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初见

经过远川咖啡厅的见面，林千记了解到了，原来孟途天生没有心脏却活到了现在，不可触碰人类，就相当于一个看似正常实则透明的躯壳。记忆回诉到昨日远川咖啡厅：

“所以，你没有心脏却可以存活？”与此同时起身站立的林千记并没有被震惊，深情还算淡定，只是与之前比起来语速加快，似乎多了几分好奇和兴奋。

“是，肢体接触不到人类。” 孟途右手在眼前慢慢端详，左手则是插在大衣的口袋，说的话几乎都是没心没肺…脸上的神情更是毫不在乎…简单来说便是眼里没“东西” ，若是有了心一切都会不一样吧。

“.…..”林千记似乎有些不信，微微皱着眉正眼打量着孟途。

一只细长洁白，虎口带着一颗小米大小的痣的手朝对面那人的肩膀伸去，径直得穿过了那人的肩膀，那手穿过时似乎是透明，是隐形，又或是虚影。此时的林千记顿在了原地，也许是觉得这一切过于神奇与奇幻，呆呆地看着自己被孟途穿过的左肩，手腕还在他的左肩中。

这一切在孟途身上发生的奇怪事都没有查询过，也没有得到过原因。林千记决定帮助孟途寻找并探寻这一切的答案，治愈他这座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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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岸边的那只有着蓝紫色鳞片鱼跟着海水一起冲到了岸边，他的身体渐渐有了变化，周围冒着银白色微弱的光，鱼尾幻化为了双腿，头幻化成了人类男子的模样，有着一头到耳根后的微长头发，两侧微卷刘海随风而动，面庞犹如四月的微风，瞳的颜色稍稍与人类不同，棕黑中夹杂着一丝丝蓝绿，伴随着微长的睫毛上下浮动，可以说是人类男子没有的温柔。幻化出的一层一层粗布衣裳却是配不上着温柔至极的脸。他直起身子慢慢的站立了起来，有些不适应地跨出了第一步。“原来这就是人类走路的感觉。”他看着自己正走路的双腿，心里想着“海，我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我知道很久以后也许你便不记得我在这里存在过，但你放心，我有很长的记忆，我会记得你…” 他在人群中走着，边走边仰着头仰望着城市里一座座高楼与建筑，周围的一切都令他感到新奇而陌生，这里与大海截然不同，没有不知自己该往哪去，该怎么与别人交流，不懂人类是什么样的相处方式……只是无由地走在这繁华喧闹的街道…

“就这么简单？”孟途一边推开楼下玻璃门，一边拿着手机发着语音。

“我不能确定人类的心脏能不能对你有用，但至少，只有你得到一颗心脏来填满你的心房你才能和正常人一样生活。”从孟途微信传来林千记的语音。孟途脸上月牙一弯“好。”杀一个人对于他来说还不是了如指掌。这23三年的孤独早已把他变得残酷黑暗。

“呼——呼——呼——”远川步行街上传来男子奔跑的急促呼吸声。“呼——别追我！别…别别追我！”男子的害怕使他说话都犯结巴。正在熟悉这座城市的鱼儿猛地被一人撞过，那人像是在逃脱别人的追逐。鱼儿往那男子的后方望去，似乎并没有人追赶，他仔细的瞧着，在人群中竟有若影若现的影子飘过。鱼儿皱起了眉头回过头又望了望刚才那男子，他已在十字路口绕进小路。鱼儿见此时极为诡异，便随即跟了上去。

此时天色已暗，夕阳已在天际没下，鱼儿赶到了那男子进入的小路巷子，发现一眼望到尽头，空无一人“刚才那男子呢？明明往这儿走了。”他正想着，与此同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咚”，像是人摔在地上的声音。鱼儿轻声慢慢靠近，果然有一条分支的小道，他贴着墙朝小道探出半颗头，漏出一只眼睛暗中观察，可没想到被吓了一跳，在他面前一手臂的距离处有一个身材高挑一身黑衣的人背对着他正携着刀片站在刚才逃跑的男子前，他看起来充满杀气，就像是一个冷冰冰的杀人机器。只见他慢慢抬起手，松了松手指，刀片就快要飞出时。一只自带凉意的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给拽出了小道，像拎小白兔一样“拎”到了小道与巷子分叉的墙边。这时，那逃跑的男子见状立即从地上爬起撒腿就往另一头跑。

“看来你很想死啊？！”被“拎”的人皱紧眉头，眼神中充满了阴森和诡异的凶狠，似乎随时会吃人一样。

“拎”他的鱼儿倒是面色冷静没有害怕的意思，倒是对面前凶狠的“狼”很有兴趣“我是在救你，要不是我把你拽过来，你恐怕就杀了人被抓了。”鱼儿说的一本正经的，其实他不懂人类的警察啊，法律的，只是在他漫步在城市中，正巧走过了一对母子，母亲正教育着幼小的儿子以后不能杀人放火当小偷，不然就会被抓起来。

那被“拎”的人忽然顿再了原地，神情温和下来，紧锁的眉头渐渐平坦，眼神开始空洞与无神，他回想起刚刚鱼儿把他拽来的一幕，眼睛一瞬间竟流露出从未有过的温柔与难以置信，他怔怔地看向鱼儿，从来都没有人可以触碰到他，他也从来触碰不了别人，可这个人竟生生的抓住了他的衣领。下一秒他立刻退了一步“你是什么人？”

“我？我没有名字，你可以叫我小鱼”那男子的眼神又从温和变回了阴暗冷淡，他盯着小鱼看了好久，回过神后，他立即转身走去。

“诶！你还没说你是谁？叫什么名字？”小鱼见他要走便跟着他的步伐往前“连名字都不说秀休想走”心里想着便又是一把抓住了那人的袖口。

那人似乎能预感到他的接近，手中刀片已到袖口，可被拉住袖口后，心中又是一愣，瞳孔怔住，刀片缩回了袖子“你有病吧？松手…我随时都能杀了你。”

“别老把杀放嘴边啊，不说没事，你别走了，同归于尽吧！”小鱼有心胜似无心似的，天不怕地不怕的说出了这样的话。

那人眉头再次皱起，整个脸都在说着两个字“无奈”——“孟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