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意是伸手想给他的师尊顺顺气,誰料小九猛的受了刺激一般浑身狠狠一抖,本能地想往后挪着躲避,可是还在渗血的无力的四肢都无法使用哪里就能够如愿,只是蠕动着依旧在原地而已。(接上文)
“师尊别怕”洛冰河不由自主地开口,小九愣了愣,在他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充斥着满满的不信任,洛冰河心下自嘲,自己拿什么让师尊相信自己呢。
看着曾经如同高岭之花的师尊现如今
浑身抖动如筛,长期挥斥方遒的一代魔尊真正手足无措了,他实在不知道如何表现出无害的样子,只能小心轻轻伸手向小九探去,感受到触碰到师尊瘦削的背部是师尊呼吸都快停止一般的僵硬,只能轻柔地扶起,在小九恐惧加不知所措的目光中半依靠到自己怀里,他曾经对他恶语相向的师尊终于闭嘴了,让他甚至感受到了陌生,但那么怕疼的小九真的怕了,神经都有些错乱了,人生最为剧烈的疼痛终于教会了他乖巧。这不就是以前洛冰河他想要的,但乖巧下来的师尊没有给他一点快乐,他现在好像师尊再骂他一声小畜生,因为他觉得自己真的很……
靠在洛冰河怀里的小九还是抖的更厉害了,曾经光彩夺目的眸如今只有了绝望与恐慌的暗淡,洛冰河毫不犹豫地划了一道口子,扶着他破碎的师尊的脖颈将天魔血喂了一些进去,虽然难以下咽,但在小九与洛冰河对视的一瞬,小九就吓到一口咽下,甚至吓到呛地咳了起来,慌的洛冰河忙轻拍小九的背部才缓了过来。
一丝麻痒从四肢处传来,沈九疑惑地望去,发现手脚似乎有了些变化,愕然发现断了的四肢修复了,可是这并没有给小九带来任何快乐,相反确实极度的恐慌。
洛冰河伸手想检查一下恢复情况,沈九本就苍白的面色似乎更加没有血色,只是不停的发抖,不停的缩着身子,眼睛都闭起来了,就似乎在嗫嚅些什么,洛冰河俯身倾听“别……疼……不”大概……是怕他接好他四肢后有一次下毒手,看怀里瘦小的师尊已经快颤抖到咽气,无奈动用天魔血催眠了沈九,小心翼翼地伸手抄起沈九的腿弯,刚刚长好的腿终究还是无力,怕重了又弄疼了师尊,说来可笑,他连师尊怕疼这点以前都不知道,现在好像有些许的晚了。另一只收托起师尊的背,将师尊靠在自己怀中,又轻手轻脚地将师尊饱受伤痛的双臂移到胸口,怕又一次伤到,(人话:公主抱),抱起师尊打算离开,却惊觉师尊轻飘飘没了分量,看着师尊瘦小带伤的脸颊,瘦小让他比三年前被关入水牢时更加仙风道骨,但昏迷中估计成习惯的痛苦皱眉如同一把刀,刺得洛冰河内心血流不止。
在昏睡中,沈九被带入了温暖的寝殿,三年来第一次从新睡到了温暖的床(离离插嘴:有没有心疼,我好心疼沈九的)魔医匆匆入内,在洛冰河的威压下,给沈九检查了身子,看到那三年积累的累累伤痕,把脉的手都抖了抖,但谁敢说呢,只能跪地战战兢兢地开口:启禀尊上,沈仙师的身子……真的…很不好,大概其实从小身子也不太好的那种,如今……更…,当误之急,让臣给沈仙师清洗包扎一下,一边说一遍偷看洛冰河的脸色,听到为师尊包扎,洛冰河脸色一冷,吓的医师硬着头皮继续:“药在这儿,要不君上来也可。”果然威压减少了很多,松了口气的医师道:“心病也很重,这……”难得良心发现挥手让医师去煎药,自己听话的打算给师尊检查包扎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