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缓缓降临,明月升上天空,茭白皎洁的月光莹莹一片洒下大地,金黄的花蕊挂满枝头,沉甸甸的一片,清香勾人。暗处的人影颀长的身躯顿了顿。
牧云德提着剑踹开门,周身弥漫着一股森寒肃杀的气息,伴着空气中的危险味,他俊美的脸庞冷得让人如坠地狱。
他狭长的黑眸一扫,身着白衣的温婉女子端庄地坐在一旁,深色的眼睑下波澜不惊的双眸幽深地让人参不透。似笑非笑的神情令人困惑,莹白如玉的皓腕上一串晶莹剔透的珍珠手链,与那白皙的皮肤相映。
女子轻轻地呷了口热气腾腾的香茗,今年的新茶,滋味倒不错,她有意无意地点点头。清眸中眼波流转顾盼生姿,婀娜曼妙的身姿,清丽秀美的容颜。
虽不是那种惊心动魄的美,但一眼就让人惊艳,尤其是那双眼睛,似潺潺流水在流淌,一眼就让人沉沦。
“方才是你在偷听?”牧云德不悦的目光在南枯月漓身上打转,利落地收回剑,动作行云流水,低沉醇厚的声音听得人心痒痒。
“是”明亮的房中,南枯月漓徐徐吐出一个字,她不慌不忙,不惊不怕,字字珠玑,吐字圆润,掷地有声,扣人心弦。
她清冽独特的嗓音似春日微风般的和煦,又似秋日枫叶般的美好。
“你还真是不怕死啊!”牧云德迈开步子走过来修长如玉的手指勾起南枯月漓的下颌,他落在她身上的眸光暗了暗,夹杂着复杂的意味。
他指尖搓捻着一缕青丝,轻嗅女子发梢的清香,闭上眼去感受那细腻丝滑的手感。
“世子心中对月漓可有喜欢?”女子突如其来的一句发问,牧云德倏然睁开眼,颀长的身影在烛光摇曳下拉得更长,他高大魁梧的身躯刚好笼罩下那娇小玲珑的身子,引人遐想。
望去,南枯月漓口中逸出轻笑,她掩面。
“不然呢……”牧云德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幽深的黑眸中染上戏谑的意味,“不然为什么把你救回来呢?”
他反手把剑换了个位置,利落帅气。
“世子讨厌――”南枯月漓娇嗔一声,两颊泛起不自然的红晕,唇角上扬,“为何就是不说我想听的呢?”她两只柔若无骨的小手缓缓攀上男子健壮的胸膛,却被一只冰冷的大掌无情地擒住。
她轻笑几声,似是为了缓解尴尬。不紧不慢地站起身,脚下莲步轻移,走向门,男子诧异地看着她。
南枯月漓轻柔地带上门,转身,桃花眼中似有情欲流转,她纤细的手指缓缓向下移,解开腰间的丝带。
牧云德没有阻止,只是看着她下一步的动作,眼中快速闪过一抹厌恶。
她优雅地解开腰带,以平生最优美的姿态缓缓褪下包裹着这副完美胴体的衣裙,她迈开步子,任由胸前大部分春.光显露。
“现在呢,愿意说了吗?”南枯月漓故意挺起傲人的胸脯走到牧云德面前,她还要继续,只见他用剑抵住她袒露在外的白皙香肩。
“你这么做,只是为了让我说句喜欢?”牧云德有些不可思议,他深不见底的黑眸中多了丝情欲。
“我只是为了让自己过的更好一点。”南枯月漓不经意地随便回道,她对上他的眼睛。
牧云德忽的笑了,他的喉结动了动,开口却是冰冷的话,“不喜欢我的人,我碰都不想碰。”
“我知道啊!”南枯月漓脸上有些不自然,她笑着披回衣服,系好衣带,转身后脸却阴沉一片。
“太聪明的女人,实在很讨厌。”他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淡然,听不出什么。
“可是从世子的眼中,可看不出讨厌!”南枯月漓穿戴整齐又转过身对他莞尔一笑,晃了牧云德的眼。
“早些歇息吧。”牧云德仿佛有种被看穿的感觉,他不自然地别过眼,敷衍地回了句便快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