽天良,还去贩卖儿童少男,你说他怎么会摊上这么一个女儿,说出去都丢人。
“对啊,二姐,你被打的可惨了,孤零零的躺在大街上,还是隔壁刘大虎跑回来告诉娘,娘背了你回来,你这才捡回一条命。”
林雨扭着帕子,扎着眼睛一脸正经的说道。
南笙听到这,扶额,脸黑的能滴出墨来,这原主究竟是个怎样的人,怎么连自家爹都嫌弃,还好色调戏男人,卧槽,这原主真是个牛人。
正想问个究竟,就被门外发出的响声打断了,只见两个女人背着箩筐走了进来,身上也是补丁不断,没有一处是完好无损的,皮肤黝黑,粗犷的身材和一般的脸蛋。一看就是长期做劳动的人士。
“笙儿醒了?怎么样,有哪不舒服吗?”中年女人放下箩筐走进,疼惜的看着南笙。
“笙儿,让你听为娘的,不要跟二蛋她们厮混,好好的找份工,和离若好好过日子。”
“是啊,小妹,你也是有夫郎的人了,也该懂事帮衬帮衬家里,让大家的日子都好过一些。”
女人拐着弯的说南笙不懂事不照顾家里,而她为家里做牛做马的,还好心的劝南笙懂事儿。
女人说完后,绕道走到白衣男子的面前,好心的想扶起男子,猥琐一笑,目光放肆的在男子的身上扫荡。
许是男子感受到这炙热的目光,好看纤细的眉皱了起来,并没有顺着女人的手借力站起来。
“大姐你干嘛?你别理会这个狐狸精 ,刚才爹爹让他洗几件衣服他就甩脸色给爹爹看。”
林雨看到自家大姐想扶起萧离若,不满的大声说道。
真是个狐狸精,都已经是二姐的人了,竟然还想勾引大姐。每次犯错的时候都是大姐帮着他,真不知道大姐是怎么想的。
林雨的这句话成功的引起了南笙几人的注意。几人朝着这边看来。
林大娘眉头蹙起,老大好像对于老二家夫郎关心过头了,自从萧离若来到这个家,老大似乎有意无意的都在照顾他。
推了推南笙,朝着地下的人扬了扬下巴:“你男人,去,抱起来。”
南笙被推的踉跄了一下,走到萧离若的面前,不可置信,这个白衣男子竟是她的夫郎?哦不!应该是原主的夫郎,但似乎现在是他的夫郎了。
原主还丢了这么一个烂摊子给她,真是够了,但看在这男人的相貌上,南笙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走进蹲下,一个劲把男子打横抱,惊讶的发现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她都怀疑这男人是吃什么长大的,感觉手上没有一丝重量。
而且经过这番画面,南笙意识到这是一个女尊的国家,女主外男主内。
最重要的是这里的男子竟然可以生孩子,别问她,她也不知道怎么生,她也很好奇怎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