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例说个秘密,其实我不用看到你的脸才能喜欢你,也不用听到你的声音,不用知道你有什么消息,我所知道的是,在生活中的不多见的闪光的时刻我会想到你,烟花升起,雪落下,人们围上来拥抱我,这样的时刻。我猜你和世界上所有的美好连在一起,所以我想尽量去看一些好的东西,这就是我喜欢你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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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金硕珍他们一直忙碌到八点,终于初步拟定好了剧本,虽说没有消耗体力,但着实花费了不少精力,回到班里我的脑袋已是一片空白,软踏踏地趴在桌子上。
田柾国“呀朴甜颂,你这就倒下了,明天我们要怎么办?”
田柾国转过身来,弹了下我的脑门。
朴甜颂“哎哟,饶了我吧!”
我捂住脑门,不快地嘟起嘴巴,
朴甜颂“反正你们不就是练习舞蹈嘛,我只当去做观众好了。”
郑号锡一直沉默不语,我偷偷一瞥,发现他居然把耳机藏在袖管里听歌,他仿佛感受到了我的目光,微微侧头,不好意思地笑笑,摘下耳机:
郑号锡“被你发现了。”
郑号锡“很惊奇吗?”
朴甜颂“嗯嗯,”
我点点头。望了望四周确定老师不在,低声说道,
朴甜颂“没想到号锡也会忙中偷闲呢。”
郑号锡耸耸肩,转了转脖子:
郑号锡“当然咯,我也是人嘛,总有想放松放松的时候。”
闵玧其“你在听什么?”
闵玧其支着下巴,好奇地看着郑号锡。
郑号锡“《八道江山》,我很喜欢这种风格的音乐。”
闵玧其“你也喜欢hip-hop?”
闵玧其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
郑号锡抓抓脑袋,迟疑地点点头:
郑号锡“这种风格叫hip-hop?”
金南俊“没错,”
金南俊的耳朵捕捉到与“hip-hop”有关,也迅速转过身来。
金南俊“对了,你最喜欢里面的哪一部分?能唱给我们听听吗?”
郑号锡“这......”
郑号锡咬了咬唇,脸微微泛红。上次艺术节已经领略到郑号锡在《mic drop》里的飒爽酷帅,我也满怀期待地望着他。
郑号锡“那就唱一小段吧,不过声音要小点。”
闵玧其和金南俊朝郑号锡靠拢了些,屏息凝神侧耳聆听。即使郑号锡的声音不大,但依旧能从中感受到他的气魄。金南俊闭上眼睛,随着郑号锡的节奏点头,闵玧其抿着唇,嘴角微微上扬。
郑号锡唱完后,闵玧其突然灵机一动,打了个响指:
闵玧其“不如你明天和我们一起的时候,我和南俊向社长介绍介绍你。”
金南俊“好主意。”
金南俊拍了拍手。
我也竖起大拇指,表示赞同。
盛情难却,郑号锡在我们三个的软磨硬泡下被说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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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开教师大会,所以提前放学,有的学生便在操场上打起了球,路过时发现一堆女生在加油尖叫,不用猜也知道是田柾国。
闵玧其“是田柾国那小子吧?”
闵玧其侧脸看了一眼人群济济的操场,摸摸鼻子。
朴甜颂“是呀,”
我踮起脚尖,仍然无法从人群中看到田柾国,
朴甜颂“怎么,你羡慕啦?”
闵玧其不屑地“切”了一声,揉揉我的脑袋,爽朗的大笑:
闵玧其“哈,谁羡慕他了,只要甜颂在我身边就够了。”
朴甜颂“啊是吗,”
我撇撇嘴,
朴甜颂“那真是荣幸之极。”
田柾国不知何时发现了我们,便挥手便向我们跑来。
田柾国“怎么放学一起走也不告诉我一声。”
他嗔怪道。
金硕珍“放学铃刚响你就一溜烟窜到操场了,怎么通知你?”
金硕珍刮了下田柾国的鼻子,田柾国调皮地吐了吐舌。
朴智旻“泰亨呢?”
朴智旻四下张望,并没有发现金泰亨的身影。
郑号锡无奈地摊开手,轻声叹息道:
郑号锡“他啊,说是有其他事要做就先走了。这小子最近总是不见影子,而且常常心不在焉的。”
大家一阵沉默,田柾国突然拉起身边的我和金硕珍的手臂。
田柾国“趁着还早,不如来打球吧!”
闵玧其“也好,是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闵玧其伸了个懒腰,推着郑号锡和金南俊,一边招呼着朴智旻过来。
朴智旻“奥,来了!”
