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在黑暗中呆了太久,而甲板上却是这般的艳阳高照,婼寒裳一时头晕眼眩,不觉用袖遮了双眸,只听有人冷哼一声,泄气一喘。她于无人察觉中微微挪开袖沿,虽仍装作遮了脸,眼却于袖与颧骨间的狭缝中暗自探去——此人衣袍锦丽,腰佩苍蟒之剑,靴绣祥瑞之纹,怕是身份不一般吧。
待厉擎烈放下她,婼寒裳才晓得,原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厉擎烈的胞弟——厉擎风。听闻二人母亲去得早,故厉擎烈对其关爱甚切,儿时喂其羹汤、哄其入睡,少时教他读书习武,顾之勤,关之切,恐俗常父母都未能及吧。
不理厉擎风那般的嗤之以鼻与无可奈何,厉擎烈只取了他头上的斗笠,给婼寒裳戴上,遮了那焯目的光,遣他带她去休息。
厉擎风你不要耍花样,我哥吃你那套,我可不吃!
安置她时,无论厉擎风如何不屑鄙夷、冷言冷语,她都面若冰霜、一言不发。