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绿茶行为已经被如懿怀疑到了一些
然后渣龙的执着可能有一点点作用叭...
反正暂且玻璃渣里找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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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的月光清冷严寒,寑殿里安静地只听得到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待到结束,他呼吸有些急促的趴在她的身上,和她的身体紧紧贴合着,伸出手,想要把她抱入自己的怀中。
然而,如懿却在他的身下,轻轻挣扎了一下。
弘历的胳膊愣在半空,良久,唇瓣一张一合,似是乞求哀怜,“如懿,让我抱一下,好不好?”
如懿垂下胳膊,也许是因为累得慌,整个人不再乱动。弘历紧紧地拥着她,有些怜爱的亲了亲她的鬓角。
她已然从方才浑浑噩噩的睡梦里醒过来,由他拥在怀里,床头娇艳欲滴的玫瑰依旧散发着它的香气,这香气直接穿透空气,绕进她的鼻子里。
这一天万寿节,也不是全然不合他的心意。
……
万寿节过去,一进了九月份,天气就是一天胜过一天地凉,今年的冬天似乎来得比往年早一些,还不到十一月份就下了一场雪,彼时弘历正合上折子,正端起李玉送进来的百合莲子粥,看到外头隐约的一个人影,还没来得及多想,弘昼已经入了殿内,恭敬拜下,“请皇兄安。”
弘历摆摆手叫他起来,又唤了人进到内殿坐着,这些日子以来朝堂不安稳,如今稍稍平息下去,倒还有些起色,弘昼无非是要来汇报这些日子来的事宜,钮祜禄氏在前朝的几位臣子被人掏出了底细,引起朝廷不满,为平复前朝大臣的心情,皇帝将讷亲和文佳的阿玛泰康降了职,以儆效尤。这样的事太后早就知道,只是碍于如今文佳怀着身孕是第一要紧事,便暂且瞒着,等平安诞下孩子再告诉她。
弘历耐着性子听弘昼讲完,推过一盏莲子羹,附和道,“入冬了,你也要多进补啊。”
弘昼有些许意外地应了一声,而后缓缓笑开,“多谢皇兄关怀。”
话不投机半句多,才说了几句,弘昼便准备起身告辞,才刚准备起身,外头李玉已经领着永珏进来,永珏看二人都在,恭敬行礼,“请皇阿玛安,皇叔安。”
弘昼迎合一句“四阿哥安”,托了托身下的鹅羽软垫,暂且歇下要离去的心思。
弘历叫永珏起身,又招手叫他过来坐,“这个时辰应该下学了,你是来看皇阿玛的?”
“是,儿臣刚从尚书房来,想着好几日没来看皇阿玛了,顺便也要向皇阿玛汇报功课。”
弘历笑着抚着儿子的头,“那你跟皇阿玛说说,最近都学了些什么啊?”
“师傅教儿子读《诗经》、《孟子》、《左传》,儿子已经诵得差不多了。”永珏点点头,然后笑着补充,“对了皇阿玛,教我射箭骑马的师傅也说,我箭术长进不少呢。”
弘历刻意看了一眼弘昼,而后志得意满地拍着永珏的后背,“皇阿玛明日就去看看,你学业骑术都很精进,的确让人省心。”
也许他生性就是这样的人,总要处处显着自个儿的出色,来衬一衬这帝王威严。
弘昼推着茶盏,斜着身子看了看永珏,“四阿哥果然是皇兄登基后第一子,的确出色,可以看得出,皇兄对四阿哥也是极为上心的啊。”弘昼眯着眼,娓娓道,似是无意中的打趣,“是否其他的阿哥,都入不了皇兄的眼了?”
“不会。”弘历敛敛衣袖,“永珏出色,朕难免多上心一些,但其他的儿子,也都是朕的亲生儿子,何来入不了眼这一说?”
“是呢是呢,皇阿玛常常教我们兄弟之间要互相谦让关爱,如此才可成大器。”
弘昼状似无意,又附和赔罪,“是臣弟冒失了,只是担心莫不要重蹈了前朝覆辙,叫臣弟想起明神宗宠爱郑贵妃所生的第三子朱常洵,不喜欢长子朱常洛,悬殊之大引得兄弟之间尔虞我诈,差点儿导致了国本之争。”弘昼宽慰地笑笑,“不过也是臣弟多虑,前车之鉴而已,皇兄英明神武,这样的事情怎么会上演?”