朴智旻刚才一直在偷瞄校门口聚集着的一群穿着皮夹克抽烟喝酒的人,他们像是大黑中学的学生,皮夹克下隐约可见校服的蓝领子,其中有一个和金泰亨极为相似,但只能看见侧脸,他刚要转过身来,闵玧其就叫走了朴智旻。
田柾国把篮球递给我,抱着怀里的球,我嘟起嘴摇头:
朴甜颂“我才不打呢,要玩你们玩好了。上次挂在篮筐上的事我还记着呢。”
田柾国“哎一股,不要记仇嘛。”
田柾国戳戳我鼓鼓的腮帮子,讨好地笑着,
田柾国“这次保证不会了,好不好?”
金南俊“挂在篮筐上?”
金南俊疑惑地抬头望着篮框,视线下移看了看我,不解地歪着脑袋。
我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大家,田柾国听着竟“噗嗤”笑了出来,我恼羞成怒,捶打着他的背。
朴甜颂“呀,你还笑!这下真不跟你玩了。”
闵玧其给了田柾国一个暴栗,连忙双手抓住我的胳膊,轻轻摇晃撒娇道:
闵玧其“好甜颂,我们不理那个笨蛋了,一起玩嘛!”
闵玧其眨着星星眼,像只小奶猫一样楚楚可怜地望着我,心都要萌化了,一口气答应下来。一旁的郑号锡和朴智旻石化在原地,金南俊习以为常,苦笑着耸了耸肩:
金南俊“还真拼呢,玧其哥。”
可运动神经并不发达的我简直就是篮球白痴,抱着篮球横冲直撞,球在我手上还没拍两下,就被轻易夺了去。
被夺走东西的滋味,太不好受了。
于是,当我跑到篮球架前时,田柾国和朴智旻横在我面前,我干脆站在原地不动。金硕珍和郑号锡被挡在他们身后,金南俊拦截住闵玧其,我已经走投无路了。
田柾国“过来,让你体验一把灌篮的乐趣。”
田柾国坏笑着朝我勾勾手指,朴智旻也一脸真挚。
我甩甩头,谁知道这两个小兔崽子心里又盘算着怎么看我的笑话,敌不动我不动,反正求在我手里,他们又不能硬抢。
田柾国“都抢断你的球多少次了,还差这一次吗?”
田柾国挑了挑眉,一副欠揍的样子。
虽然这话听得我很不甘心,但事实的确如此。
朴智旻“放心吧甜颂,我拿我最爱的毛毛虫软糖作担保。”
朴智旻信誓旦旦地拍拍胸脯,左手放下小指,做了个“发誓”的手势。
我和金硕珍对视几秒后,下定决心似的点点头,壮士出征的气势迈出悲壮的一步。
田柾国和朴智旻随着我的脚步一步一步向后退,金硕珍和郑号锡半信半疑地退开。
闵玧其“呀小子,不要太过分。”
闵玧其朝田柾国喊道,田柾国比了个“OK”,伸出手来。
我犹豫地把手搭在他的手心,他一勾嘴角,将我大力拉了过去,像是和朴智旻商量好似的,两人不约而同地蹲下,各自抬起我的左右腿,起身将我举了起来。
朴甜颂“呀啊,这是在干嘛呢?!”
我在空中捂脸扑腾着,只感觉操场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田柾国慌忙用手扶住我的背,颠了颠说道:
田柾国“别乱动,小心摔下来磕着。”
田柾国和朴智旻朝篮球架走去,篮框离我越来越近,他俩停下脚步,等着我投篮。
朴甜颂“我说,不会又让我挂在上面吧。”
我担忧地看着他们扬起的小脸,金硕珍和金南俊也围了过来,郑号锡和闵玧其虎视眈眈地盯着田柾国。
田柾国“不会不会,安心。”
田柾国咧嘴一笑,朴智旻催促着我投篮。
我吞了口口水,紧咬牙关伸出手臂,酣畅淋漓地将篮球不偏不倚地投进框中。
朴智旻“呜呼!好耶!”
我还没兴奋,朴智旻先替我开心起来,一时乐得忘乎所以,松开了手。
朴甜颂“吓!”
我的身子瞬间倾斜,朝大地笔直地砸下去,闵玧其一把拽过朴智旻,田柾国急伸出另一只手揽住我的腰,和我一起跌倒,金硕珍和金南俊一个箭步冲上前,立马蹲下扶住田柾国的背脊。
田柾国“呼......真是有惊无险。”
田柾国冒出一身冷汗,低头看怀里的我有没有受伤。
我爬将着坐起来,郑号锡帮我拂去身上的灰土,拉起田柾国,隐约听见他倒吸冷气的声音。
金硕珍掀起田柾国的T恤,发现他的后背擦伤了一片,小粒沙土粘在渗血的伤口上,我探过头去看他的背,却被他一把抱住脑袋。
田柾国“好啦好啦,我没事的,你怎么样?”
我扒开他的手,揉揉手肘摇摇头,朴智旻缩在闵玧其身后,怯生生地看着我。
朴甜颂“你呀。”
我轻轻揪着朴智旻的耳朵,用指节叩了叩他的脑门,“
朴甜颂这么激动干嘛呀?”
朴智旻愧疚不安地揉搓着手心,小声嗫嚅着:
朴智旻“对不起......”
