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老宅。
“听着小鬼，老家伙留不留你是他的事，你就算赖着我也没用。”姜夜告诉他。
“知道了。”青叏又是“切”一声。
姜夜回到西房，看见合欢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常师妹。”他叫醒床上的小人。
“嗯……嗯？”合欢睡眼惺忪的看着他，问道一股香甜味，“游蛉哥哥，你把糖人带来啦！”
“嗯，给你。”姜夜把糖人给她。
青叏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切，放下了却君出门去了。
街上。
“来碗烫豆腐。”小小的身影站在摊主面前严肃的说着。
“好勒。”摊主不知所云，但是也帮了他芍了一大块。
青叏把一枚铜钱放在桌子上，小心翼翼端着豆腐脑回去了。
老宅。
“游蛉，老头房间在哪？”青叏把东西放在桌子上，跑过去拉了拉姜夜的衣角。
“东房，现在也是正午吃饭时候，怎么了。”姜夜也没看他，看着戏本漫不经心的说。
青叏端起烫豆腐就走，门上的木碴勾住他的衣服撕了一块。
他皱皱眉头，有些不悦，用另一只手扯开，又跑向了东房。
东方内。
“师父，该用午膳了。”纸鸢把饭盘端来。
“嗯。”姜文渊放下花瓶，净了手，拿起筷子。
他看向了桌子上的一块熏肉，“唉，人老了，牙口也不好，这东西吃着香，却塞牙难啃。”
青叏在门外听见，把烫豆腐端过来，“我刚买的，新鲜的，你吃吧。”
姜文渊捋了捋胡子，问道：“小孩，你是谁，怎么来这给我买吃食呢？”
“我叫青叏。”青叏沉下头，并未多言，鞠了个躬就跑出去了。
“青叏？”姜文渊点点头，让人不知心中所想，“纸鸢啊，把这都撤下去吧，我今个就吃这个。”他指了指烫豆腐嘴角扬起笑意。
次日深夜。
姜文渊脱下外套，正躺床上休憩。
闻见一股清香幽幽袭来，他又是嗅了一下，起身查看，只见青瓷花瓶上插了几束腊梅枝。
他走过去看，摘下一颗花，有些诧异，梅花从指尖落下，他往下一看，厨房的盐瓶放在花瓶旁，里面放着数十根竹签。
他拿起瓶子，瓶沿微微有些暗红血迹。
夜里，东房窗虽关，外面的花香不得入，但屋内仍暗香浮动。
清早，青叏随佣人们一起去厨房帮忙，他负责拾柴禾烧火。
他用袖子擦了擦额间沁出的汗珠，眼睛被熏的有些发红。
“喂，青叏，该换我了。”一个仆人向他招招手。
他站起，拿了两个包好的馒头，独自走向房间，把馒头放在桌子上，却看见一瓶药瓶放在桌上。
青叏用湿毛巾轻轻擦拭满是伤痕的手……
那日，他提着却君，从东房出，砍下竹子，用小刀削着竹签。
竹子坚韧，极为难削，他总是用力不当划伤手掌。
“小孩，你削竹子干嘛？用不用帮忙？”一个闲下来的仆人看见了过去问他。
青叏只是不停削竹子，没有理会他。
“这小孩真怪。”那人碎了句嘴，便走开了。
等削成后，他小心翼翼的捧着记得厨房有个用完的盐瓷小瓶，却看见一男人拿着它，正打算扔了。
“这个能给我吗？”青叏拦住他。
男人看了看手中的瓷瓶不明所以，“行吧，但你得送我根竹签。”
他将竹签放入瓷瓶，奔向东房，闻见一股花香扑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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