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两颗秃树盖满了白雪。
“游蛉哥哥,师父让你过去呢。”合欢找到了赫连夜,将他扶起来。
赫连夜拍落身上的雪,随着合欢去了堂门。
姜文渊坐在棋盘旁,并未看他。
“师父早安。”赫连夜沉下头,心中一丝不悦。
“游蛉,为师知道你是口服心不服,也看不起我这些戏主儿,这样,为师让你与星秋对弈一盘如何?”
“游蛉哥哥,这是我哥于星秋,戏名渔火。”合欢连忙介绍。
“……”赫连夜看向了渔火。
“我与欢儿并不是亲兄妹,但胜似亲的,游蛉,幸会。”渔火解释了他的疑问。
“幸会。”他礼貌回应。
“请。”渔火做了个邀请姿势。
“嗯。”赫连夜坐下,执了黑子。
赫连夜越下越心惊,此人看似温文尔雅,执棋却谋而后动,大局观相当辽阔。反观他气淡神闲,似笑非笑。
“哦?是星秋险胜一局。”姜文渊看了看棋局看向赫连夜,“不错,弃子争先,胜从险中求,好一个狂妄小子。”
“师父谬赞了,是于师兄高技。”赫连夜向姜文渊抱拳行礼。
“游蛉,你的身份不可暴露,为师想过了,若你同意,为师收你为义子,随为师姓姜,给为师敬茶就成,从此万不可向他人提起身世,若不同意,为师不能让纸鸢,北舟,合欢和渔火跟着你受牵连,你懂吗?”姜文渊叹了口气,严肃的看着他。
“姜夜,拜见义父。”姜夜端起茶,跪在地上,郑重说道。
“好好好!”姜文渊捋了捋胡子,笑道,“为师安排纸鸢教你剑舞,你务必抓紧时间。”
“是。”姜夜应了,便离开了堂门。
“既然游蛉已经同意,我便将流云阁与他安置。”渔火端起茶。
“嗯,也好。”姜文渊点点头,“此事倒是不急,目前要紧的是九娘。”
“白师叔的顽疾又发作了吗”渔火皱起了眉头。
“唉,心病还须心药医。”姜文渊摇了摇头。
“三天后,龙泽桥烟雨轩举行一场义卖,其中有一味药材可以安心神,补阴元,对师叔的病情会有很大帮助。”北舟抬脚跨过门槛。
“顾师弟。”渔火侧了侧身。
北舟向渔火点头示恭敬,又向姜文渊行了个礼,“弟子来迟,望师父海涵。”
“嗯,坐吧。”姜文渊点点头。
“弟子偶然听闻,不知是唐突了,请师父断定。”北舟说罢。
“既是义卖,即可缓白师妹燃眉之急,又可赈灾为我春江花月夜造势,谋个好风头,不错。”姜文渊赞赏的看向北舟,“取五百两银票,允了此事。”
“是。”北舟应道。
“携游蛉同去吧,也让他长长见识。”姜文渊思量一下。
“师父放心。”北舟行了礼离开。
次日晨早。
“咻咻咻”,一少年和一窈窕女子持剑双双舞动。
“晓鸢姐,我是个男人,为何与你学女子剑舞?”姜夜收了手,疑惑道。
“咱们这些戏主,最重要的就是戏路要宽,女子剑舞又如何?难不成师父没告诉你以后还要学女声?”纸鸢有点好笑。
“什么?!”姜夜瞪大了双眸。
“对你来说这些很难,这套剑法招式并不复杂,但难在你没有女子的柔美身材,也就使这舞的观感大大减弱,所以你不必同我做的一样,在选角和舞种可以选择适合自己的,但是这样你的戏路也就窄了,你懂吗?”纸鸢叹了口气。
“晓鸢姐,我练!”他执起剑,继续练习。
“嗯,以后要尽量减少食量,进度也会快些。”纸鸢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