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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往往是最藏不住消息的地方,如懿有孕这件事不出一天便传遍了紫禁城,人人感叹这皇后当真是好福气,继位中宫之前已是儿女双全,如今又怀上了正儿八经的嫡出子女。且因着生永璟时候身体大亏,太医皆说遇喜难上加难,如今有孕自然是比寻常要更意外一些。
彼时如懿刚刚送走了江与彬,坐在榻上端着容珮递进来的银耳羹细细搅着喝,不多时容珮进了殿内,瞧她脸上笑盈盈的,于是将新做的点心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说,“娘娘今儿心情真好。”
原是因着刚才江与彬来请平安脉时说惢心遇喜已有月余,如懿一听便欢喜得不得了,还叮嘱江与彬要好生照顾她的胎。
如懿捻了一块儿山楂糕在嘴里嚼着,“惢心遇喜,本宫自然高兴啊。”
“这是喜上加喜。”容珮服侍在一旁,“奴婢看着,您真是比知道自己遇喜还要高兴,娘娘对惢心是真的好。”
“容珮啊,在你来翊坤宫前,惢心就一直陪着本宫十余年,自然情分不同。”如懿对容珮笑了笑,“不过你也是做事细心周到的人,如今惢心出宫嫁人,你在我身边,是我最信任的人。”
容珮闻言忙躬身道,“娘娘言重了,当日若非娘娘的救济,怎会有奴婢的今日。有您是奴婢的福气。”
如懿一顿,而后悠悠开口,“有你是我的福气。”
嫔妃请安过后多数结伴着从在一道长街上走,各回各宫,如今宫里嫔妃中位分最高的也就数绿筠和海兰二人,她们两个人有平日里关系好,所以也总是能聊到一起去,海兰刚问过永璋近来的学业,绿筠点头,正准备开口问永琪,便听得身后传来了金玉妍和黄琦莹几个人的闲聊,“要说这皇后福气好也是真的,先前一直被她压着也便罢了,如今人家是中宫之主了,肚子里又怀了正儿八经的嫡出子女,往后更是没姐姐妹妹们什么事了。”
海兰和绿筠听着这些阴阳怪气的话,自是不愿理会什么,临到延禧宫前,海兰转身告别,看了一眼金玉妍,“嘉贵人,本宫可是记得,前些时候皇上罚您禁足,抄写佛经,这事儿才刚刚过去,怎么就还是改不了您这嘴上的毛病呢。碎嘴可不是件好事儿。”
金玉妍虽心里不忿,可到底不敢面上表露出来,只能笑着应下,待绿筠回了钟粹宫,卫嬿婉一直跟在最后,也不说话,见别人说话的工夫才插了句嘴,“如今循嫔已然不在了,嫔妾一个人在储秀宫怪冷清的,不如各位姐姐赏个脸,妹妹也去姐姐们宫里坐坐。”
金玉妍勉强嗯了一句,拉着黄琦莹在前边儿走,“要说这愉妃,原先和你是差不多的,一开始的时候,只是个小小常在,后来依附着皇后,又生了五阿哥,这才一路高升,她能做到的,你未必不能。你别忘了,你可是孝贤皇后亲自举荐,比她强多了。”
黄琦莹淡淡一笑,“多谢姐姐指点,妹妹记下了。只是这五阿哥虽为愉妃亲生,也一直很出色,可到底一直被四阿哥压着,四阿哥是皇上亲自选的教习师傅,如今又跟着皇后沾光,成了中宫嫡子。只要有皇后在,有五阿哥和愉妃什么事啊。”
金玉妍捂着嘴笑了一声,便随着一块儿回去了。自尚书房回来路上的永琪却是将这一番话听了个实在。
当日夜里,永琪在延禧宫院里练射箭,海兰端了一杯茶出来看他,“这儿安静,只有咱们母子两个人,你练射箭也心静。”
永琪点点头,接过海兰手里的茶与她一起坐下,眼睛闪烁了几秒,斟酌着开口,“额娘,我听说皇额娘又遇喜了。”
海兰替永琪擦擦额上的汗,“是啊。”
“是男是女?”
海兰收了笑意,接着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永琪也意识到自己太过于心急,于是缓缓笑开,“儿子顺嘴问一句而已。”
海兰严肃地叮嘱儿子,“无论是男是女,中宫已经有了嫡子,且你皇额娘对咱们母子不薄,你千万不能生出背叛或是伤害你皇额娘的心思,听到了没有?”
延禧宫一地光辉之下,永琪静静开口,“额娘教导的,儿子明白了……”
进了十一月份,紫禁城便接连下了几场大雪。如懿已经有五个月的身孕,天寒地冻,她又一向身弱体寒,所以弘历自是不许她出翊坤宫,为这事如懿已经有好几天不大愿意搭理他。
原是御花园的梅花开的极好,每年的这个时候,如懿都要出去踏雪寻梅,今年待在宫里哪儿都不能去,自然是有些闷坏了。
弘历去翊坤宫时,如懿正抱着暖手炉,窝在榻上,身上盖着鹅毛被子,见他进来也不愿下地请安,更不愿同他说一句话,弘历无奈,上前去将几束白梅交由容珮好生摆起来,走过去炉子旁暖了暖身上才过去坐到床边同她说话。
“瞧,屋子里生了这么多炉子还抱着暖手炉裹着厚被子,自己的身体自己不知道,出去受了风寒可怎么得了?”弘历好脾气地叫人重新拿了一个热乎的手炉塞进被子里,继续同她说,“为了你自个儿和肚子里的孩子,总得忍忍。”
如懿转过头来对上他的眼睛,“可是在这翊坤宫都快憋死了,外面梅花开了都不能出去透透气。”她摸摸肚子,“孩子也会不开心的。”
“梅花我给你摘来了,以后每日都去御花园摘了新鲜的梅花带给你可好?”弘历挪了挪将人拥进怀里,好生哄着,“并非是不让你出去,只是这些日子一直在下雪,天寒得很,出去着了风寒我心疼。这样吧,等过几日雪融了,太阳出来,我亲自陪你去赏梅可好?”
如懿咬着下唇,点了点头算是应下。
见她好好答应,弘历这才放下了一颗心,他轻轻摸着她已然隆起的小腹,“永璂可乖吗?”
如懿一怔,然后缓缓笑开,“这两日不闹。江与彬也说了一切都好。”
因着前朝有大臣求见,弘历坐了一会儿便要回养心殿,答应了晚上来陪她用晚膳,如懿窝在榻上取过了一本书,临走前扯了扯弘历的袖口,他把耳朵凑过去,听见她哼唧道,“我想吃酸杏干,你有空托人找一些嘛。”
弘历嘴角上扬,拍了拍如懿的手,“记住了。”
弘历出门后,容珮端着煮好了燕窝入了殿,忍不住问了句,“娘娘,奴婢方才听见皇上和您说永璂,永璂是谁?”
说完,容珮觉得自己嘴快,多少有点不合规矩,于是赶紧道歉,“是奴婢多嘴了。”
如懿笑着摆了摆手,接过燕窝,“永璂是本宫肚里的孩儿啊。江与彬来诊脉的时候皇上在旁,应是知道了是个皇子吧。”
容珮笑嘻嘻的站在床侧,“皇上真是重视您肚子里的孩子,还没出生就连名字都起好了。”
如懿微微一笑,“嗯。”
十一月二十,和敬公主璟瑟从蒙古科尔沁部归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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