空气中一瞬地凝滞,弘历抿了一口茶,起身道,“的确是你多虑了。今天时辰也不早了,你早些回府吧。”
弘昼起身告退,不多一会儿,弘历便打发了李玉把永珏送回翊坤宫。
永珏回到翊坤宫的时候,如懿正吩咐小厨房准备晚膳,饭席间永珏心不在焉的,饭后如懿便叫退了其他人,只留了母子二人在殿内,开门见山道,“今儿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永珏踌躇一会儿,将事情的经过一一道来,“左不过是今儿去养心殿看皇阿玛的时候,五叔也在,五叔提起一件事儿,让儿臣有些疑虑。”
如懿摸摸永珏的头,令他放松些,“说的什么啊?”
“五叔说起,说明神宗宠爱郑贵妃所生的第三子朱常洵,不喜欢长子朱常洛,兄弟不睦,差点引发国本之争。”永珏拉着如懿的手,“额娘,前明的史书我读的少些,不太明白,不过皇阿玛对我重视全是因为我在兄弟间出众些吗?还是……因为额娘?还有,我听说大哥的额娘早早离世,皇阿玛对儿子的关爱确实比对大哥三哥五弟他们多些,是不是皇阿玛不喜欢大哥他们?那以后,皇阿玛会不会也不喜欢儿子了?
如懿一时间恍了神,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不过还是轻抚着永珏的脸,宽慰道,“你想多了,皇子们自然都是你皇阿玛的儿子,每个人生来资质不同,这也是正常的啊,你皇阿玛并非对哪个皇子苛待或者不重视过,至于你……”她顿一顿,“可能你从小养在额娘身边,又的确出色些,你皇阿玛才费心思培养你,和额娘关系不大的。但是额娘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你韬光养晦,戒骄戒躁,父慈子孝,兄友弟恭,这才是最重要的。其余的就不要多想啦。”
永珏点点头,“儿子明白了,儿子不会再胡思乱想了。”
永珏起身 ,刚走到门口准备开门出去,璟瑾从外头跑过来,直扑在如懿怀里,“额娘,我那个最好看的簪子找不到了 ,会不会放在你寑殿里啊?”
如懿捧着璟瑾的脸,“额娘也不知道,没事儿,咱们慢慢找就是,肯定会找到的。”
璟瑾笑了笑,便利落地脱了鞋子爬上如懿的床,翻翻找找了一会儿,累得小姑娘满头大汗的,还有些急切。
永珏折回来,举着妆台上的白玉流苏簪子,从背后唤璟瑾,“妹妹,这不是你的簪子吗?”
璟瑾回头看了一眼,激动地拍手,“是我的!是我的!”
如懿温和地笑了笑,走过去准备把璟瑾抱下床来,却意外发现璟瑾翻开的褥子下杂乱的一堆信件,她有些疑惑,整理了那些信,一个接一个的拆开。
“惜你,爱你。”
“惜你,爱你。”
“惜你,爱你。”
……
大约有几十封,每一封里面都是这简单的四个字。
地上的牛皮纸信封散了一地,每一张白纸黑字也杂乱地铺了一整个桌子,每张上面都是这简单的四个字,刚劲有力。如懿抚着薄薄的纸张,听永珏说,“仿佛是皇阿玛的字迹。”
送永珏和璟瑾下去睡觉后,如懿照常去沐浴回来,熄了灯,刚刚睡下,因着永珏说起的养心殿里的事儿与信件的事儿,充斥着她的一颗心,辗转反侧,思来想去,倒是不太能安眠了。
弘历踏着步子进到翊坤宫的时候,已经十分地安静,他支开门刚迈进一步,地上散着的一堆牛皮纸信封和桌子上凌乱的纸张便直直地映入眼帘,他心下一怔,然后温和地缓缓笑开,走上前去,如懿侧身朝着另一边。
他依然是轻手轻脚地褪了鞋袜,便贴在她的背上,有意无意地亲吻她的脖子,温热的气息附在如懿耳边,“都看见了?”
如懿静静地躺着,不答他的话。
弘历抱着她腰的手,缓缓地往上滑,然后转过她的肩膀,整个人瞬时就压了上去,然后
温热潮湿的唇紧紧堵在如懿的唇上,拿掉她的遮掩,不容她有半分推脱和拒绝。
如懿是在他闯进的时候,脑中暂时抛开了乱七八糟的思考,然后脑中根根神经被牵动着,小手不由自主地就绕上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