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暂时还并不想这么早就回到杰克那里,便打算往中心,也就是雾都人多的地方走去。不久前才刚发起的广播,但凭雾都那惊人的信息传播速度,相信很快就传到了大街小巷。我,自然是以外人的身份,来参与着这场另着伦敦人瑟瑟发抖的连环谋杀案,只不过当然是双重身份的。我另一个身份,也不就是开膛手杰克的密谋者之一吗?
我,自从背井离乡只是参加杀手训练团,也很久没有回到家乡法国巴黎。自然也是有很多力不从心的事件一一萌发着,但看着那波光淋漓点点阑珊般的星火聚散萦绕,甚至是氤氲着那层层淡色丝绒的潋滟波澜,那江面倒映着伦敦的光芒四射出的黑暗影子,脑海中便是巴黎那条蜿蜒的塞纳河,便是塞纳河畔的贝坦菲尔宅。那根牵锁着千千万万的贝坦菲尔氏人民的纤细的缘线,在历史长河中,在塞纳河的上游,在我这里,便彻彻底底地断掉了。雾都的泰晤士河照射出来的影子也是正确的。它照到的,只是人心,一值只是人心。我仅仅只是希望,自己的那颗心以及那抹影子,不是黑色的而已,也就这么罢了。
我只能将那剪短了后又长长的头发撩到耳后,然后也随着那人心惶惶的扭曲的藤蔓来到了伦敦最繁华的一代,Oxford street的附近。路终归,还是要自已完成的。
还未到转角处,便听到了那声若聚蚊的响声。它随着夜晚河畔,随着璀璨星际,划破了这天界,但还是未能传播到更远。我只能在人群最急的角落停下,听着那三两的记者站在人群的最前方呼喊着还要那喧哗的人声。人群中间包围着的则是五六的保镖和一位正说着什么的先生。自然,还有当晚的主角,真相小姐和推理先生。
真相小姐便一直是伦敦的火热人物,穿梭着时间似的,每次破案都是快、准、狠。那抹纯真往上微翘嘴角边的笑容和那灿烂的星蓝色清澈眼眸,却完全不符合她那沉重的手段和高昂却坚定的声音,不由得让犯罪人员感受到了强大的心理压抑。自从她那第一个案子开始,“艾玛·伍兹” “真相小姐” “伍兹小姐”便名扬天下。至今在她手下唯一辣手的案子便是那6年前的“白沙街疯人院议案”和那至今无人能解而导致未解的“莉迪亚·琼斯案”。
而另一边的大理石台阶上的便是推理先生。他倒是更加地神秘而不可推测,同样地强大,亦而更加,在今晚前他从未露过脸,也并没有透露过真名。
我站在人群的最后,并没能仔细地观察揣测,只是略微地注意到了,推理先生那深蓝色帽檐下的那双鎏金色的眸子。那名穿着西装的先生便拿着一个扩音器,开口道:“Ladies and Gentlemen, for one special invitation I may, feeling honored, give out, is to the dear name of Lady of Truth and Sir of Inference. We would like to invite one of you to collaborate with us to find the truth behind Jack the Ripper. We would like to invite all of you to participate, but sadly we can't. Wish all of dear ladies and gentlemen a very nice evening. ”他激动地说着,那精心打理过的胡子随着他的嘴型翘起来了。
我若有所思地听着,然后抬头看了眼身边的人群。所有的女人都是拉着自己身边跃跃欲试的丈夫或者男伴的手,然后掂起脚,悄悄地在他们耳边说着什么。本来兴奋的人群渐渐消散,跟伦敦的那星星点点一样消散着。到最后,本来人群密集的街道,只剩下稀疏两三点的路人。我自然是在人群分散的时候躲到了暗地的角落。那高台上的先生和真相小姐显然是陷入了尴尬,只能默默地看着最后几点人群的分散。我将目光瞥向来推理先生,他只是站在那背对着那站台上几人,凝神着。
只好我站出来,也就照着想的这么做了,我从暗地出来。“Sir I wish to attend and do my best to help you.” 那阵阵晚风吹来,自然也吹散了本来的灯火人情。我将风衣裹紧了身子,无视着旁边那道明显而灼热的目光。
那位先生自然是高兴,便忙邀请着我进入了大厅,他便和真相小姐走在前面,只留下我和推理先生走在后头。在等着直升电梯的时候,我便转头看着他,只觉得有莫名的熟悉感,却混杂着陌生。他紧绷着下巴,那敏锐的蓝眸留意到了我的目光,看了我一眼,转头看着正在滔滔说话的真相小姐,便和她说着什么。
那先生问着我:“小姐您的姓名是……?”他笑着,却一点也不虚伪。
我松了口气,笑了笑,道:“叫我玛尔塔就好。”
“没有姓吗,玛尔塔小姐?”
“嗯,没有,谢谢。”
我口中虽回答着,但我的思绪,自然是停留着,停留在了推理先生他那双眼睛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