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恐怕由不得你。来人,将公子扣押住,将他身边的野丫头给我抓起来。”温路城袖子一挥,书房内立刻涌进了乌泱泱的一群人,当温痕看清这群人是父亲身边的亲兵后,不由得心下一惊。这群亲兵是由父亲亲手训练出来的,每一个亲兵的能力都在他之上,此刻若想逃出去,怕是不易。哪怕只有他一人,他也不能保证一定能逃出去,何况如今他身边还带着一个狐久。
温痕将狐久护在怀里,左手紧紧攥成一团,恰如那拧紧的眉头一般。
“放过狐久。”他像是认输般地开口。
“你若是跟她没有半分关系,我自然懒得动她。”温路城轻蔑地看着狐久,犹如是在看一只蝼蚁。对他来说,除了权力,一切都不值一提。
林佩然刚想开口,便看见温路城一副隐隐发怒的模样,便不敢再开口。只是担忧地看着温痕。
“好。”温痕冷漠开口,面色已是难看到极点,那只攥紧的左手上青筋隐隐暴动。
“温痕。”一直未开口的狐久这才开口,她怯怯地看着温痕,可温痕眼中却如同染上了一层雾,她看不清温痕的表情,只好像往常一样拉拉他的衣袖。
“没事,我带你出去。”温痕转头看向狐久时,眼神不自知地便柔和了几分。“乖,我带你出去。”
温路城也不再拦着他,只是冷冷地看着温痕,他并不担心温痕会跟狐久一道走,对于温痕,他确信自己能够控制住他。
一路上都是怪异的沉默,狐久不安地看着温痕,她知道温痕心里难受,想安慰他却又无从开口。
“对不起,温痕…”狐久拉拉温痕的衣袖。
温痕叹了口气,轻轻搂过狐久。“是我对不起你,狐久,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没能保护好你。但是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我与公孙诺的定亲不过是那人谋权结党的手段,我绝对不会辜负你的。”温痕已然是对温路城彻底灰心,连父亲都不再称呼。
狐久闻言,顿时眼泪哗哗地落了下来。“我只怪我自己没能帮你什么,温痕,不然我们回同芸山吧,你在这里不快乐。”
“没用的。”温痕如同自嘲一般,“我就如同是那人的棋子,哪有什么自由可言。”
“但是你放心,狐久,为了你,我会尽快解决这一切的,这段时间只能先委屈你了,我得将你送到一处地方去,那里会护你周全的,如果将你带在身边,我暂时没法很好地保护你。”
温痕将狐久送至晏府,晏府公子晏钧弦就是温痕曾向狐久提及的身患怪病的朋友,晏府一家人为了感谢温痕,欣然答应温痕的请求。
“别怕,我会常来看你的。你留在这里会安全的,晏府是整个元溪最安全的地方了。”
温痕知道整个元溪,唯有晏经贤与公孙册是他父亲尚且不敢轻易得罪的人。狐久在晏府,他十分放心。
“只要你还在,我就不会怕。温痕,我会等你的。”狐久虽然不经世事,却也明白温痕的难处,可是没关系,只要温痕还在,她就不会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