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威压减少了很多,松了口气的医师道:“心病也很重,这……”难得良心发现挥手让医师去煎药,自己听话的打算给师尊检查包扎身子。(接上文)
又一次轻轻抱起师尊,如同捧着毕生珍宝,忽视沈九满身伤痕,在沉睡中的小九乖巧极了,安安静静,似水流年。
轻轻把师尊放在池子边的软榻上,轻轻伸手打算解开师尊身上的青衣,但基本看不出本色都单薄的衣服和伤口贴合,看的洛冰河双手发颤,不知会不会弄疼他如今脆弱的人儿。犹豫再三,轻轻解开师尊的衣袍,用剪子剪开碰到伤口的布料 怕弄疼饱受伤痛的师尊。本来衣服就单薄的很,很快就解了下来,白净为底色的玉肤上触目惊心的横七竖八的伤口,旧伤颜色较深,但很多旧伤上破开了新伤,甚至很多凝固了亦或淌血的各种伤口,看着就痛入骨髓,三年来,从来没有人给过药,就凭借他的天魔血苟活于世。
曾经刚刚来时,师尊还一口一个小畜生骂个不停来着,后来渐渐底气一次不如一次,直到那俩次,孙然当时心魔让他神思恍惚,然梦中师尊鲜血与颤抖依稀在眼前,是他生生将一身傲骨的小九逼成了如今这般他最厌恶的懦弱样。
他不敢把全身是伤的师尊直接放入水中,便轻轻打了水,先把未止血的伤口一一清洗,轻柔至极就怕弄疼他怕疼的小师尊,可即便如此,强制昏睡中的师尊还是频频蹙眉,没一会儿清水已是一片艳红,看的洛冰河眼睑发沉。
好不容易清洗了所有伤口,唤人取来青衣。其实他师尊的衣物一直按照他心中喜好备着,明明心中都有着对方,何苦于执念成狂,但说的也对,如果执念可以忘记的话,那也就不为执念了,可如今斗得两败俱伤,到底是谁赢了最终呢?
师尊,我错了,我……
小心翼翼地把师尊重新抱回寝殿,放在绵软的床榻上,悄悄给小九盖上被子,他不敢解开强制师尊入睡的天魔血,怕惊扰了哪个从铮铮傲骨生生掉入尘埃的脆弱的师尊。其实他也变了,那个冷血无情的魔尊,解了后宫三千,只为捧住最后一瓢,他现在完全不敢轻举妄动了,怕一晃那一瓢清露从指缝散落,无影亦无踪。
睡梦中的小九估计三年来第一次感受到了温暖舒适,往被子里拱了拱,安安静静,看起来格外乖巧。那个不可一世的魔尊,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当年,小心翼翼地缩在床榻边看着他的小九师尊,明知道不会吵醒但还是怕惊扰到一样,轻悄悄地愧疚且温柔地盯着看,内心美滋滋,我家小九真好看。
(离离插嘴:谁说你家的?你觉得是能够短时间内追上小九莫?洛冰河:心魔警告,离离:你学不会温柔就追不上小九。洛冰河:瞬间乖巧。离离高傲脸:这才对√)
时间慢慢流逝,忽然小九似乎梦到了什么不好的场景,全身颤抖起来。洛冰河怯生生地拍着小九师尊的背部,听到无意识的嗫嚅:“求你……不要……疼”,如同万剑穿心,小心翼翼地把小九搂入怀中,十分生疏地拍着安慰着,小声道:“不怕,不疼的,没人伤害小九”梦中小九一下子如同抓到救命稻草,揪住洛冰河的衣服,仿佛有了安全感一样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