孚真嫆恢复了原有的精力,早早起床去向赵夫人请安,然后商议她的去留。
孚真嫆脸上未加修饰但依旧明媚动人,生来丽质。她在家仆的带领下来到兰亭院的正室,此时正室已是欢声笑语,正在她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时,家仆已经通传。
家仆“姑娘,夫人有请。”
孚真嫆无奈,整理了一下妆容走进室内。
赵姜“真嫆,快过来。”
赵夫人笑着招呼她。而她已愣在原地,那个与赵姜谈笑的正是昨天马上的男子。
赵姜“真嫆,怎么了?不必拘谨。”
赵夫人以为孚真嫆认生,羞涩了,便亲自带她入座。
孚真嫆虽心惊但不敢忘了礼节,很恭敬地向赵夫人请安并道谢。
此时对面的岱宗面无表情,只是瞧了她一眼便继续用茶。
赵姜“宗儿,真嫆也是个苦命孩子,家远在东泯而且已不堪入住,依你看留下真嫆如何?”
岱宗放下茶杯,冷淡回道。
岱宗“母亲意下如何,儿子无异议。”
赵姜“你这个孩子,从来都是这样!”
赵夫人训完岱宗,又对孚真嫆和蔼笑道。
赵姜“那真嫆便留下来吧,我心里欢喜你,留下来陪我闲聊也好啊。”
岱宗没有异议,这事儿也早就问过老夫人的意见,老夫人欣然答应,孚真嫆便留下来了。可孚真嫆的心思都在对面那个冷峻的男人身上,她得找个机会好好问问他。
孚真嫆“真嫆谢过夫人,谢过……二公子。”
赵夫人微笑应下,岱宗面无表情。
岱宗正要拜见岱柯,孚真嫆也被赵夫人劝退,两人正好走在同一条小径上。岱宗在前,孚真嫆垂首在后。
突然岱宗转过身来,孚真嫆来不及反应跌入其怀。岱宗站立不动,只盯着胸前那个喊痛的女人。孚真嫆尴尬地从岱宗怀里撤出来,离得有几丈远才敢抬头看他。
孚真嫆“你……你为何装作不认识我?”
岱宗“你是谁?和本将军有什么过节?凭什么让本将军记得你!”
岱宗逼问,眸光冷冽。
孚真嫆被噎了一下,很是尴尬。
孚真嫆“你不记得我没关系,你可记得华璋姐姐?她是你的未婚妻,你不会忘记吧?”
岱宗看了她一眼,思忖片刻,语气有所和缓。
岱宗“记得又怎样?与我还有何关系?”
岱宗抬步离开,孚真嫆盯着他的背影心中愤然。混蛋!登徒子!
岱宗信步来到霏阁,家仆恭敬地行礼并向阁内通传。岱宗打量了一番霏阁,这阁里的花花草草被照料的的很好,多是竹、兰还有芍药。
岱柯“二弟,你几时回府的?”
岱宗闻声转过头看到一个气色不错却很瘦弱的男人,他的脸上满是欣喜,他就是岱柯,他的义兄。
岱宗“大哥,我昨日回府天色已晚,就没来霏阁请安,大哥不会怪罪吧?”
岱柯“这般伶牙俐齿,我怎敢怪罪。”
两人皆笑。
岱宗“大哥最近怎样?听母亲说大哥身体有所好转?”
岱柯示意他到凉亭会话。
岱柯“嗯,有所好转。母亲请了一个乡医,颇有些手段。”
岱宗“如此便好。”
岱柯“前方战事如何?父亲和各位叔伯可安好?”
岱宗“都好,下月便班师回朝了,弟先他们一步回来是父亲的安排,不过,也是父亲心疼弟弟,就让弟先回来了。”
岱柯“如此。”
岱柯亲手为岱宗煮茶,平日里闲来无事,这些“不务正业”的东西倒学了个精。岱柯虽有病在身,但他却透露着儒雅气质,温文尔雅。
而岱宗比他刚强,全身带着杀伐之气,尽显冷峻。
岱柯“二弟尝尝此茶,是母亲侄儿日前带来的,母亲不喜茶,就都给了我。”
岱宗颔首,端起茶杯轻闻,小呡一口,顿时茶香四溢。
岱宗“好茶,很香。龙井?”
岱柯“对,这龙井可是上品茶叶,而且全是陈年的,只有城里的达官贵人才喝得到。”
岱宗轻笑,称赞道。
岱宗“不错,不错。表弟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