金硕珍和金南俊慢慢将田柾国架起,和郑号锡商量着接下来怎么办,朴智旻悄悄移移到田柾国身边。
朴智旻“你没事吧?”
田柾国本想斥责他一通,但见他于心不安,十分关切的模样也不忍心开口,只摆了摆手:
田柾国“没事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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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的医务室已经关门,只好到附近的诊所处理田柾国的伤口,在校门口,朴智旻去给田柾国买芝士热狗棒当做赔礼,正好我要买瓶水,便和他一路。
朴智旻“甜颂,你看。”
走着走着,朴智旻突然指向地面一角,那里散乱着一些烟蒂。
朴甜颂“怎么了?”
朴智旻“今天放学的时候,我看到一群不良少年在这里抽烟喝酒,其中......”
朴智旻“其中有一个人很像金泰亨。”
朴智旻脸上挂满忧虑,他说的这些并不是没可能,金泰亨最近的状态的确让人担忧,他又常沉迷于自己的小世界里,别人很难走进去,无人知晓,我不禁心头一紧,但还是微笑着应道:
朴甜颂“他长得本来就有种痞帅痞帅的感觉,大概是你看错了吧。”
朴甜颂“要喝香蕉牛奶吗?我去便利店买。”
朴智旻欲言又止,点了点头,去热狗小摊买热狗。快速买好饮料后,发现朴智旻已经在便利店门前等着我。
田柾国还在和金硕珍打着哈哈,看着我们两人神情凝重的样子也闭上嘴巴,郑号锡和闵玧其准备架着田柾国的胳膊,却被他嫌弃地推开。
田柾国“欸咦,我是背擦伤,又不是腿脚不便,走路还是可以的。”
一行人不紧不慢地来到诊所,天色已晚,诊所里只有一个医生。经过医生检查后并没有什么大伤,用酒精消消毒贴块膏药很快就能痊愈。
田柾国被带到处理室,趴在病床上,看着医生铁盘里装着棉球和消毒酒精,不禁打了个哆嗦。
田柾国“OMG......”
田柾国在心里暗自崩溃,酒精火燎一般地灼烧着皮肤,田柾国紧咬着下唇,不知不觉中下唇居然被咬破。
“好了,”医生收拾好东西,赞叹道,“小伙子真坚强,吭都不吭一声。”
田柾国穿好衣服后得意地仰起头,可他眼角的湿润和颜色深浅不一的嘴唇显然暴露了他所经历的的痛苦,我暗笑不语。
医生正在药房里挑选药品制作膏药,我们坐在外面闲聊,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孩子跌跌撞撞地闯进诊所,有气无力地倒在长椅上。
朴甜颂“发生什么了?去帮帮忙吧。”
我拍拍身旁的金硕珍和郑号锡,留田柾国在这里乖乖等着。
我小心翼翼地靠近他,金硕珍把我拦在身后,摇摇头。金硕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
金硕珍“你好,需要我帮你去叫医生吗?他在忙。”
他吃力地抬起头,金硕珍怔住了,我好奇地伸过头一看。
是金泰亨?!
朴甜颂“泰亨?!”
我不由自主地惊叫,郑号锡立刻凑上前,双手捧着金泰亨满是伤痕的脸。
郑号锡“金泰亨!你......发生了什么?你这是........你干嘛去了!”
郑号锡激动得语无伦次,眼眶泛红,声音颤抖着。
金泰亨身上带着一股浓重的酒气,他撑起身子,看到我的脸后温和一笑,沉沉的倒在我身上,手指粗鲁地揉搓我的头发。淡淡的烟草味萦绕在他指尖,不知怎的,他又痛哭起来。
闵玧其按住郑号锡的肩膀让他镇定下来,示意金硕珍去叫医生来,朴智旻咬着手指忧心忡忡地望着醉如烂泥的金泰亨,用纸巾轻轻擦拭他脸上伤口流下的血。
田柾国也跟着溜了进来,俯身探看金泰亨的脸,大吃一惊,惊愕地看向郑号锡,郑号锡心疼地抚摸着金泰亨脸上的肿块,眼泪簇簇地不住往下掉。
金泰亨靠在我肩头,鼻息变得均匀起来,像是哭累睡着了,泪水涟涟,顺着下巴滴落在我肩头,郑号锡缓缓背起金泰亨,金南俊和朴智旻一左一右地跟在后面,将金泰亨安置在病床上。
田柾国“他这是怎么了?”
田柾国还没反应过来,仍处在震惊中。
我叹了一口气,用手指整理好被金泰亨揉乱的头发:
朴甜颂“看不出来吗,喝酒打架了。”
田柾国“为什么要喝酒?就因为心情不好吗?”
田柾国不屑地哼了一声,眼里却满是担忧。
朴甜颂“我想,肯定是有其他因素吧。”
我无奈地摇摇头,
朴甜颂“走吧,让我们去看看他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